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晏夕仍将小脑袋埋在常远怀里,像是没听到他那句“自重”。
他那句“自重”太难过了,她才不信呢。
她只信他的心跳。
听到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知道他是活着的常远。
晏夕觉得,她有好多年从未如此心安了。
她又在常远怀里拱了拱,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常远……”
常远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
她的每一声呼唤都在让他想要抱紧她,将她藏在怀中,将她永远放在自己身边。
“奴才失言,奴才万死,请殿下责罚。”常远说着,双手轻轻扶上晏夕的肩膀,将她从怀中推开了一点。
殿下,我总是拒绝您。
您这般好,为何还总是接近我呢。
如常远所言,晏夕是真的委屈极了。
“您到底是不是夕儿的常公公呀——”她拉长了软糯的嗓音,小嘴撅起来:“是不是夕儿长大了不可爱了?”
望着她的小脸,恍惚间常远甚至以为自己仍在那场梦里,小团子仍在他怀中,那时他们正年少,小团子天天黏着他。
“长大了那要怎么办嘛……”晏夕轻轻道,水润的眸子微微泛起波光,面上一派委屈:“夕儿又长不回去了……好不容易长高了,头发也长了,大家都夸人家漂亮了……以为常公公会特别开心呢……谁知道您已经不喜欢夕儿了……”
甚至带了一点哭腔。
“奴才不敢。”常远心一软,垂下眼帘。
他哪里不喜欢,这么多年他恨不得每天都见到她,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护在怀里。
……不能再想了。
“……”晏夕愣了一下,也低着头放开了他。
她似乎也发觉了常远铁了心要保持距离,与她分个你我。
心一点点沉下去。
半晌,晏夕都没动静。
似乎永远都不愿说话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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