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赵飞龙,从今天开始你俩每天上夜班。”
陈锦衣突然出现在门口,把两名正在密谋的保安吓了一跳。
张虎顿时不爽道:“凭啥我俩上夜班,我们一直都是白班。”
“就是啊,熊哥给我们安排的排班,你凭啥说改就改。”
“就凭我是保安总队长他不是。”陈锦衣坏笑,“省得你俩闲着没事背后说我,我眼不见为净。”
“啊..?”
张虎、赵飞龙对视一眼。
没搞错吧?
休息室距离他们值班的地方好几十米,这都能听见?这人是有顺风耳不成?
顺风耳陈锦衣自然是没有,但在源气加持下,他听一百多米很轻松,近距离的蚊蝇振翅更是逃不过他的耳朵。
张虎是个懂做人的,赶忙道歉:“陈队,我们错了,你别把我们排到晚班,我孩子他妈一个人顾不过来两个孩子啊。”
“陈队,我发誓再也不说你坏话了,以后唯您马首是瞻,唯您牵马坠蹬,唯您...”
“你打住。”陈锦衣乐道:“说的是人话吗?成语是这么用的?张虎他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不方便上夜班,你有什么不方便的?”
赵飞龙红着脸道:“我爸生病了,脑出血,还在恢复期...我晚上得陪护。”
“真的?”
“我发誓,我要是撒谎,出门就被半挂撞死!”赵飞龙赌咒发誓。
陈锦衣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放过你们俩,下次记得,说我坏话的时候离我远点。”
两人连忙表示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陈锦衣离开后,张虎擦拭了一下额头汗水,咕哝道:“想不到咱们陈队的耳朵这么好使...”
“陈队,人其实挺好的。”
“嘘,别说了...好好上班。”
傍晚,东城家。
乔装易容成‘太古’的陈锦衣见到了东城悟的弟弟——东城野。
两人确实有五六分相像。
“师父,我弟弟他...有救吗?”东城悟小心道,从他眉宇间的忧虑不难看出,兄弟俩感情确实很深。
“有我在,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活。下次再有这种事,早点告诉我。”陈锦衣摆摆手,示意东城悟出去。
东城悟千恩万谢,然而才刚来到门口,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抬眼一看,只见一名身材丰韵的女子带着一名老人神色匆匆的走过来。
“姨,您怎么来了?”东城悟一愣。
这位被他称作‘姨’的女子,便是东城野的亲生母亲,苏玉兰。
苏玉兰皱着眉头道:“小悟,你把你弟弟接走,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刚找到仇先生准备让他出手替小野治病。”
“事出突然,没来得及通知您...这位是,阎王愁,仇凡先生?”东城悟认出了苏玉兰身边的中年男子。
仇凡乐道:“想不到悟少爷认识我,上次我曾去医院找你,想替你治伤,但被你父亲拦下了...万幸你恢复的不错,看来这位太古神医倒也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仇先生,先替我儿子治伤吧。”苏玉兰担心儿子的病情,催促道。
仇凡点点头,推门进屋。
此时陈锦衣正准备为东城野‘刷’伤,见有人进来,散去源气。
“你是谁?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苏玉兰又惊又怒,竟冲上来推了陈锦衣一把,东城悟拦都拦不住。
“姨,这是我师父,太古先生!太古神医就是他!”东城悟赶忙介绍。
“啊?你..您是太古神医?!对不起,我失礼了!”苏玉兰大吃一惊,旋即狂喜不已,“这下小野有救了,两大名医都在场,哈哈。”
东城悟介绍道:“师父,这位是仇凡,仇先生。”
陈锦衣点点头,他对这位‘阎王愁’印象深刻,上次东城悟被打成重伤时,仇凡就曾在医院出现过一次。
仇凡认真打量陈锦衣,笑眯眯道:“太古神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不知太古先生师承何门何派?”
“算是无师自通。”
陈锦衣想了想回答。
“无师自通?那就是野狐禅咯?”仇凡哈哈大笑,言语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东城悟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就看到陈锦衣对他摆了摆手,“同行是冤家,仇先生对我抱有敌意,我非常理解。”
“不不不,太古先生你误会了,我对你有敌意,不是因为你我同是医生,而是你连正统的传承都没有,哈哈,无师自通...简直笑掉人的大牙,你怕是连行医资格都没有吧?”
“确实没有那个东西。”陈锦衣如实相告。
“什么?你...是个连行医职格证都没有的游医?”
苏玉兰表情变化堪称一绝,不满道:“小悟,你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让这个游医给你弟弟治伤?他早在很多年前就表明不会跟你争夺家族财产,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姨,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害小野?师父虽然没有行医职格,但不代表他不是好医生!父亲的腿就是他治好的!福生珠宝老总,王福生的癌症也是他治的!”
“悟少爷!”
仇凡语气一冷,“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你何必这么惊讶?换成任何一位名医,都能做到跟他相同的事。”
东城悟嘴角一抽,心说你放屁,淋巴癌晚期你治一个看看?
“苏夫人,你接下来是打算让我给小野少爷治病,还是让这位没有行医职格证的‘太古神医’给他治?”
“当然是您啊!”苏玉兰想也不想,直接做出选择。
“姨,你...”
陈锦衣笑着摆了摆手,“既然苏夫人已经有选择了,那我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
“师父...”东城悟快步追出去。
院落中。
东城悟脸色难看,“我不知道姨会把仇凡请过来...”
“我没怪你,对了,你的这位阿姨,对你态度很恶劣啊。”陈锦衣笑眯眯道。
“嗯...但小野是小野,阿姨是阿姨,不能混作一谈,我跟小野感情非常好。”
陈锦衣不再多言,回望了一眼室内。
“师父,您说这位仇神医,能治好小野吗?”
“悬。”
陈锦衣对此持悲观态度。
在几人进来之前,他用源目看过东城野的伤势,非常严重,相当于半只脚踩在鬼门关,普通医疗手段不可能将他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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