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杨想过很多种与这只鬼接触的画面,但是唯独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或者说她也没有想到,那只鬼会猖狂到直接用特事局的专线给她打电话。
她下意识的就想挂断电话。
但却被陈久打断了。
“等会挂,让我和他聊一聊。”陈久开口道。
刘倩杨一愣,旋即将手中的手机交给了陈久。
“你是汕市里藏的那只鬼?如果你有自我意识的话,你应该知道找到我并没有任何用,以你的这些手段给我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他说的是事实。
不论是茅山符箓术还是九字真言咒,都可以让他轻易的从包围的人群之中脱离出来。
顶多就是麻烦了一些罢了,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普通的子弹都未必对他有什么威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木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逃不掉的。”
陈久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无法交流凭借本能行事,还是仅仅只是拒绝交流。
旋即他直接掐断了电话。
“大佬,不继续问些什么了?”胖子问道。
陈久摇了摇头,“问不出来的,对方根本就没有任何交流的意图。”
“不过他已经暴露出来了一些东西,这电话从特事局的专线打来的,那就说明那地方的问题很大。”
“想要维持一个市的稳定,特事局应该就是他们之前必须重点照顾的对象。”
“所以哪怕那只鬼现在不在特事局里,特事局里应该也能给我们一些惊喜。”
“是的。”张雪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汕市出问题不是这两天的事情,应该是在一两个礼拜甚至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一个木偶完成不了那么多的工作。”
特事局是一个非常的复杂的特殊组织,里面有负责情报的,有负责专门在城市之中寻找玩家的,还有专门与玩家对接的接线员。
它的整体是一个由多个部门组成的机构。
所以在成为一个最安全地方的同时,他也是最不容易被入侵的,除非你能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特事局的所有部门入侵。
否则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暴露出来。
“所以说,我们现在的任务变成了找到汕市特事局的所在地了。”陈久继续道。
每个城市的特事局所在地,都是机密。
为的就是确保安全性。
所以哪怕是他们,也根本不知道汕市的特事局究竟在哪里。
就在几人开始思索用什么方法可以找到的时候。
胖子忽然支支吾吾的开口了,“额...我应该知道它在哪。”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陈久挑了挑眉,在场的两个正式的特事员和他一个编外的特事员都不知道的隐秘地址,居然会被一个特事局之外的人知道。
“我爷爷他与特事局的总部局长有一些交情,那些地址是从他那里套出来的,说是如果哪天我遇见了危险可以直接去寻求特事局的帮助。”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所以我应该不止是知道汕市特事局在哪,整个南部城市的特事局,我都知道在哪。”
众人一阵无语。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一句话叫,有些东西你出生的时候有,出生的时候没有,那就多半没有了。”刘倩杨一脸艳羡道。
“我爷爷要是能和特事局总部的局长有这种交情,我就直接不干在家里养老了,还要什么摩托车。”
特事局的位置是绝密的,至少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是如此。
具体的位置仅仅只有总部的少数几个高层知道。
而胖子的爷爷能够直接从对方手上获得这种消息,可想而知他的地位。
或许从前大家还是有些小瞧了黄埔世家在南方的地位。
“所以特事局的地址在哪?我们现在立刻赶过去。”张雪催促道,这个时候她已经意识到了时间的宝贵,每拖延一秒,或许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胖子犹豫了一会,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了一个地址。
陈久一听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异样之色,汕市的特事局居然在这样的地方?
……
“胖子,你确定那地方在这里吗?”刘倩杨有些嫌弃的说道。
此时一行人在浓郁的夜色之下行走着,而且他们走的非常谨慎,可以避开了一些监控的位置
“没错,我爷爷是这么告诉我的。”胖子挠了挠头,其实他也有一些不确定,为什么一个特事局会建立在这种地方。
难道这就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
“进去吧,看一眼就知道了。”陈久面色平静,将锁在大门之外的铁索掰断,迈步走了进去。
铁门之内,是一个很空旷的大厅,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凭借众人的目力,依旧可以看出这里装饰的豪华。
再看大厅之上,刻着几个烫金大字,“白金翰会所”。
说实话,当陈久知道特事局藏身在这里面的时候也有一些惊讶,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这两个地方联系在一起。
一个是汕市隐蔽性最高的特事局,而另外一个则是汕市最为高调的会所。
两者互相组合,有一种说不清的诡异感。
但是陈久不得不承认的是,在不提前知道这里的前提之下,他同样也有可能会直接忽略这里,这就是灯下黑。
在最不可能的地方设置了特事局的分部。
当初汕市特事局的局长应该也是抱着这种心思,但是很可惜,哪怕是如此小心,汕市的特事局依然被鬼魂给入侵了。
这种布置或许防得住人,但不代表能够防得住鬼。
“这里应该有暗门或者通道可以进入特事局里。”陈久扫了一眼大厅,朝着走廊指道。
从这里装潢的豪华程度上来说。
看的出来这里曾经应该很热闹,单单是包间就有上百个,光是装修费用就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但很可惜,在特事局出事之后,这里应该就处于歇业状态之中了,这一点从前台上的灰尘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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