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东西都是登记在册的,内务府和太医院都是有记录的。”
话音落下,那太医院和内务府的人纷纷出列,开口说道。
“皇上,奴才没有将这个东西放出去过。”
“皇上,太医院最近也没有开过这样的药物。”
唐冶看着地上跪着的婢女,沉声说道。
“想来,这就是你昨天出去买了一宿的脂粉头油了。”
说完,唐冶将那粉末撒在地上,随后开口说道。
“来人啊,把她给我按住,让她把这些东西都吃进去,要是吃不干净,朕那你们试问。”
话音落下,立刻有那身上前将女人死死的按住。
女人想要反抗,但是却在开口的一瞬间,看到原本在地上跪着的太医忽然扯出一块帕子来擦拭自己头上的汗水。
那块帕子她认识,乃是她当时亲手绣的第一块帕子,送给了自己的亲娘。
女人咬咬牙,忽然开始朗声大笑了起来。
唐冶静静的看着她,开口说道。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我无话可说,大宁皇帝,我在下面等着你。”
说完抬手轻轻的捏起地上的粉末放进了嘴里,几乎是瞬间,那人就立刻倒在了地上。
唐冶站起来开口说道。
“行了,人也抓住了,黄麟,去把尸体处理干净,朕看的晦气。”
黄麟闻言躬身说道。
“是。”
唐冶缓步走了进去,屋子里还是有血腥的气味。
唐冶看着在床上躺着的江似雾,脸色倒是难看,像是小死过一遭一样。
“皇上你来了。”
江似雾的一双眼睛,泫然欲泣。
唐冶坐在她的的身边,开口数道。
“这个人是你的婢女,怎么会反过来动手要杀你。”
江似雾低头说道。
“原本都是臣妾的不对,臣妾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那位妹妹,实在是不该。”
“朕问你的是,她为何要杀你。”
江似雾犹豫的说道。
“此人乃是江源二郎派来的眼线,为的就是要操控臣妾,臣妾不愿意被她控制,就……”
唐冶闻言了然的挑眉,随后伸手将江似雾给揽了过来。
“说起来,是委屈你了。朕明白了。”
江似雾靠在唐冶肩头,柔声说道。
“陛下,臣妾的心里只有陛下,臣妾无怨无悔。”
唐冶轻轻的拍着她的的肩膀,没有说话。
……
江似雾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寝殿里面。
她看着偌大的寝殿,嘴角缓缓勾起,即便是青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也要比平日里精神许多。
云熙上前开口说道。
“娘娘,您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
江似雾笑着说道。
“今天发生了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睡得着呢。”江似雾说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娥眉,“这挺了几个月的假肚子,本来是打算用在岳幽的身上的,可惜,这个岳幽现在还在牢里呢,算是她运气好,躲过了一劫,让这个江源二郎派来的蠢货给挡了。”
“眼下,我眼睛里是清净了,少了人对我指手画脚,就是舒心啊。”
云熙开口说道。
“娘娘此番筹谋得宜,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江似雾回头看着云熙,伸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随后将她脑袋上面的一根银簪子给拔了下来。
“云熙啊,你是个老人了,说起来,年纪也比我大,看事情肯定也比我通透。只是,我有一点,却是想要提醒你的。”
“娘娘说,奴婢听着,记在心里。”云熙回道。
“这做奴才的,最忌讳的就是侍奉二主,不管你是处于什么目的,你都要知道,侍奉二主,最后的下场就是死。要么是死在来回办事的途中,要么就是死在之后,狡兔死走狗烹,说的不会是一心一意的跟着主子的奴才,而往往说的,都是侍奉二主的那些个蠢货。”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
江似雾笑笑说道。
“我不管你是真的明白,还是假的明白,只永远的明白了,还是暂时的明白了,我只想告诉你的是,人嘛,要么就老老实实的,表里如一,要么,就藏好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你若是能骗我一辈子,我也是一样的认。”
云熙立刻说道。
“奴婢从进了宫里以来,就没有被人看得起过,一直都是伺候前朝的太妃或者是做一些粗活,是娘娘给了奴婢这个机会,奴婢不敢对主子有二心。”
江似雾开口说道。
“是吗,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你的主子,是我,还是皇后。”
云熙微微一顿,开口说道。
“自然是江妃娘娘您。”
“那我再问你,你的主子,是我还是皇上。”
云熙抬头看着江妃,随后躬身说道。
“奴婢的主子,只有您一个。”
江似雾轻笑一声,伸手将自己头上一个硕大的翡翠步摇插在了云熙的头上。
“我就说,你是个聪明人。”
……
养心殿内,唐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有些失神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还握着一把梳子。
“你倒是精神好,白天还迷迷糊糊的,一会儿醒着,一会晕着,现在倒是坐起来了。”
如烟闻声回头,看着唐冶,想要站起来行礼,却被唐冶给拦下来。
“行了,不用行礼了,你身子还虚弱,坐着吧。”
唐冶上前伸手将如烟手里的梳子拿了过来,放在一旁,开口说道。
“怎么,还在想白天的事情?”
如烟微微一顿,随后开口说道。
“是,毕竟第一次经理这样的事情,有些后怕。”
唐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后说道。
“皇宫就是这样,处处都是陷阱,步步都是算计,外面的世界是阳谋,宫里就是阴谋。这阴阳之间,究竟是哪个好一些,朕也说不上来。”
如烟看着唐冶,忽然开口反问道。
“陛下,您当这个天下之主,当的开心吗?”
唐冶抬头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后者微微一惊,开口说道。
“是不是臣妾的话,反了忌讳了。”
“不是,你还是第一个问朕开不开心的人呢。呵,估计也是最后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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