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大师算过命,大师让我多做慈善为自己积德,可积再多的德抵消不了当年的罪孽,上天这是惩罚我来了,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只想在临死前想把这枚戒指物归原主。”
其实当年白老板就算追上去,把戒指给姜宿渊,那些追杀他的人也未必会放过他,那些人可能一样会杀了爸爸。
可怜白老板这么多年,一直记挂在心里,郁结成病。
姜茶消化了很久,问了一个跟刚才的事情完全不相干的问题:“白老板,你怎么知道我是他们的女儿?”
白老板惨淡一笑:“这还用说吗?你跟你母亲当年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根本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就能直接判断你是他的孩子。”
难怪,哥哥们也是一看到我就认定我是她们的妹妹,原来是这样。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戒指还给我们,反而要坑顾廷夜六百万?”
白老板的脸色白了白:“我怕我直接给你们,你们会不相信我。”
她又为了自证清白,慌乱的解释道。”那笔钱我没有收,而是以你父亲的名义捐到慈善机构去了。”
姜茶当然知道她没有撒谎,她早就查到了那笔款项的去向。
姜茶原本以为白老板这里会有一些线索能够找到父亲,没想到还是一团乱麻。
既然这边查不到线索,姜茶只好和顾廷夜先离开医院。
只是两人都没有看到,在他们身后的暗处,躲着一个身影。
姜茶和顾廷夜前脚刚离开医院。
谢婉儿就从楼梯转角处走出来,目光阴狠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到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立刻收起阴狠的目光,换成了一副恭敬的模样:“您好!您有什么指示吗?”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谢婉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接着露出诡异的笑,最后居然愉快的挂了电话,连声道:“明白,明白。”
挂了电话,谢婉儿止住了原本准备去白老板病房的脚步,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另一边。
姜茶回到车上后,直接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院长似乎在忙,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接听,姜茶烦躁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她想知道谢婉儿为什么被调到肿瘤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既然姜晴回来了,那她就必须得更加小心。
刚才她就想打电话给院长,只不过担心隔墙有耳,所以才一直忍到回到车上才给院长打电话。
直到电话快要被挂断,院长那边才接起电话。”喂!小姜,什么事?”
姜茶直接开门见山:“院长,谢婉儿为什么会调到肿瘤科去了?”
院长有些诧异:“谁?”
姜茶还以为像谢婉儿这种小人物不会入院长的眼,所以院长不记得她,于是提醒道:“就是我回来之后,给我做助手的那个护士啊。”
院长恍然:“哦,她啊!她一直是肿瘤科的呀。”
姜茶一身冷汗:“什么?她不是脑外科的?那她为什么要去做我的助手?”
院长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还在继续说道:“因为当时给你安排的小助手的妈妈出车祸了,所以就由谢婉儿来顶替了,她虽然是肿瘤科的,但是却是一个十项全能的护士,
整个医院只有她的业务水平是最厉害的,所以就选了他做你的助手,当时顾家人也是没有意见的。”
十项全能?
谢婉儿?
就当时她那个漫不经心刷手机的样子,居然还是十项全能?
看来自己是被这小丫头给欺骗了。
姜茶只觉得后脊背发凉。
挂了电话,姜茶赶紧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去搜索谢婉儿的资料。
她越搜索越是胆战心惊。
这个谢婉儿是农村人,但是她天资聪颖,聪慧过人。
不过很可惜,他的父母根本就不看重她,再加上她家里还有个弟弟,重男轻女的父母让她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好赚钱给她弟弟娶媳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父母突然之间收到了二十万,而谢婉儿也跟父母断绝了关系,去了她心仪的学校上了大学。
一定是有人资助了谢婉儿,只是姜茶查不到这个资助她的人是谁。
更让姜茶后脊背发凉的是,谢婉儿跟父母断绝关系的那一天,跟自己出事那一天是同一天。
这绝对不是巧合。
是有一股背后的势力,在六年前就已经盯上她了。而姜茶还一直一无所知。
顾廷夜陪着姜茶一直坐在车内没有启动车子,看到姜茶脸色不好。
终于忍不住问:“姜姜,你怎么了?”
姜茶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
顾廷夜还在车上呢。
除了顾廷夜,她背后还有姜家。
他们都会帮助她。
她不用害怕。
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无助和害怕。
顾廷夜被她吓了一大跳,伸手一把揽住姜茶的肩将她扣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的安抚,眼睛却看向她的电脑。”姜姜不怕!姜姜不怕!”
电脑屏幕上是谢婉儿的资料。
只是他不知道他家姜姜为什么看到这些信息会这么害怕。
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在发抖,顾廷夜将的暖气开得更足了。
顾廷夜哄了许久,姜茶才从害怕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在顾廷夜心里,姜茶来都是很强大的一个女孩。
他很少见她露出害怕的表情。
这会儿他除了安抚,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姜茶平复了很久的心情,这才对顾廷夜说:“吓到你了吧?”
顾廷夜沉默的点了点头。
姜茶突然伸手覆上顾廷夜的一头短发,像是抚摸一个孩子一样。
顾廷夜没有躲,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姜茶柔声问:“顾廷夜,跟我在一起可能会卷入一个巨大的危险,你害怕吗?”
顾廷夜坚定的说:“不会!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你。”
姜茶一下子笑了,笑得如同春天里的暖阳一般灿烂。
她很少笑,从来都是一张酷酷的脸,哪怕是面对顾廷夜,也只是稍微柔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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