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州的眼眸深沉。
喜欢么?
当然喜欢!
最近缠绵,他们都玩得很过火。
霍廷州可以说是纵欲的程度,意乱请迷的时候,他们彼此相拥,都恨不得镶嵌进对方的身体。
在床上,他们是没有这些情感纠葛的。
霍廷州屡次看见唐艾失控。
可不曾想,她在床下会这么清醒。
霍廷州眯了眯眼,“还是没有想通,在怪我么?”
唐艾摇摇头,温顺道,“怎么会,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她说得很趁心意,可是霍廷州却不满。
此刻,电话响起。
霍廷州拿出手机,唐艾正好看到来电,是唐情。
她连忙避开,不想听他们说话,刚才的冷静有些崩裂。
可霍廷州却像是来了兴致,紧紧扣住她的手,目光注视着她,不容置喙。
“怎么了?”他对着手机问,视线却没有离开过唐艾。
唐艾不想听,却又避不开,心里很难受。
她甚至能听到唐情在那边娇嗔,说自己好难受,要他去疼。
霍廷州嗯了一声,语气带了点宠溺,“好,我这就过去,等我。”
唐艾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故意这样?
她明知道她很恶心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电话挂断,唐艾用力挣扎自己的手,可霍廷州还是不肯放开。
他逼着她问,“你为什么不争?”
唐艾心口一痛,轻轻笑道,“争什么?无理取闹不好看,你也会厌烦。”
她说得很轻巧,好像对吃醋这种事,一点都不在意。
霍廷州想起以前,唐艾爱自己爱得小心翼翼,那双眼睛里是纯真的爱慕。
可现在看不到了。
他很不喜欢她这种把自己推给别人的无私。
他冷着脸松了手。
唐艾稳定好情绪,垂着脑袋道,“去忙吧。”
她说完,头也没有抬,转身走了。
霍廷州抿紧嘴唇,看着唐艾的背影,眼眸深沉。
他开门上车,力度很大。
刚才跟唐情的电话,他故意让唐艾听,就是想气她。
他发了一通无名火。
最后霍廷州还是没有去医院,回到公司工作。
他忙到晚上,直到韩舟提醒,才知道已经快十二点。
霍廷州靠在椅子上,满脸疲倦。
韩舟道,“霍总,我去备车,还是回蓝湾么?”
霍廷州,“不用,我就睡在公司。”
韩舟一愣,有点意外。
霍廷州几乎不怎么睡公司的,除非情绪特别不好的时候。
这不是,前段时间才新婚燕尔么,怎么突然就……
韩舟提醒道,“霍总,这两天你得抓紧时间休息,后天有一笔很重要的单子,需要您亲自去谈,远在国外。”
霍廷州,“你不用管我,事情不会耽误。”
韩舟小心点头,“好。”
……
一连几天,霍廷州都没有跟唐艾见面。
唐艾自然而然,就以为他跟唐情在一起,从不打电话过问。
她自己也很忙。
画室刚起步,接了很多单子,那些画都是她亲力亲为。
忙完一阵,唐艾约陆珩跟贝妮出来吃饭。
她喝了不少酒,两杯倒的体格,一口气闷了小半瓶。
贝妮抱着她,知道她要倒苦水,不断的抚着她的脸。
“小艾,我在这呢,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就是你的垃圾桶。”
陆珩坐在一边,无声的抽烟。
他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有一层朦胧的性感。
还有无奈和压抑。
唐艾吃吃笑了一下,脸颊酡红,眼底闪着泪光,“我没什么苦的,我现在挺好,不愁吃穿,有自己的事业,小暖也过得很开心。”
贝妮抱紧她,“小艾,你离开霍廷州之后,攒够钱,我们去国外定居,谁也不知道我们,到时候我们看着小暖长大,你嫁给陆珩,你们过快乐的生活。”
唐艾,“我跟陆律师,只是普通朋友。”
一个男人对女人是什么感情,其实都能感觉到的。
陆珩对她,没有那种想法。
唐艾醉了,说话断断续续,“陆珩,你到底欠我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陆珩张了张嘴。
下一秒,唐艾的脑袋就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她醉得晕死过去了。
天黑了下来,贝妮就干脆把唐艾接到自己的公寓。
将唐艾弄好之后,贝妮退出房间,见陆珩还没有走。
她递给陆珩一支烟。
“你真不喜欢小艾吗?”她问。
陆珩干咬着那支烟,没抽,“年少时她救过我,我欠她一条命,我是回来报恩的。”
贝妮恍然大悟,“这事儿小艾不知道吧?”
不然她也不会处处回避陆珩了。
“嗯,她已经不记得我了。”陆珩凄凉一笑。
贝妮感慨,“所以说,救一命就是欠一身债,怎么都还不清。”
陆珩冷嗤,“但我没有霍廷州玩得那么变态,也不会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
贝妮,“你少扯了,你玩过的感情还少吗?”
“我玩的都是你情我愿,没有强迫这一说。”
“……”
贝妮其实能看出来,陆珩不是花心的人。
“我看你玩的大部分都是富家千金,你到底是在满足自己,还是在北城搭建人脉啊?”
陆珩看她一眼,没说话。
有些秘密,他不能随便跟人说。
他现在被陆家压制,是因为他有个缺口,他需要找到家族忌惮的那一位后人,才能弥补自己的缺点,跟家族抗衡。
只是,太难找了。
……
唐艾醉得难受,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
她拿起手机,在未读的消息里来回翻找,可是没有任何关于霍廷州的影子。
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情绪作祟,她不知不觉流了一脸的泪水。
清醒的时候,她时刻扮演一个懂事的妻子,把自己的爱欲藏起来,不敢泄露太多。
可谁又知道,在霍廷州消失的这几天,她时常在夜深人静里等。
她任由自己堕落,抱着可笑的幻想,以为霍廷州会回来。
可是没有,他一次都不曾出现。
他几乎忘掉了自己。
此刻醉酒,唐艾酸涩的思念膨胀到了极致,她不受控制的,给霍廷州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下,就被接起了。
那边很吵,仿佛有不少人。
可是霍廷州的声音,却穿过层层叠叠的嘈杂,清晰的传来,“喂?”
唐艾的心口一阵阵发麻,小声道,“是我,唐艾。”
“我知道是你。”霍廷州的声音冷淡而低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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