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样子,朕不过是随口一问,朕还反过来责罚你不成?”
这确实不是徐凌浩第一次送来东西了。
只是岳幽实在是没有办法和唐冶说。
毕竟人家一来没有说明来意,二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只是眼看着这礼物不断,且越来越贵重,岳幽这才不得不说了。
唐冶摸摸岳幽的后背说道。
“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了。”
岳幽有些不明白唐冶的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唐冶就直接开口解释道。
“因为他很快就要死了。”
岳幽一听立刻说道。
“陛下切不可冲动行事,眼下臣妾的父兄虽然帮陛下整顿着军队,可是北边大凉虎视眈眈,若是这个时候杀了徐凌浩,镇南王一定会举兵造反。陛下到时候腹背受敌,怕是不好。”
唐冶笑着摸摸岳幽的鬓发,随后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
岳幽看着上面似乎是一个画,只是画的东西却奇奇怪怪的,她有些看不懂。
“这是何物?”
“这叫火炮。这是它的管身,这是药室……”
唐冶耐心的给岳幽解答着。
就在前不久,唐冶刚刚解决了军队的事情之后不久,脑子里突然反应过来。
没有必要非要执着在军备和从军人数上啊。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古代可能很难做到,但是在现代,高强度的军事打击,一炮就能轰掉一座大楼,甚至是一个城。
说要是把现代的核武都调过来,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古代也有武器啊。
什么鸟铳、大炮!
大宁的时候已经有火药了,但是也是刚刚发现不久,唐冶凭着自己大学的专业,研究了一段时间这东西,没有想到还真的是研究出来了。
这次故意把岳幽他们支到郊外,还有很大的一个任务就是负责把这图纸上的东西给造出来。
前不久刚刚来信,基本已经差不多了,就等最后一哆嗦了。
只要这火炮一旦制造出来,攻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哪里还用得到什么招兵买马,一点点的培训军队。
这么久的时间,现在的大宁只怕是等不及了。
造点武器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冶大概的把这火炮的威力和岳幽说了说,后者眼睛明明灭灭,显然是听得入迷了。
“如此,便可把人活活的炸开吗?”
岳幽睁大眼睛问道。
唐冶轻笑一声,缓缓的将图纸卷了起来。
“莫说是人了,就是城墙都能给炸开。”
不过这还是要看现在的火药的威力到底如何了。
毕竟他这个学习机械的,设计还行,这具体的丹药啥的,还是得构架在大宁现有的基础之上才行。
岳幽一听,立刻起身福了福身子。
“那臣妾就恭祝陛下早日解决藩王之患。”
“这两个藩王啊,最难打的就是镇南王。多年来,屯兵自重,山高皇帝远的,基本就是个小朝廷。再加上南境的地势十分的复杂,几乎是一道天然的保护屏障,靖安王可以多让他活几年,但是这个镇南王是必须要除掉了。”
“陛下,只怕是到时候,靖安王不会真的让陛下如愿,必定会也会起兵呼应镇南王的。”
岳幽有些忧心的说道。
“这倒不会,不仅不会,朕还指着他帮朕压制着北境的大凉军队呢。”
“这是何意?”
岳幽不解。
“咱们这个靖安王可是个真英雄啊,朕问你,英雄最难过什么关啊?”
岳幽微微沉吟了一下,立刻反映了过来。
“美人关!”
“朕的幽儿真聪明。”
唐冶笑着调侃道,只是岳幽却满脸的困惑之色。
这靖安王确实是会举兵造反,可是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他的妻儿都在大宁皇城里。
靖安王终生未娶,为的就是在后宫里关着的高太妃。
而这唐栋自然也就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了。
自来这靖安王就与唐栋不断的书信往来,教唐栋行事之道,只可惜啊,唐栋只学会了靖安王的莽,却没有学会他的藏。
自然,这些唐冶也不会细细的和岳幽说。
朝堂之事还是少知道些为好,不然事多了麻烦就跟着也多了。
殿外,一命内侍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陛下,黄内官命奴才来向陛下汇报,说是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是么?”
唐冶起身说道。
“那朕就去亲自瞧瞧。”
养心殿密室中,唐冶看着眼前还在昏迷不醒的女人,转头问道。
“查清楚这个人是谁了?”
黄麟躬身回道。
“已经命人去查了,但是根据文牒来看,并未见近期有大凉女子入城,想来应该是瞧瞧混进来的细作,或者是大凉花钱雇来的杀手。”
唐冶瞧着地上的女人身材娇小,面容精致,浑身上下凡事露出来的皮肤都白皙水嫩,瞧着也就最多二十岁的样子。
只是出手却十分的老辣凶悍。
唐冶摆摆手,“把人搞醒。”
黄麟点头,将一旁装满水的冰桶直接提起来,朝女人泼了过去。
冰凉的水合着冰渣滓,让密室内的温度都生生低了好几度。
女人痛苦的皱了皱眉头,但是眼睛依旧闭着。
唐冶看了一会儿,见女人还不醒来,面无表情说道。
“把包扎好的伤口撕开一个口子,倒盐水和辣椒水。”
“是。”
没一会儿,黄麟就又带了两桶水回来。
一桶纯净,一桶红的油亮,撒发着刺鼻的味道。
“泼!”
话音落下,一阵水花溅落的声音传来。
屋子里的气味也变得十分的刺鼻。
巨大的痛苦让女人被迫睁开眼睛,浑身上下动一下都疼。
尤其是那身上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痛意,她死死的咬着下唇,才让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眼前的重影逐渐消失之后,唐冶的脸清楚的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绑了死结丢在地上,此时正躺在一滩不明混合液体之中。
“朕看你也是惯犯了,也就不跟你废话了,你直接说,还是受些皮肉之苦之后再说。”
唐冶的声音平淡而沉稳。
让人听起来莫名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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