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所幸甬城不大,所以管制起来颇为迅速,将感染了伤寒的人划分在一个地方隔离治疗,基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算是从源头上解决了一些问题。
崇原胥更是或用现代医学知识,让自己新招的兵卒蒙住口鼻、戴着布套,全程照顾那些感染伤寒的人,他也必须立刻解决这个事情。
甬城内外都有人感染了伤寒,多数是一些老弱妇孺,暂时情况还可控,崇原胥召集了太医们,试图研制出药方来防治伤寒,但太医们束手无策。
伤寒来无影去无踪的,没人知道它是如何形成的,更不知道它该怎么被治疗,南允的太医只能用古法给檀薇月诊治,用的是上好的药材,一般人家是用不了的。
“都退下吧!”
崇原胥一脸疲倦,他没想到南允最好的医师都对伤寒束手无策,继续放任下去的话,恐怕真会有人死,自己正想要求助穿越者时,门被推开了。
是珠儿,她想要去照料皇后,毕竟主仆一场。
“不必了,那里有太医和女官,你去了也没多少帮助的!”
“朕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崇原胥站起来想要走出去,他目前需要找到可以防止伤寒的根本之法,所以才显得如此不近人情,自己刚起身就被珠儿拦住了,她手里捧着一杯茶。
“圣上,臣妾的母亲会熬制姜茶驱散,圣上请喝一杯再外出吧!”
珠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一直一个人待着,如今才有由头靠近自己的夫君。
崇原胥见状也不忍拒绝,姜茶被一饮而尽,他才出了门,不过驱寒效果是真的不错。
既然宫里的太医没有根治术,那只能去甬城的医馆和药铺看看,说不定这些江湖郎中知道一些。
甬城最大的一间医馆,名叫慈爱馆,此时已经排了长队,来的人多数是一些贫苦人家,他们在寒冷中等候,就等着慈爱馆救命。
“各位请回吧,我家老爷也偶发不适,明个儿再来吧!”
慈爱馆的管家出来答话,这个解释也有些敷衍。
可惜等候的人们又能如何,他们如今只能求助慈爱馆的曾道义救治,可目前还没有人能见到他。
崇原胥跟刘云辉在茶摊静候,他知道曾道义是甬城的名医世家,但听茶摊的人说,其实曾道义外出就诊去了,此人其实颇为爱财,如有达官贵人相请几乎有求必应,而穷苦人家只有琐碎银钱,只能在门前苦等。
果然,曾道义落轿后从偏门进去,手里捧着一盒金银,看来是别人犒赏的,他还笑得挺欢的。
“岂有此理!”
崇原胥去了几家药馆,也像是曾道义一样的为人,只给达官显贵看病,城中给人看病的少,现在伤寒流行,这些庸医更是谢绝贫苦百姓。
这就让崇原胥十分恼火,他让刘云辉记下了这些医馆,随后来到了药铺,没想到他们更是坐地起价,原本有些疗效的药材,如今被药铺哄抬价格,寻常人家都买不起了,富贵人家拼命的买。
崇原胥发现这些所谓医馆和药铺,操持它们的人都是一些贪图享乐的小人,他们仗着一些名声借机垄断药材,直接抬高价格,简直是匪盗的行径。
此时,檀薇月病情转好,崇原胥便去探望了。
“圣上,臣妾……”
檀薇月连做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初芽要扶起她才行。
“无需多礼,身体怎么样了?”
崇原胥小跑着来到了檀薇月床边,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瘦了些。
檀薇月连咳嗽都显得十分吃力,病情让他面容憔悴,甚至都不敢直面崇原胥,不过崇原胥还是尽力的宽慰她的焦虑。
“圣上,如今城内的其他百姓怎么样了!”
檀薇月显得十分着急,特别得知城内外已经有多人染病了,更是担心寻常百姓的安危。
这也是崇原胥在乎她的原因,檀薇月是真的关心天下苍生的。
“无妨,朕有办法解决的,你尽管休息!”
“有什么就让初芽或者刘云辉来找朕,你好好休息,朕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崇原胥想要抓住檀薇月的手,但身边的初芽看着自己,多少有些尴尬。
二人小聚一会后,女官来给檀薇月熏香,她们认为是患者的不净才导致的伤寒,所以用供奉神灵的香是可以净化疾病的。
崇原胥自然不信的,通过穿越者的记忆,鬼神之说对他更是无稽之谈,无非是一种疾病罢了,如今崇原胥更是掌握着针对伤寒的药方,关键是药材足够便宜,熬制简单,贫苦百姓也能免于病痛折磨。
“圣上,微臣已经照方抓好了药!”
“圣上,这药方敢问是何人所写的?”
……
久居深宫的太医们,还对崇原胥的药方有些疑虑,他们的学识来自于先辈的教诲,属于一成不变的。
“无需多言,先让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喝,看看疗效如何!”
崇原胥对这帮太医有些厌恶,他们耗费了这么多名贵药材,也仅仅只能救一个人,自己手中的药方,可以拯救这甬城成千上万的人。
熬制出来的汤药,给病患们服下,一天后病症果然全部消失了,人也在渐渐恢复,立竿见影的药效让一众太医十分难堪。
眼见药方生效,崇原胥立即派人在城内外架锅熬药,广施平民。
而后立即带兵找到之前多家趁火打劫的医馆,第一家便是慈爱馆。
“曾道义,当日朕亲眼看你端着一箱金银从侧门回到医馆,为何面对众多贫民百姓不肯出手医治?”
“你本性就嫌贫爱富,又何必惺惺作态!”
崇原胥当众拆穿了曾道义的谎言,这些坐地起价的医师根本毫无医德,当即就被兵卒带走。
于是曾道义和慈爱馆被罚义诊十五天,并且没收了过半的家产,以示警告,崇原胥用这些黑心钱来给穷苦人家看病,而其他坐地起价的药铺也被罚了数倍罚金。
城中的伤寒渐渐消失,崇原胥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忽然听见脚步声,又是珠儿。
“圣上,姐姐吩咐臣妾,早日为南允诞下龙种,所以……”
珠儿此时已经是崇原胥的妃嫔,她缓缓解开裙服。
“出去!”
崇原胥一口回绝,他不是厌恶珠儿,而是怨恨那次酒后乱性的自己,如今南允国事忙的他焦头烂额,更是无心于此。
于是偌大的房间里又只留下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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