名耆们见状,议论了一会,各自离去。
侯老汉和侯贞娘想要见朱震,但都被拒绝了。
朱震被押进了房间后,将房门关紧便守在门口。
朱震坐在房中,有些纳闷。
方才在公堂之上,高云霄递给他的供罪书令他疑惑不已。他虽然不喜欢咬文嚼字,但还是读过一些书,看书信不成问题。
那真的是认罪书吗?
上面怎么写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抒。
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倶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大人,我家女婿/相公真的不是凶手,求求您开开恩,放了他吧!”候老汉和候贞娘被赶出客栈,并未离开,而是站在客栈外,大声喊道。
霍青山在二楼听着,拧眉对着林晓道:“林姑娘,麻烦你帮本官将他们打发走吧。”
林晓闻言,笑了笑,便踱步走了出去。
“林姑娘,我听别人说大人最器重你,求求你帮我女婿在大人面前求个情,我家女婿真的不是凶手……”侯老汉涕泗横流地说道。
侯贞娘拉着林晓的手,哀声附和:“是啊!林姑娘,我相公真是无辜的。他那些天晚上真的在家中与我同寝。他真的不是凶手,我就是证人,我就是证人啊!”
“朱震既已画押,那他就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林晓说到这里,叹息一声,“你们还是回去吧!”
“可是……”候老汉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林晓给打断了。
“老人家,此案已结,你就算在这里喊破了喉咙,也是无济于事的。”
候老汉和候贞娘闻言,相视一眼,最后默默地低着头走了。
“大人,我已将他们打发走了。”林晓上了二楼,走进屋子,说道。
高云霄瞥了她一眼,说道:“你没说漏嘴吧?”
“我的演技卓越,怎会说漏嘴?倒是你,却拿着一篇三字经去给朱震画押,你脑子是不是被门给夹坏了?”林晓即刻反驳,丝毫不服软。
高云霄自豪地说道:“我这是教化他,你懂什么?”
霍青山打岔道:“你们二人休要斗嘴,就此打住。云霄,去宴请今日来旁听的名耆乡绅,今晚本官在柳月酒楼宴请他们。林晓,你跟捕快们说一声,让他们今晚放开了肚皮吃喝。”
高云霄和林晓立即应了一声,分头行事。
林晓很快就传完消息,甚至还把这消息故意透露给客栈的店小二听一听。
一个下午的功夫,整个柳月镇的人都知道霍青山大破无头尸命案,今晚在柳月酒楼办庆功宴。
同时,那些名耆们接到高云霄的通知,纷纷做好了准备,带上了薄礼。请神容易送神难,是时候该孝敬孝敬这位‘父母官’了。
华灯初上,柳月酒楼便坐满了镇上三教九流的人士。略有身份的,便随同霍青山在二楼雅间里享用饭菜。
前来庆贺的人都是有备而来的,林晓帮他收受贺礼,堆满了一整张桌子。
霍青山不善于客套,大多数情况都是名耆们互相交流,时不时夸霍青山一声,他就点个头,应上一句。
陶老爷特地问起高云霄,霍青山只说他有公务,晚些才来。众人不好再问,只能硬着头皮,将霍青山拱在中间,不断地阿谀奉承,讨些乖巧。
而在柳月酒楼远处,苏家则是冷冷清清的。苏崇德虽然活了下来,但是被罚银三百两,让苏家一时难以承受,家中气氛有些凝重。
吃了晚饭,苏崇德便回自个房中,想要好好歇上一宿,明日再做打算。
当他将油灯挑灭之后,丝毫没发现那窗户上,印出一个头上长角的黑影。
*各位小仙女们,今天我在火车上,用手机只写了一章,真是对不住了,明天我正常更新。……纸糊的窗户被黑影戳出一个小洞,发出细微的响声。
“谁?”正要入睡的苏崇德轻喝一声,爬了起来。
苏崇德撩开床幔,左看右看,不见半点异常,便舒了口气,又躺了下去。
只是,他这才躺下,就看到洁白的窗纸上,慢慢地升起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身形似人,但脑袋又似鬼,脑袋和脖子几乎连在一起,根本看不出脖子的所在。
“什么人?装神弄鬼的,快给我出来。”苏崇德被黑影吓得浑身发抖,向床角躲去。
那道黑影根本不回应苏崇德,须臾,便又消失不见了。
苏崇德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
他犹豫片刻,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房门处。
“外面是何人?”苏崇德将脸贴在房门上,颤声问道。
可是依旧无人回应他,这让他越发的恐惧起来。
方才那黑影到底是人还是鬼?若是人,为何半夜来他家装神弄鬼吓他?难道是无头案的凶手来找他索命?但是凶手不是朱震吗?他已经被大人关押起来了,又怎会来找他?
若是鬼?那……思及到此,苏崇德抖得更厉害了。
“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赶紧给我出来!”苏崇德双手紧握,大声吼道。
他的声音一落下,屋外就传来一道怒喝声:“三弟,你发什么疯,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乱吼乱叫什么,你要是睡不着就去看书,别发疯打扰我们休息。”
苏崇德闻言,连忙打开房门,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大哥,问道:“大哥,你方才可见到异样之物?”
“没有,没有。”苏崇德大哥打着哈欠说道。
苏崇德皱了皱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大哥给推进屋子里去了。
大哥一走,苏崇德就立即将房门给关了起来,往床上走去。
只是他才走一步,脖子上就被‘蜜蜂’给蛰了一下,传来一阵刺痛。
他伸手一摸,就抓住了某样东西,举到眼前一看,竟是一根铁针。
他看着那根铁针,整个人如被雷击,顿时愣住了。
他记得大人在公堂上说过,朱震正是巧妙地用铁针来控制他的同窗好友,让他们不能动弹,然后再将他们的头颅割下。
只是那朱震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会来行凶?
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救……”苏崇德想明白之后,想要呼救,可脖子上的某个穴位处一痛,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紧接着,又有几根铁针飞来,直接射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的神志变得不清起来。
“借你的脑袋一用。”在黑暗中,一个黑袍厉鬼浮现出来,提着一把斧头,朝苏崇德走去。
苏崇德晕头晃脑地看着那渐渐逼近的身影,然而当他看清他的面目时,整个人瞬间变得清醒了起来。
那道身影带着一副獠牙面具,两边有尖尖的角,神情十分狰狞,如地狱的魔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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