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别说是阿姐从小把我养大,就说阿姐身上的忍术,我就是想怎么样,也不可能。”
目黑莲太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了。
“尊者,不赌一把怎么能知道呢?”王胜说道,“人总有疏忽的时候,阁主此时对唐冶已经是情根深种,到时候我们只要让他们之间产生误会,阁主伤心欲绝,肯定是要和唐冶算账的,那个时候,两人斗法,自然顾不上咱们了,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情深不寿啊。”
目黑莲面上流露出挣扎的神色来。
他的眼前忍不住想起小时候,自己依靠在如烟怀里时候的样子。
王胜看出了目黑莲的心软。
只是这个时候是最佳的时机,他自然是不肯放过,要是过了现在,下一次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这个机会说服目黑莲了。
王胜趁热打铁,退一步说道。
“属下知道,尊者是重情重义的人,哪怕最后尊者就算是不愿意自己亲手杀了阁主,也可以把阁主囚禁起来,养着也好啊。”
目黑莲抬头看着王胜。
“你说的倒是简单,怎么囚禁,怎么控制?”
“尊者,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梦天教的神水吗?”
“你要给阿姐喝神水?”
“这神水无色无味,混在饭菜或者是混在水里,根本察觉不了。再说了,这神水一直是在我们的手里控制着的,阁主长期深居西北,即便是出来,也是匆匆就走,或是直接前往东瀛,对我们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只是知道有神水这么一个东西罢了。对神水的一些特性并不了解,只要我们不说,是察觉不出来的。”
目黑莲的手在嘴边轻轻的揉捻。
“尊者!”
“好了!”
目黑莲抬手,似乎有些烦躁。
“你先出去吧,我好好的想想。”
“尊者!”
王胜不依不饶的跪在了目黑莲的脚边。
“尊者,眼下正是决定的好时机,属下就是冒死也要劝解尊者,早下决断吧!等到阁主真的把唐冶放走了,咱们那个时候动手可就完了啊。”
目黑莲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地上的王胜。
许久,他弯下腰将王胜给扶了起来。
“你说的对。”目黑莲说,“我是该狠下心了。”
再不狠心,就真的来不及了。
王胜的眉宇之间露出激动的神色。
“不过,这个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你先去备好神水,我好好想想,该怎么下手。”
“是!”
王胜立刻转身离去。
“咳咳。”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
目黑莲浑身一怔。
这屋子里怎么还有人?
他越过屏风垮了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穆婉婉。
穆婉婉的脸色苍白,眼睛里还带着一丝丝的咪蒙。
“你怎么在这里?”
目黑莲警惕的看着穆婉婉。
穆婉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伸手扶着自己的头,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我头疼,就顺手找了一个地方睡着了。”
目黑莲狐疑的看着穆婉婉,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睡着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穆婉婉迷迷糊糊的说道。
“刚刚,表哥,我嗓子疼,我想喝水。”
穆婉婉已经很久没有喊过自己表哥了。
目黑莲的手微微一怔。
这久违的熟悉的昵称让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来。
他转头倒了一碗茶给穆婉婉。
穆婉婉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随机摆摆手说道。
“我不喝了,嗓子疼。”
说着,穆婉婉有些依赖的靠着目黑莲的腿。
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的时候。
目黑莲看着穆婉婉,眼底忍不住泛起了一抹温柔。
“怎么会忽然嗓子疼,是不是身体还没有好利索?”
“不知道,可能是吧。”
穆婉婉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
目黑莲低头,看着穆婉婉的脸。
如水的眸子,樱桃小口,柳叶眉,丝绸一样的黑发。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目黑莲伸手摸了摸穆婉婉的头。
穆婉婉缓缓抬头,目黑莲看到了穆婉婉左眼下的那颗黑痣。
和目黑莲长在同一个地方,分毫不差。
目黑莲的手忽然像是触电了一样,一把推开了穆婉婉。
“表哥?”
穆婉婉有些不解的开口。
“我是你亲哥,不是表哥。以前是不知道,现在你既然知道了,既不要乱喊了。”
目黑莲将茶碗放在桌子上。
“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穆婉婉看着目黑莲离去的背影,眸子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灵虚山间。
如烟将头轻轻的靠在唐冶的肩膀上。
两人坐在小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听着潺潺的流水声。
“这么大的太阳,恐怕,只有我们会在这里傻坐着了。”
“怎么能是呆坐呢?”唐冶说道,“有山有水,有花有树,还有美人陪着,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呢,要我说,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比我们更有意义的人,只怕是也没有几个了。”
如烟轻笑一声,眉宇之间都是幸福的神色。
如烟深吸一口气,枕着唐冶的头轻轻的蹭了蹭。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以前一一睁开眼睛,就是数不尽的事情等着我处理,有时候会觉得很有意思,可是有时候,又忽然觉得好累,好像就这么像是现在一样,靠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休息。”
唐冶微微侧头,脸紧紧的贴着如烟的头。
“现在呢,放下一切之后,会不会觉得舒服很多了。”
“是啊!”如烟长叹一口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用这样的心态和喜欢的人呆着,什么也不用做,就听听水,看看花。”
如烟转头,含情看着唐冶。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谢谢你。”
唐冶微微一笑,凑上了头去。
两个人的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如烟感觉唐冶口中的津液一点点的和自己交换着。
原来相濡以沫,是这个意思。
许久,两人才分开。
如烟的身子已经有一些软了。
她轻轻的靠在唐冶的身上,大口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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