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妻很认真的听着胡诌打出来的这个电话,觉得这个胡诌还是真有本事,和省检察院的人说话都是称兄道弟的。
而就是胡诌当着她的面打出去的这个电话,使得张妻由此对他建立了充分的信任。
酒宴过后,他们就再次谈到了张山的事儿,刘水就对张妻说:“嫂子啊,你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张妻说:“那好吧,我一切听你的安排!”
刘水说:“不过需要花点钱‘打点’一下。”
张妻一边感谢一边说:“这个我懂,早就给胡诌兄弟准备好了,托人办事儿哪有不花钱的道理!”
说完之后,他就让其女张扬去到附近的银行去取钱,他转过脸来在刘水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刘水兄弟你看这个事,先期需要取出多少钱?”
刘水狡黠地一笑道:“哈哈,这个嘛,你先让闺女取出二十万吧,”
张妻的女儿张扬就出去了,张妻就继续和刘水以及胡诌简单的在聊着张山的事儿。
不一会张扬回到了,把刚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那二十万元钱,递交给了胡诌,胡诌接过钱之后,就对他们母女说:“嫂子,你们就静候佳音吧!”
张妻就回到了省城地方。
又过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候,张妻一直等待北京那边胡诌的好消息,但是却一点都没有丝毫关于张山的消息传来。
这下张妻急了,就给胡诌打电话,胡诌在电话说:“嫂子,你别心急,我还给老爷子打电话,专门谈到张山的事儿,我介绍说张山是被白水县等地方上的对立面陷害的。老爷子还亲自打了个电话给他在淮河市的老部下。这件事可大可小,可重可轻。”
这时张妻一下子心被悬了起来,就在电话的这边急切的问:“那老爷子有没有吩咐他的老部下把张山的事儿往小的方面处理吗?要就轻,不能就重啊?”
胡诌在电话的那端哈哈大笑起来道:“嫂子,这个我知道,还用你问嘛!经过做工作,张山的问题已经不那么大了,按照党内部的纪律处理,主要是对张山进行党内批评教育,不追究刑事责任了。地方上完全是看着老爷子的面子上,可以取保候审。”
张妻心里很高兴,激动得握着电话的手心里直冒汗,就急切的追问道:“胡大兄弟,那张山什么时候可以扒出来呢?”
胡诌显得很神秘的样子,停顿了一下,顿时张妻这边的气氛就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肯定的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山估计下个月就可以出来了。不过我可能最近要到一趟广东去接一个国际订单,打理一下我的生意,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吧!”
张妻一下又开始紧张起来了说:“胡兄弟,你这要是离开北京,那张山的事儿,你不就没有时间过问了吗?”
“哈哈,嫂子你多虑了,张山的问题一旦明朗了,我在北京和不在北京都是一回事,他的事儿照样可以问得了。我会电话追着老爷子安排的,直到张山被放出来给你们娘俩儿团聚。”
挂了胡诌的电话,张妻心情不错,就特地安排女儿张扬去到饭店里定个房间,今天要在饭店里他们娘俩好好的为即将被放出来的张山先庆祝一番。
在饭店里吃饭的时候,张妻就对女儿张扬说:“女儿啊,你爸爸,就快要出来了,我刚刚给你北京的胡叔叔打过电话了,他向我当场表了态,他说你爸爸的事儿可大可小,下个月就会被放出来给我们娘俩团聚了。”
女儿张扬是一个很稳重,很内向不爱说话的女孩子,他思索了一下说;“妈,我看这个胡诌不是什么好人,我怕你被这个人给蒙骗了,到时候我们的钱也花了,反倒是我爸爸没有给救出来。”
傻丫头你的懂得啥啊!你娘我还是要比你多喝几年的稀饭,比你的见识广,我觉得啊,既然胡诌这个人能够接受我们那么多钱,他就会帮我们办事,现在什么世道了,哪有找别人办事空手套白狼的,我们已经拿出来自己的诚意了,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不给我们办事。这一点我也已经对胡诌这个人做了详细的调查与了解。”
张扬觉得胡诌这个人还是需要进一步了解的,至于他有没有能耐,母亲都不应该在北京其间先把那二十万块钱先给胡诌,就说:“妈妈,你糊涂啊,你想想,你对胡诌这个人的了解,主要是通过我刘水叔叔说的,具体胡诌这个人怎么样,只有他刘水最清楚,至于胡诌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刘水不还是听胡诌本人说的吗?我们有没有去核实。”
