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海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他口中的‘残废’正坐在东城集团顶楼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少主东城悟恭敬站在一旁,“明白了师父,我这就按您说的办,立刻让人打造请柬,安排一切事宜。”
陈锦衣点点头,起身离开办公室。
他最喜欢东城悟的一点就是他从不多嘴去问不该问的事,更不会妄加猜测,这是个顶级聪明人。
当天,由东城集团发出的一条邀请函再次引发震动,比欧阳集团倒台还要让人震撼百倍,千倍!
那名曾治好王福生晚期癌症的神医,在隐匿了数月后再度入世,给出三个治疗名额,并首次公开宣布了自己的姓名,姓太名古!
太古神医!
此消息一出,不光圣京市震动,还波及了附近十几座城市,吸引了无数巨商与手握权柄大人物的注意。
钱虽万能,无法治疗疾病。
权虽迷人,难抵生老病死。
傍晚。
李纯看着请帖,双手颤抖,“锦衣,你的腿有救了!太古神医入世!想不到他是东城集团的人!”
望着妻子由于激动微微泛红的脸颊,陈锦衣内心既羞愧又温暖,得妻如此,此生足矣。
“可是,听说这位太古神医只提供三个名额,目前治疗条件是什么还不知道,竞争者又那么多,恐怕没那么容易让他出手。”
萧雅忧虑开口,她何尝不想让神医出手替师母治疗,但这显然不符合实际,一个穷捕快,没钱没势没背景,拿什么请神医?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他治好锦衣的腿!”
李纯眼神炙热。
“胡说八道!就算真让你顺利拿到名额,首先要考虑的也是你爷爷!”
父亲李长波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李长波和李长海双双走进大厅。
“爸……你怎么来了。”李纯站起来。
“叔叔好。”萧雅赶忙打招呼。
李长波点点头,表情严肃地对李纯道:“你爷爷昏迷住院了!”
李纯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
“就在刚刚,我跟你二伯正好顺路接你去探望爷爷。”
“好,我这就去,锦衣你也...”
李纯想让陈锦衣一起,被李长海阻止,“他一个残废,行动不便,让他在家待着好了,别去裹乱。”
“可……”
“没什么可是,赶紧的。”
“锦衣,我先去医院一趟。”无奈李纯只能表露歉意,跟随父亲和李长海前往医院。
“衙门来活了,我得回一趟衙门。”
几人走后不久,萧雅也离开前往衙门工作。
而陈锦衣从轮椅上站起来。
“你要去医院?”胡姨问道。
“爷爷是李家唯一赞成我跟小纯婚姻的人,他生病了,我无论怎么样也得去探望他,要是有人问起我去哪了,你就说我回家了。”
“知道。”胡姨重重点点头。
圣京医院,重症监护室。
李将军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脸上戴着呼吸机。
“前几天我去看爷爷,他身体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李长波夫妇年轻的时候为了创业,将李纯交给李将军抚养,只带着小儿子李镇在身边,一直到上初中才带回李纯,故此李纯自幼跟爷爷生活在一起,爷孙感情极深,远超父母,如今眼看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呼吸困难,面无血色,李纯急的几欲落泪。
“老爷子刚才散步的时候突发脑出血,要不是路人拨打120恐怕人已经不在了...现在老爷子病情还算稳定,但我刚才听护士说,脑袋里还有很多血没有清除,不算完全脱离危险期,就算治疗成功,能不能恢复到发病之前也不好说。”轮值照顾李将军饮食起居的二伯母说道。
李长海目光深邃道:“还好马上太古神医就要帮人医病,只要能弄到名额,以太古神医的本事肯定能让父亲痊愈。”
“没错,所以我们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搞到名额。”李长波重重点头,把李纯叫到一边道:“你是东城集团首席合伙人,太古神医又是东城集团的人,咱们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你马上打电话给东城悟,看神医能否通融一下。”
“可锦衣的腿...”
李纯内心备受煎熬,难过极了。
一方是陪伴自己,教育自己,对自己照顾无微不至的爷爷,一方是未来几十年要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的丈夫,自古忠孝难两全。
除非老天开眼让他李家一次性拿到两个名额,可这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啊。
“我先打电话问问...”
李纯来到病房门口,正准备拨打电话,一名模样平凡,但举手投足有种非凡气势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听说李将军病了,我专程过来替他看病。”陈锦衣说道。
“请问你是...哪位?”李纯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陈锦衣淡淡一笑,不回答,推开门走进去道:“闲杂人等都出去。”
“你是谁啊你?”
“这病房只有家属才能进来!”
李长波、李长海纷纷怒斥。
哪来的神经病,一进屋就让他们出去。
陈锦衣懒得理他们,施展源目朝老人看去,老人身体各个部位都有暗疾,尤其脑部红斑相当严重。
“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叫保安了!”李长海呼呼喝喝道。
陈锦衣眉头一挑,“李将军与我有恩,我这才亲自过来救他,你确定要让我走?”
“你他妈到底谁啊!”李长海并不吃这套。
“小纯!小纯!”
王婉婉跌跌撞撞跑进来,惊喜道:“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我看见太古神医了!他现在人就在医院里,咱们快点去找他,他……嗯?”
王婉婉猛地发现,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赫然是几个月前救下爷爷的太古神医!
她一哆嗦,激动道:“太古先生,您……怎么在这啊?”
太……太古先生?!
嗡!
病房内瞬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陈锦衣淡淡道:“王小姐,好久不见。”
李长海惊的下巴险些砸到地板上,啪啪甩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原来您,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古先生!刚才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先生不知者不罪,出手救救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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