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寒呼出的酒味儿简直让江静窒息。这家伙真是从不把她当外人,这幅失落颓废的形象,是她从未见过的,跟她在宣传稿里看到的形象判若两人。不知道明天醒了,这家伙会不会羞愧地找个地缝钻进去呢。
江静说:起来吧,我送你回家去。
金水寒挣扎着坐起来:好啊,回家,你送我回家太好了。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想要抓江静的手。
江静哭笑不得,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金水寒一个趔趄,顺势用手抱住江静,把头搭在江静的肩上,一动不动。还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柚子洗衣液味道,金水寒贪婪地呼吸着。
这是真醉还是装醉,难道是在借酒占便宜?江静心里有点气恼,一边挣扎着推开金水寒,一边招呼服务员帮忙搀扶。
两人费劲巴拉地终于把金水寒装进了江静的小cooper里,这个车子的空间对金水寒这样高大的身躯很不友好,大长腿无处安放,他只能蜷缩着半躺在后座。
江静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酒味儿,恨不得揍他一顿。没好气地说:“听服务员说你是他们家清吧的常客,这儿离你家不远,快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金水寒说出小区名,江静开了导航,还好,的确不远,也就两三公里左右。但已经是深夜,江静的近视眼再加上路不熟,开到小区楼下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江静费力地把金水寒拉下车,本想让他自己上去,可是看他走路踉跄不稳的样子,心一横: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安全送到家吧。江静生拉硬拽,好不容易把金水寒送到了门口。一梯一户,私密性很强,江静抓住金水寒的食指,在指纹锁上摁了一下,房门应声而开。
把金水寒拖进去扔到客厅的沙发上之后,江静才有机会环视整个房子。
房子很宽敞,装潢家具貌似都很名贵,但却不像一个家,更像是办公场所。
金水寒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歪歪斜斜地跑到卫生间,呕吐了一阵子之后,卫生间响起了哗哗的洗澡声。
江静听着有点不好意思,就去厨房烧水找蜂蜜,准备冲点蜂蜜水解酒。
等江静端着一杯蜂蜜水出来,金水寒已经冲完澡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了。看来已经酒醒了。
江静递上蜂蜜水:“吐了应该会舒服很多,喝完蜂蜜水就休息吧。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安全到家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转身要走。金水寒一把抓着江静:已经深夜了,你一个人回去我能放心吗?你这近视眼加上二把刀的开车技术,出点儿事儿我可罪孽深重。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不然再晚我也送你回去。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你暂时休息一会儿,天亮再回去吧。“
江静从没在深夜开过车,心里本就有些犯怵,金水寒说得也有道理,也就不再争辩了。
江静打了个喷嚏,点点头,问金水寒:”哪间是客房?”
金水寒说:“你睡我的房间吧。”
江静愕然,瞪大了眼睛:“嗯?要干嘛?”
金水寒笑着揶揄道:“看你都想什么美事儿呢,其他房间都好久没有收拾过了,床具都不太干净。我的房间是保姆前两天回去探亲之前刚整理换洗过的,非常干净,不要嫌弃。”
江静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那你住哪里?”
金水拍了一下她的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房间这么多。你快去休息吧。”
江静周末练完瑜伽本就很累,再加上这么一折腾更是疲惫不堪。她也没精神跟金水寒客气了,打了个哈欠,跟金水寒挥了挥手就进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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