张妻觉得女儿说得话也有道理,就沉不住气了,在第二天一大早忙给广东的刘水打电话问胡诌能否给这件事儿搞定。
刘水说:“这个,嫂子你多虑了,我和胡诌在广东做了多年的生意。这个人的能量我是了解的。哈哈,嫂子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就亲自来广东一趟,我身边和胡诌接触的生意人很多,也都认识他,和他都很熟,你可以侧面对胡诌这个人做个全面的了解。”
刘水这样一说,张妻心里还是觉得不够踏实,经过再三的考虑,她决定带着女儿南下广东一趟,就想再多呆一点钱上路,可是家里还有仅剩下来的三十万块钱了,这可是给女儿将来陪嫁用的钱啊!但是,现在想不了那么远,也考虑不那么多了,救丈夫要紧,钱花出去了将来等老张出来还可以再挣,可是,人出不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张妻把要南下的事儿跟女儿张扬说了,张扬说:“妈妈,你好傻啊,我爸爸在位的时候,不是跟一个叫张紫芮的小女人在一起吗。这我爹出事儿了,你可以跟她借钱啊,她也应该拿出一部分赃款钱来为爹爹‘打点’事儿。”
女儿这样一说,倒是让张妻茅塞顿开,心想凭什么光靠我们母女两个出面啊,她张紫芮这个小狐狸精也应该从赃款里拿出二十万块钱。
于是张妻就给白水县团县委打电话,要找张紫芮,结果得到的回音是,张紫芮早在张山还没出事之前已经携巨款逃走了,不知去向,现在检察院专案组正在对张紫芮进行追逃。
张妻一听几乎晕倒,自言自语道:“老张啊,造孽啊,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其女儿见妈妈救夫心切,自己就决定不要这个彩礼了,“好女不穿娘家嫁衣”,钱没有将来可以自己在慢慢创造,女儿答应把那三十万元拿出来在作为营救其父亲的活动经费,并对妈妈说:“要抓紧活动吧!”
这时,胡诌就给张妻打电话说自己现在在广州,刚刚与出差到广东的高检院的人接上头,事情基本上已经摆平了,还需要继续打点打点。
张妻明白,还需要在这件事情上再加把劲儿,为了做得隐蔽,不至于被人跟踪,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到广州了。
等到了广州,他没有马上去见胡诌,而是先和刘水联系,刘水说:“很好啊,来得正好,胡诌正好在广州谈生意,晚上吃个饭,再见见面,谈谈张山的事儿。”
张妻就答应了下来,但心里还是对胡诌这个人不太满意,就分别给张山以前的几个战友打了电话,其中一个战友说:“我们跟胡诌这个人都很熟,听他自己说很了不起,也很有能耐,不过所知道的关于对胡诌的哪些情况,大都是听胡诌自己本人说的,我们谁也没有去核实过。”
但是,救夫心切的她还是对胡诌建立了一种很混沌的信任。可以说她现在已经到了一种精神上的依赖了。
到了晚上,和胡诌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却是坐着一辆写有“检察”字样的警车,显得很威风,很气派。
进了房间之后,刚坐定,胡诌就看是和张妻母女说:“我昨天晚上还跟高检的人在一起吃饭呢,饭后再在一起打了保龄球,其间也就谈起了张山的事儿,他们说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不过还需要花点小钱,‘打点’‘打点’!”。
于是,张妻毫不犹豫再次把带来的三十万元人民币一并拱手送给了胡诌,希望他继续为自己的丈夫打点事儿,随后就回到了省城。
虽然大把大把的钱送出去了,但是,胡诌允诺的一个月以后,张山就可以出来了。
月底快要到了,张妻的心情却越来越急迫了,可是直到下个月一号了,还是没有见张山被放出来,这下张妻就坐不下去了,给胡诌打电话,胡诌的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悬了下来。
连忙给刘水打电话,刘水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嫂子你多虑了,最近几天胡诌天天在广东和我呆一起,我们正在商谈一笔大订单,胡诌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们在一起游泳呢!他的手机锁在柜子里呢,要不要他接电话。”
张妻说:“管不得,胡诌老弟的电话关机了呢,原来你们在游泳呢!那就不用了就是想得到老张被放出来的准确的音信。”
这时,胡诌接过电话说:“你好,嫂子,你尽管放心吧,专案组的人昨天上午开了个碰头会,意见不统一,特别是淮河市内部有极个别张山的对立面不同意取保放人,还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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