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云绾月并没有急着给夜悠悠植入芯片。
她摸了摸夜悠悠可爱的脸庞,对她道:“悠悠,一会儿我会给你麻醉,你会睡一小会儿,等你醒来就能听到了,知道吗?”
夜悠悠懂事的点了点头,可是小拳头却紧紧的攥着。
虽然她信任云绾月,可还是有些小紧张。
芯片植入虽然只是一个小手术,但芯片和神经融合,还需要一个小小的磨合。
一个小时内没有发生排斥,便不会有问题了。
更何况,她还需要一个手术台,还有许多手术用的仪器。
云绾月去另外的房间拿出手术台和做手术用的仪器之类的东西,这才把夜悠悠叫进来。
夜悠悠看到满屋子稀奇古怪的东西,脸上满是震撼。
“悠悠,你躺到这张床上。”云绾月对她温柔的一笑。
夜悠悠听话的爬到了床上,并躺下。
云绾月拿出麻醉针对着她道:“放松,你就当做了一个梦。”
闻言,夜悠悠紧紧攥住的手松开了,云绾月顺利推入麻药,她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个数,夜悠悠便闭上了眼睛。
再次确认夜悠悠进入麻醉状态,云绾月开始了微创手术。
手术虽然难度不大,但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不能被人打扰。
稍有差池,手术就有失败的可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云绾月的手术刀划开夜悠悠的一小块头皮,打开她的颅骨。
在显微镜的帮助下寻找她的神经线……
院外,刘蓉蓉紧张的等待着。
她在院子里来回不停的踱步,不时的看向紧闭的房门。
绿珠看她如此担忧,急忙端了茶送到刘蓉蓉面前:“王妃,你都站了大半天了,快喝口茶吧。”
刘蓉蓉把茶推开,说道:“放着吧,我不渴。”
“可是王妃你若不是吃不喝,身子会受不了的。”绿珠在提醒刘蓉蓉,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刘蓉蓉擦了把额头的汗,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绿珠见状,急忙给她端了燕窝放到她面前。
刘蓉蓉刚拿起汤匙准备喝,便看到贤妃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她一脸怒火,显然是来者不善。
刘蓉蓉急忙站起身,刚要行礼就被贤妃大力推开了:“好你个刘蓉蓉,你胆子真是大了,竟然敢背着本宫给悠悠找了个大夫,还要把她的头骨切开,你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自己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母妃,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刘蓉蓉心头一惊,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贤妃知道了。
此事只有她和齐王知道。
难道,是齐王说漏了嘴?
贤妃一把拍开她的手,对着身后的人道:“来人,去把门给本宫撞开,把小郡主救出来。”
“是。”侍卫恭敬的道。
刘蓉蓉见状,急忙挡住院门,鼓足勇气对着贤妃道:“母妃你听我解释,绾月并不是要害小郡主,她是在给小郡主治病,只要手术成功,悠悠就能听见了。”
贤妃听她这么说,冷冷一笑:“你以为本宫还会听你的鬼话吗,之前找了那么多的大夫,都说悠悠没治了,你却听信了这个云绾月的话,竟然还同意她打开悠悠的头骨,你真是狠毒啊,连自己的孩子都害。”
说完,贤妃一把推开刘蓉蓉,就要进入院子里。
熟料刘蓉蓉死死的攥着门环就是不松手,她记着云绾月的话,手术期间不能受到打扰,所以今天就是死,她也要守住这道门。
“绿珠,把门锁上。”刘蓉蓉命令道。
绿珠愣了一下,随即就手快的把门锁好,钥匙交到了刘蓉蓉的手中。
两人的这番动作,着实惊呆了贤妃。
平日里那个忍气吞声,对她恭敬的刘蓉蓉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竟然敢跟她作对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贤妃气的手都抖了:“信不信本宫拿家法处置你。”
刘蓉蓉长长吐出一口气,用一种破釜沉舟的语气,说道:“母妃,今天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让你进这道门。”
贤妃倏然瞪圆了眼睛,骂道:“不恭顺的东西,你是想反了天吗?来人,把她给我拉开。”
几个嬷嬷就要上前,绿珠见状急忙挡在刘蓉蓉的身前,喊道:“你们不能如此对待王妃。”
“你是什么东西,滚开。”几个嬷嬷一把推开绿珠,步步朝着刘蓉蓉逼近。
绿珠滚落到地上,还想上前,却被一个老妈子按住了。
刘蓉蓉则紧紧的靠着门板,眼神凌厉的看着向她逼近的人:“我是齐王妃,谁敢动我。”
可那些老妈子是贤妃身边的人,哪里能吓得住她们。
再说了,刘蓉蓉在府里根本没地位。
只要贤妃一个眼神,她就能被吓的腿软。
老妈子们仗着贤妃的势,自然也不把刘蓉蓉放在眼里。
其中一个老妈子对着刘蓉蓉冷冷一笑:“王妃,对不住了,老婆子劝你还是不要跟贤妃娘娘作对,我们做惯了粗活要是弄疼了你,是王妃自己吃苦头。”
刘蓉蓉看着她们越来越近,她的心也紧张的砰砰直跳。
她在这些老婆子手上没少吃苦头。
贤妃见状冷冷命令道:“还跟她废什么话啊,动手。”
老婆子们见状一把抓住刘蓉蓉,想要把她拎开。
却没想,刘蓉蓉紧紧的攥着门上的手环,任凭她们怎么拽都没有把她拉开。
她白嫩的手指像生出无限力量,死死的抓着这根救命稻草。
其中有个老婆子见状便用力的拽她的手,还皮笑肉不笑的道:“王妃快松开手吧,万一把手拽脱臼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嘴上说着劝说的话,可手上的劲却半分没松。
那狠毒的模样,竟像把刘蓉蓉的手臂扯\/下来一般。
刘蓉蓉只死死的攥着,发狠一般的道:“想要开这道门,有本事从我身上踩过去。”
这是夜悠悠唯一的机会了,刘蓉蓉绝不会放弃。
门环磨破了她白嫩的手掌,鲜血淋漓,钻心的疼。
她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死死的咬着牙不吭一声。
贤妃见状怒气冲冲上前,喝道:“再不松开,本宫可就不客气了。”
“母妃,恕儿媳不能从命。”
“好,本宫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齐王府的规矩,来人给我打断她的手。”贤妃一声令下,一个嬷嬷就高高的举起了棍子朝着刘蓉蓉的手腕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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