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看了他一眼,低头拿文件,继续审阅,不打算和他废话。
姜迟一看姜晴这态度,顿时不高兴了。
“你就是不愿意让我称心如意!”
“爸爸都顺着我,你凭什么要逆着我!”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
“姐!”
姜晴不理姜迟。
姜迟越说越急,眼看着姜晴是这种话态度,姜迟一把抢过文件,摔在地上。
“我和你说话呢!”
“姜迟!”姜晴气得不轻:“你有点脑子行不行?”
“我没脑子,你有脑子!”姜迟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你脑子再好,姜家也不是你的,将来还得归我!”
姜晴咬着牙,脸上的温婉荡然无存。
姜迟也是一时口快,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眼看着姜晴变了脸色,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
嗫嚅道:“姐。”
姜晴低着头,长长的眼睫盖住了幽深的目色。
姜迟忐忑不安。
半晌。
姜晴抬眸,轻轻一笑,语气轻柔:“小迟,不是我不告诉你,那个女人是姜茶的朋友,我不想和她牵绊太深。”
姜迟不懂看脸色。
见姜晴笑了,就松了口气,眼珠转了转:“那我就不问了,姐,你忙着,我先走。
“嗯。”姜晴点点头。
姜迟跑的飞快。
办公室的门关上,姜晴脸上虚假的笑,瞬间散去。
冷冷的目光充满阴鸷。
半晌,啪的一声,手里的签字笔被她折成两段。
姜迟没在姜晴那里讨到便宜。
但他有了新目标——姜茶。
既然那个女人是姜茶的朋友,那找到姜茶,不就等于找到她了吗?
姜迟自鸣得意,跑去了明华律所。
正好赶上姜茶下班。
姜茶牵着顾子御的手,刚出大楼的门,忽然就停住脚步。
“妈咪?”顾子御看她。
姜茶把顾子御拉到身后,警惕地看着大楼转角处:“出来!”
她天生对危险有敏感察觉,已经知道那里有人在偷窥了。
姜迟走了出来,眼神轻蔑。
“是你。”姜茶微微蹙眉:“你来做什么?”
“我来打听一个人。”姜迟理所应当的问:“上次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她是谁?”
红裙。。
许璇?
姜茶猜出姜迟问的是许璇,但她根本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她是谁和你没关系,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任何和姜家有关的人。”
说完,姜茶领着顾子御就要走。
“站住!”姜迟拦住她,没好气道:“别给脸不要脸,我来问你,是看得起你!”
“我不需要你看得起,让开!”姜茶语气不善。
“告诉她是谁,我就让你走。”姜迟不依不饶。
姜茶懒得和他啰嗦,牵着顾子御的手,绕过姜迟。
“让你站住没听见?!”姜迟急了,下意识要去抓人。
姜茶先一步走,顾子御紧跟着她,姜迟这一抓,没抓到姜茶,反而抓到了顾子御。
“妈咪!”顾子御小小的手腕被姜迟抓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儿子!”姜茶恼了。
“哪来的野种?”姜迟冷笑:“还是个混血杂毛。”
“闭嘴!”姜茶火气骤起。
从来没人敢当着她的面骂顾子御!
姜迟不但咄咄逼人,还敢这么侮辱顾子御。
别说姜茶本来脾气就不好,就算脾气好,也忍不了。
偏偏姜迟不怕死,用力抓着顾子御,嘴里不干不净。
“敢做还怕人说?找外国人生孩子,嫌别人满足不了你?没看出来啊,你这么饥渴难耐,重口味。”
“混蛋!”姜茶不和他废话,一个侧踢过去。
她气急,难得用了全力。
破风声传来,姜迟躲闪不及,被姜茶直接踢到了墙上。
砰的一声!
伴随而起的,是杀猪般的叫唤。
“啊”
姜茶冷冷看他:“嘴巴再不干净,我就拔了你满嘴牙!”
姜迟趴在地上,除了哀嚎,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子御,我们走。”姜茶牵着顾子御从容离开。
晚饭姜茶带顾子御去了一家小店。
虽然小,但东西是真的好吃。
顾子御本来很喜欢吃这种小店,但今天却蔫蔫的,不愿意说话。
“怎么了?”姜茶看着他:“不喜欢吃吗?”
顾子御摇摇头,抬眼看姜茶:“我是混血。”
“我知道呀。”姜茶有些莫名。
“我和我爹地一样,都不是兰佩家族的纯血。”顾子御闷声。
所以呢?”姜茶不明白他的意思。
顾子御小声道:“在兰佩家族里,虽然所有人都怕爹地,但他们背后还是会说,说爹地和我血统不纯,不配留在家族,更不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姜茶生气了:“什么叫血统不纯?又不是猫狗牲畜,谁在乎什么血统不血统的,别听那群人乱说,更别听姜迟胡说八道。”
“可是,有人说,我不是爹地亲生的”顾子御低着头。
姜茶愣了:“不是亲生的?”
顾子御默默点头。
姜茶伸出手,抬起顾子御小小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然后笑了:“一会儿回家照照镜子,看你自己和顾廷夜像到什么程度,就不会相信这种骗人的鬼话了。”
顾子御和顾廷夜,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要说这两人不是父子,姜茶打死都不信。
“可是。”顾子御小声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母亲是谁,爹地也没说过,我就像莫名其妙被生出来的一样。”
姜茶有些意外。
没想过顾子御会主动说起他母亲的事。
虽然和顾廷夜心意相通,但顾廷夜也从来没说过,像是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你想见你的生母吗?”姜茶轻声问。
“不想。”顾子御的回答出乎意料:“不管是谁生了我,都不重要,只要爹地承认我就足够了,而且现在……”
顾廷夜看了姜茶一眼:“我已经有妈咪了。”
姜茶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语重心长的说:“不要听别人的风言风语,你是顾廷夜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混血也好,怎么都好,我的儿子,是全世界最好的孩子。”
顾子御抿了抿嫩嫩的唇瓣,心里一片温暖。
姜茶背手站着,面前是顾子御。
她脸上一派严肃,神色很是清冷。
“以后再有人抓着你,你要知道怎么反抗,从今天开始,我锻炼你的身手。”
顾子御眨眼:“可爹地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凡事能动脑的,不要动手,动手是解决问题最差劲的方式。”
“你爹地这么说,是因为他身手差。”姜茶居心叵测泼脏水:“为了掩盖自己弱势,才会说这种毫无道理的话。”
顾子御:“没有道理的,好像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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