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下班的时候,沉语微就被尾随着的张纯拉住,“微微,你累吗?你为了啥?”“啥为啥?”沉语微摸不着头脑,“值完夜班不休息,你铁人王进喜吗?”张纯盯着沉语微说,“我以为啥事,不就上多半天班嘛,能说成什么铁人,就你嘴多。”沉语微笑了笑,就往前走。
“我嘛,说说而已。”张纯边不好意思地说着边赶紧上前一步与沉语微同行,“张纯,你也来做做铁人吧?”沉语微鼓动着张纯,张纯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说:“看来,我只能有样学样了。”
“好呀,如此说,我岂不是起到了效应作用?”沉语微笑得像纯洁的婴儿,“向你学习呗。”张纯得意地摇着脑袋,“哇,我很荣幸,成了你学习的人物啦。”沉语微戏言张纯,“对呀,你是团干部,我是团员,我不甘落后。”张纯一本正经地的,“真有你的,倒提醒了我。”沉语微接口说,“哦”张纯不解地望着沉语微,“我是团干部,我写倡议书建议我科室的团员目前每周利用半天休息,回科室义务工作”。沉语微解释,“好主意。”张纯脚一跺,兴奋地说,“事不宜迟。”沉语微回了一句,便和张纯出了医院大门口。
阳光照耀下,和风送暖,沉语微一手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一手接着路边风吹落下的芒果树花:“淡黄色的碎花儿,好清香呀。”
“微微,你太文艺了,怪不得周医生看你的眼神”张纯故意欲言又止,接着失声笑着跑开。“张纯,你别胡说。”沉语微脸如桃花。
其实,张纯一直对沉语微抱有敌意的,特别妒忌沉语微有周孝桧的关注,可自从那次配合沉语微给王丫丫打针的事后,张纯对沉语微不得不刮目相看,有目共睹,沉语微容貌在线,工作能力强,张纯明白自己的拍马也追不沉语微的,假如自己继续暗恋周孝桧,就是把自己困成水中月,干嘛呢,张纯释怀了,当然希望周孝桧、沉语微这对金童玉女能走到一块,于是,跟沉语微说话的语气,就随心而出了。
此时只见张纯停步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胡说,我不该胡说,行了吧?”
“唔,好同志。”沉语微倜傥地说,“好同志?”张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沉语微也跟着笑了,路人投来好奇的眼光,两人忙停下笑声,相互眨了眨眼睛,便手挽着手沿路往前走。
到了振勤路口,张纯说:“好同志,这路口,我该跟你再见了,再见。”
“再见。”沉语微跟张纯挥挥手,看着张纯淹入人群中,便转身走入抄近回家的小巷。
随着时间的推移,腹泻的患儿陆陆续续治愈出院,科室的紧张工作节奏稍为缓解,但没松懈。
“微微,电话。”刚去病房打完静脉滴注的沉语微,一进护士站就听见罗羽佳说,“好的,谢。”沉语微应声,拿起电话:“你好。”
“你好,微微,我们回来了。”是柳晓枫的声音。
对呀,该是放寒假的时期了,沉语微知道柳晓枫说的“我们”,当然包括杨星和了,沉语微的心如吹进一股杨柳风:“柳同学,明晚文艾雨家,见面聊,你负责通知其他人啰,我挂了。”电话里传来柳晓枫回声:“收到。”
沉语微便放下电话,“微微,你男朋友?”上配药班的罗羽佳问,“男同学。”沉语微随口答,“挺亲密的那种吧?”罗羽佳穷追不舍地问,沉语微笑而不答,拿起配好药的静脉滴注瓶转身就要去病房,冷不防身后站着刚给新住院患儿开了医嘱拿进护士站的周孝桧,大概听见罗羽佳和沉语微的对话,周孝桧偷偷瞟过来的眼神有点失落,沉语微不敢正视,跟周孝桧点头打了个招呼,便走出护士站。
周孝桧想叫住沉语微,“周医生,治疗室3号床李海又高热了,392度。”这时,给患儿探了热的张纯焦急地对周孝桧说,“知道,我去看看,张纯,你拿李海的病历给我。”周孝桧说着,快步走出护士站。
张纯迅速从病历车上抽出病历,步紧周孝桧的后脚,走向治疗室。
当沉语微回到护士站时,已过了下班的钟点,同事们早已下班,只剩下值中午班的张纯。
“微微,我来清理治疗盘,你快下班回家吧。”张纯接过沉语微拿着打完静脉滴注的治疗盘关心地说,“谢谢。”沉语微道谢后,便洗了手去更衣室更衣。
更衣后,沉语微便走出科室走廊,快到科室大门口时,忽见脱下工衣的周孝桧看着手表,神色黯然地出了科室大门口,匆匆地往左拐。
左边是龙眼树休闲区,一定是去那边,沉语微担心周孝桧有啥事,本想尾随着他,可跟了几步,一想觉得不妥,犹豫了一下子,最后,还是转头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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