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坐在床边,晏夕安心地趴在常远腿上,一双手牵着他的手,揉揉捏捏。
常远也小心地护着她,心无杂念,像小时候那般。
过了一会儿,常远低头问她:“殿下,您可生奴才的气?”
晏夕摇了摇头,“怎么会……”她声音软软地,常远还能听出她的小心翼翼与歉意:“常远你还生气嘛?”
“这如何算得上冒犯。”常远摸摸她的头,“您年纪尚小,奴才怎会怨您。”
“又是年纪——人家可不是孩子。”晏夕闷在他怀里,有些憋屈。
“殿下在奴才眼中,永远都是小孩子,要哄,要宠着的小孩子。”常远轻声笑了,想着殿下果然没有怨他。
多好的小孩儿。
“永远都是小孩子,那我后半辈子可难了。”晏夕叫苦连天,翻了个身将脸埋在常远的小腹上。
怎么没什么肉呢,肌肉也不太明显,衣服好烦哦那么厚做什么……
“殿下,又说什么傻话……”常远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揉了揉晏夕的小脑袋,耳根有些红,却也没制止她。
小团子哪懂那些男女之分。
果然,晏夕只是乖乖侧卧着,眼睛时不时地看看他。
常远没有生那么大的气,至少说明她的努力靠近是有结果的。以后,就像从前那般吧,反正玩玩闹闹也挺开心的,大不了缠着他一辈子,慢慢来,早晚会让他相信她的决心。
满足地又在常远腿上蹭蹭,晏夕见他一直坐着,抬起头问:“您今天也站一天了,上来一起休息会儿嘛。”鸠占鹊巢这么久……她都有些心虚。
常远有些犹豫。
晏夕跟着又一句字正腔圆的哀嚎:“常远——人家疼——”
唉。
常远上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
认命了,认命了。只要小团子不再做些出格的事,他什么都好说。
万一再哭出来,又要伤身子。
左右他是拗不过她了,各种意义上的。
慢慢等她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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