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和常语撑船去泛舟,常远在马车里陪着醉醺醺睡着的晏小狗。
“殿下,这儿不是卧房……您别乱动。”常远红着脸,再次将晏夕的爪子从她的领口上揪下来,阻止了晏夕一睡着就嫌热脱衣服蹬被子的行为。
被捉住手的小团子很难受,她觉得身上发热,睡得不舒服。
领口还是被扯开,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的疤痕尚未消退,却也没有一开始那样骇人。
常远帮她整理领子时,想起了小团子留宿千岁府的第一夜,他刚发现她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时候。
当时他心疼得话都说不出。
如今看着那些伤口慢慢好起来,他才能稍稍安心。
小团子窝在常远怀里,今日不用出席什么正式场合,就穿着一身绵软透气的衣物,里里外外都是软的。
常远从身后搂着她,靠在马车的椅背上。
身前的晏夕不老实地又想揪自己的领子,常远索性将那双小手握在手中,不再放开。
小团子行动受限,扭了扭,又扭了扭。
他的殿下可真是……执着。
常远轻笑,一只手握着她双手,腾出另一只手,去捏捏那软乎乎的小脸。
他低下头,去看晏夕这会儿的表情。
晏夕半梦半醒,上来就是一句:“常公公欺负人……”
“是,是,奴才欺负人。”被控诉的人失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夕儿受委屈了。”
“不委屈……您……多来欺负欺负我才好呢……”晏夕打了个哈欠,有些晕乎乎的,困得眼睛睁不开,话里话外都是温软:“常公公……今年生辰……好开心呀——”
常远低下头去,在小团子的眉心落下一吻:“那就好。”
“还要……亲亲……”
“殿下,离您及笄还有一年之久。”常远温声提醒。
晏夕委屈巴巴地,睁开眼,揪常远的领子:“本宫哭了哦。”
常远笑着看她。
这算哪门子的威胁。
将晏夕的身子抬起,常远一手托着小团子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的腰,俯身靠近这见了他就没骨头似的小人儿。
罢了,今日是小团子的生辰,都听她吩咐吧。
被温热的气息包围之前,晏夕听到了常远郑重得如同宣圣旨一般的念诵。
“永昌九年四月初六,于京郊元柳湖畔,愿您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唇瓣被含住时,晏夕感受着常远的动作,轻柔的吻夹杂着常远带着笑意的声音。
“恭贺生辰,我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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