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明月一身白色的纱衣,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月亮的化身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公主。”
那人朝察哈尔明月恭敬的行礼,随后开口说道。
“公主,大王的命令,你还是不要违背了,毕竟上次的教训,公主忘了,小人还没有忘记。”
那人的语气里分明充满了威胁。
唐冶猜想,这个人所谓的上次的教训,说的便是昨天将察哈尔明月送上了献祭台的事情。
察哈尔明月冷然道。
“本公主行事,还不需要你的一个奴才来指挥。”
说完,察哈尔明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开口说道。
“这个人身上穿的是夜行衣,便是有预谋的行刺,本公主实在是不知道,巴图将军你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王兄的命令理解成了这个样子。”
那巴图上前一步,半只眼睛微微眯起。
“谁知道,是不是杀了人之后,故意将这夜行衣给穿上的,王宫戒备森严哪里来的蟊贼。”
“是啊,哪里来的蟊贼。”
察哈尔明月转过头来,一边说,一边一步步朝巴图走过去。
“即便是吐巴图将军所说,真的是这个人陷害,那么我倒是要问问巴图将军,宫里哪里来的夜行衣?即便是整个大漠,若是他买了夜行衣来,便是一定能查得到的。在哪里买的,何时买的。”
“我想巴图将军不会说,是这个人从外面带来的大漠吧?”
不待巴图回话,察哈尔明月便继续说道。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要劝巴图将军,你在杀这两个人之前,还是先查查,这个地上死了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吧。毕竟,我不会认为一个正常人,会不远万里,冒着死在沙漠里的风险来这里杀两个下人。”
“你……”
巴图的话生生的被察哈尔明月打断。
“我劝你,还是好好的理解理解王兄的意思,王兄说的是,不论谁在王宫里行凶杀人都是要好好调查清楚,格杀勿论的。”
“但是现在到底是谁在杀人,谁是被杀的,你究竟搞清楚了么?!”
巴图被察哈尔明月怼的哑口无言。
此时一旁的图尔图也上前说道。
“巴图,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继续说下去了,若是仔细查验了这地上死了两人的身份,只怕是有人尴尬是小事,给上面难交代才是真的难受啊。”
巴图咬着牙看着图尔图和察哈尔明月,恨声说道。
“好啊!你们好!”
说完,便拂袖而去。
人走之后,察哈尔明月长舒一口气,脸上的镇定也不见了。
“多谢公主。”
唐冶出声说道。
察哈尔明月回头看了唐冶一眼,随后对图尔图说道。
“你好生照顾客人吧,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便匆匆而去。
图尔图都没有来得及和察哈尔明月说上几句话,后者就已经离开了。
图尔图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这察哈尔王室倒是也是个有故事的。”
唐冶半是调笑着说道。
图尔图回头,沉声说道。
“壮士还真的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刚才那样的生死时刻,倒是看不出壮士的脸上有什么异样。”
“生死?”
唐冶轻笑一声,挑眉看向图尔图。
“刚才你若是和察哈尔明月再晚来几步的话,可能这地上躺着的就不是两个人了。”
图尔图看着唐冶,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壮士见谅,眼下察哈尔王室风雨飘摇,但是若是壮士肯留下来助我察哈尔王室一臂之力的话,图尔图用生命起誓,一定会誓死抱住壮士,之后必然会让壮士一辈子富贵荣华。”
唐冶半是不屑半是打趣的说道。
“这个还是再说吧,别荣华说不上,最后还得亡命天涯。”
图尔图脸上流露出几丝尴尬的神色,并未说话。
随后开口说道。
“我先命人把这地上的尸体清理干净了,若是壮士有需要的话,便给壮士换一个寝殿。”
唐冶摆摆手。
“不必了。”
图尔图倒是也没有多呆,看着似乎是有事的样子,没一会儿便有人跑了进来,趴在图尔图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脸色大变,便立即离开了。
唐冶看着图尔图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你笑什么?”
如烟歪着头问道。
“我笑,这个察哈尔王虽然是个昏庸无能的,但是还真的是个有命的,居然能有这样的忠臣为他鞍前马后,倒是比自己的江山还要上心几分。”
唐冶从这点来说,倒是真的是羡慕。
如烟却摇头说道。
“这样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下属。”
唐冶颇为好奇的看向如烟。
“这话怎么说。”
“中原有句话叫做粮禽择佳木而栖,这样的人明白知道自己的君主不是什么好人,却还一味的帮着处理烂摊子,便是对自己能力的亵渎,不算是什么好下属。”
“一个东西到了自己的寿命,该结束时候就应该利落的结束,而不是苦苦撑着。”
唐冶笑着说道。
“你倒是一个明白人,可惜没有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烟忽然面露寒色,沉声说道。
“我要是这个人,便会暗中练兵,找到时机,煽动百姓,杀了这个察哈尔王,自立为王。”
大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唐冶静静的看着如烟,半晌没有说话。
如烟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样,低下头,怯懦的说道。
“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唐冶笑着摇头。
“没有,只是没有想到,你看起来十分的柔弱,倒是也有这么有主见的时候。”
如烟一脸天真的说道。
“不过是说着玩罢了,真的做起来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唐冶笑笑。
“是啊。真的做起来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如烟靠在唐冶的身上说道。
“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公子不如在休息一会儿吧。”
这如烟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唐冶倒是一股困意袭来,他点点头,将自己的鞋袜脱了,躺在了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如烟轻轻给扇着扇子,唐冶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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