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他说什么?!
厉严辞坐在床边,轻轻吻了吻楚幽的脸颊,再度重复,“我们有宝宝了。”
宝宝吗……楚幽的手不自觉覆上小腹,眼眶一阵潮热,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伤痛欲绝,如今又有了一个,楚幽赶紧擦了擦脸,不好意思道:“抱歉,有些激动。”
“没关系。”厉严辞握住楚幽的手,“今天太迟了,先在这住一晚,明天我们去医院。”
楚幽温柔地同厉严辞对视:“好。”
厉昭皱眉盯着两人,眼中明明暗暗,有什么东西在不甘地挣扎,又有什么东西无声落寞,他最终一言不发,离开了卧房。
安樱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入夜,厉严辞就躺在楚幽身边,床头亮了一盏小灯。
楚幽闭着眼睛,片刻后忍不住道:“已经看了我快半个小时了,还没看够啊?”
“怎么都看不够。”厉严辞轻抚着楚幽的小腹,感觉生命一下子得以完整,这个孩子,是上天赠予他最好的礼物,“小幽,我们一起努力,让他平安降生,平安长大,我一定会给他我能给的,最好的东西。”
楚幽心中一暖,“好。”
楚幽嗜睡,刚开始的激动过去,很快又睡着了,倒是厉严辞,几乎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楚幽离开老宅,直奔医院。
繁琐的检查过后,医生拧着眉问,“厉先生,尊夫人是不是从前流过产?”
厉严辞心头一跳,“是。”
“那次流产对尊夫人伤害很大。”医生笃定,“虽然间隔了一段时间,但恢复情况不容客观。”
“说清楚点儿。”
“孕期反应会比较剧烈。”医生看向厉严辞:“各方面都要多加注意,尤其是孕妇情绪这块,如果再出现流产征兆,可能会连累大人。”
厉严辞手背上骨节凸起,他沉着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些话厉严辞尽数吞下,等接到楚幽,他温柔笑着:“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以后你要保持良好的心情,千万照顾好自己。”
“嗯!”楚幽十分开心。
另一边,楠城国际机场,一个穿着高雅的女人拉着行李箱缓缓走着,她看着熟悉的一幕幕,心中暗暗说道:“我回来了。”
……
楚幽怀了孕总是腰疼,厉严辞每天亲自给她按摩一个小时,两人小日子过的细水长流,温馨无比。
卧房的躺椅上,厉严辞给楚幽捏完肩膀,低头一看,女人已经睡着了,他忍不住伸手蹭了蹭楚幽的脸颊,下一秒,手机“嗡嗡”震动,是个陌生号码,看着有些熟悉,厉严辞点开,然后神色一点点变了。
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严辞,我回来了。
厉严辞想了想,敲敲打打:欢迎回来。
那边回复的很快: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厉严辞:再等等吧,我妻子怀孕了,我在家照顾她。
这次隔了许久,手机才震了震:那恭喜你了。
看到这句话,厉严辞合上手机。
他没想到秦诗还能回国。
五年前,秦诗忽然悔婚,她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她求着厉严辞放过她,现在回忆,厉严辞只觉得可笑,他不是非秦诗不可,只是习惯了这么一个人,也投入了些许感情,当秦诗那么要求后,他果断放手,现在这女人回来,为何主动联系他?
厉严辞不是傻瓜,那些老套的手段别想用在他身上。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如果是拿他当备胎,怕是秦诗还没这个资格。
更何况……厉严辞的眼神落在楚幽身上,一下子变得温柔无比,像是晕染了细碎的光,更何况他很爱楚幽,他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恨不得将整个身心都燃进去。
除了嗜睡腰疼,楚幽最大的变化就是爱吃,嘴巴基本闲不下来,厉严辞又不许她进厨房,吃了几天,楚幽有些乏味,厉严辞看出来后,带她去了楠城口碑最好的餐厅。
楚幽现在忌生冷忌海鲜,厉严辞没给她看菜单,一目十行地扫过,也点了满满一桌子。
“这肯定是个男孩子。”楚幽边吃边皱眉,“胃口好大。”
厉严辞失笑,“明明是你贪吃。”
话音刚落,厉严辞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扭头,看到了灯光下窈窕而立的秦诗。
楚幽也注意到了,“那是谁啊?”
厉严辞不想隐瞒:“秦诗。”
楚幽一下子食不知味起来。
秦诗落落大方地走来,她长的挺美,气质绝佳,笑起来很惹人喜欢,楚幽一边观察她一边暗地里跟自己作比较,同时郁闷的发现,秦诗一直盯着厉严辞,视线就没移开过。
“我不喜欢她看你。”楚幽小声嘟囔,换成从前她绝不会说这种话,但孕期敏|感,总是压不住。
“随她看,我只看你。”厉严辞给楚幽夹了块牛肉。
楚幽这才舒服了点儿,厉严辞不屑撒谎,他方才说话的口吻满是平静,对那段往事的确释怀了。
“严辞,好巧。”秦诗柔声开口,她的眼睛很亮,不愿意错过厉严辞的任何一个表情。
厉严辞淡淡:“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秦诗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吗?”
厉严辞正要拒绝,便听楚幽接道:“行,让服务员加个椅子吧。”
秦诗一愣,好像才注意到楚幽,“想必这位就是楚小姐吧?”
打听的还听清楚,楚幽含笑点头,“是。”
“本人比照片上还要美。”秦诗赞叹,这是句实话,秦诗再怎么不愿意,也得承认楚幽是个十足十的美人,简单的一套休闲装,再扎个丸子头,整个人依旧美的发光。
“谢谢。”楚幽礼貌回应。
厉严辞却微微蹙眉,他不喜欢别人调查楚幽。
“给我一份海鲜意面吧。”秦诗吩咐侍者。
楚幽刚抬了抬头,厉严辞立刻沉声:“不准。”
“就一小口……”楚幽低声。
“不行。”那日医生说过的话还在耳畔,厉严辞不敢大意。
“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吗?”秦诗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其实吃一点点没关系的。”
“我冒不起那个险。”厉严辞平静道。
秦诗怔住,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因为过于在意,所以一点点风险都不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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