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雯最怕的就是夜晚,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她总是面对着空空的房子只能生悲凉,自从离过婚之后,自己总是一个人独守着空房子,泪流满面。
虽然自己在外人看来自己是光鲜亮丽的一个电视台名主播,可是回到家里的时候,面对空空的大房子,摸摸冰冷的灶具,心里就特别羡慕那些普通人的生活来,每当儿子被他爷爷奶奶接走,他心里就觉得更加空寂。
夏馨雯躺在宽大的床上,一个人望着黑乎乎的窗外,心里就非常害怕,她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是无法入睡,她陷入了不尽的回忆。
想想自己这么多年以来,长的不比别人差,个人经济条件又相当的优越。为什么婚姻失败呢。
要不是自己那个人渣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背叛了她,她才不会选择离婚呢,即使自己对那个男人不满意,但是,她也会选择凑合着过完一生的。
自从孟辉来淮河市长,认识她之后,夏馨雯心想,自己总算是遇到了知己,遇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这也许应该是上帝对她的一种眷顾吧,失去了一个坏男人,却还是让她遇到了一个优秀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是市长,是她为了自己的那个虚荣的梦一直追求的成功男人。
但是,现在想想,这些其实都很虚荣,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需要一个男人宽大的臂膀从背后抱着自己,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安稳的入睡。
现在成了市委书记的孟辉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给她电话了,这让夏馨雯心里很不好受。
不知为什么,孟辉近一阶段对她却是越来越冷淡,也不知什么人写的那个揭露“他玩弄女性”的大字报,使得孟辉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住在她这里了。自从那个大字报事件之后,孟辉就一次也没有在她这里过夜。
她也曾给孟辉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在深夜想他想得非常强烈的时候,然而,孟辉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占线状态,也不知他当了是市委一把好手之后,是那么样的忙,忙得连情人的电话都没时间接吗?简直是笑话?
偶尔一次打通孟辉的电话的时候,他却是说回省城的家里,不方便说话,这让她很生气,但是面对孟辉对自己的冷酷,他只能选择忍受了,她已经感到自己和孟辉之间就要完了,快也结束了。
男人就是这样的绝情,任何东西都不能取代他们在政治上追求的脚步,一旦他发现这种婚外情威胁到他的政治前途的时候,男人们就会选择扫除这些障碍,尽管他对一个女人再怎么放不下,他也会很残酷的选择放弃。
在夏馨雯的心里,却彻底明白了一点,做官场中人的情人,命运应该是悲哀的,是没有结果的,没办法自己选择的,也应该认了,但是,自己和孟辉相处的过程中,他却是那样的真诚,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感情就那么不值得孟辉留恋吗?
夏馨雯想想自个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女人如若是和官场上的男人相处,受伤的却总是女人,正像李翰林说的那样,“女人都是很单纯的,官场上的事很复杂,最好不要过问,否则自己赔进去,也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是啊,女人真的是很单纯,自己难道这一次不也是这样吗,不也在这一次感情中把自己赔进去了吗,只不过自己还安全的活着罢了。
她想跟孟辉结束吧,那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自己安慰着自己。
可是、他突然却感到自己小腹疼得厉害。真的很痛很痛,痛到无法正常呼吸!
弯下身子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只到肚子一声接一声地怪叫,夏馨雯这才知道忘了吃晚饭。
于是起身,从拿了两百块下楼。街上依然是霓虹闪烁,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她进了超市,买了一盒平时喜欢吃的鸡翅、买了一份平时爱吃的香辣蟹、买了一瓶红酒,然后再次回到了空荡荡的家。
这独身的人就是这样,饿了半夜起来也得自己做饭吃。
她打开了天然气,做了热饭,打开啤酒,一个人自饮自吃,感觉非常没意思。
从来没喝过酒,才喝了一罐半就觉得全身软得不行,头晕眼花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痛快。
可是还有半罐浪费了?这可都是钱买来的。
浪费、这不是一向节约的夏馨雯作风,一闭眼,明明喝不下的半罐啤酒也让她强灌下去。
顿时觉得全身热得要颤抖,腹部一阵接一阵地疼痛袭来,夏馨雯这才记起自己的生理期快到了。
夏馨雯知道这是她的老习惯,每次在生理期要来的时候,总是要提高七天就开始腹痛,而越是靠近生理期就越是疼的厉害。
前几天已经隐隐作疼了几天,如果没有算错,明后天“那个”就要来了。
望着窗外已黑黒的天看,怕是要下雨了,夏馨雯知道今夜又不好过了。
忽然“轰隆”一记闷雷,将原来腹痛难忍的夏馨雯骇得瘫在沙发里冷汗淋淋。
如今正秋末的时候了,竟然半夜响起了一记闷雷,这样怪异地天气如果发生在这个平原地带。
她突然想起了,白天在单位同事们说起来,会不会快到了2012年了,地球上什么怪异的现象都有可能发生,她其实很胆小,平时就连蟑螂老鼠自己都怕的要命,这样的不正常的天气一般会被老人家称为邪灵降生。
自从四川汶川发生了地震,她总是担心自己这里也会在突然的一天夜里发生这种可怕的地质灾害。
是啊,她自己是做新闻的,每天都能够第一时间了解到全国许多地方都发生了地质灾害,万一哪一天,轮到她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抗力的天灾,那她一个人被砸死在这里,也没有知道。
一个人守在这所空落落地房子里不免本就让人害怕,再加上这令人坐立不安的生理期疼痛……
强忍腹疼收拾了一桌子的狼籍,抚着小腹走入洗浴室里泡了一个温水澡,似乎腹痛稍稍有些缓解。
反正家里没有人,她索性就什么也不穿,便钻入被子里想再次试着能否入睡,可是不知道是酒精,离婚,孤寂,还是生理期,让夏馨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里,套了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强忍着腹痛起身拉开了藏药的抽屉,找了两片止痛药。
可是疼痛依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还疼!咬着牙齿又挣扎着找来两片安眠药吃了两片,希望能忘记疼痛快点睡觉。
可是身体似乎对所有药片都有了强烈地抵抗力,这些药吃下去依然还是痛得完全睡不着,相反,似乎越来越清醒、又越来越烦燥。
“轰隆隆……”又是一阵滚雷,将夏馨雯震得更加紧张,干脆又回到客厅的沙发里窝着。
眼前又似清醒又似模糊,又似黑暗又似五光十色,又像是一种迷幻的景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于是想给一个闺中女友打电话,可是这么晚了,人家自己的家里有老公孩子,现在这个时候,人家也许是正在陪着老公正在酣睡呢,算还还是别打扰别人了,
但是,外面那雷声依然在一个接着一个响起,而她的腹痛一阵接着一阵更加剧烈,急促难忍。
她想上医院,看医生,但是,即使是看医生也没有什么用,因为自己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周期。
于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小腹疼的一阵的眩晕,就倒在了地板上,翻身打滚的起来,她于是就掏出手机,她想在这个时候,给孟辉打电话,可是,谁知孟辉的手机已关机。
于是她就在手机上胡乱的搜索着朋友的电话,突然李翰林的名字出现在手机的屏幕上,于是她想反正这个时候,是谁都可以送她到医院,他想不了那么多了,就拨通了李翰林的电话。
恰巧,这个时候,李翰林还没有休息,他把自己老婆擦洗完身子之后,就到书房里继续看喜欢看的《资治通鉴》,手机响了,一看是夏馨雯的,不知这个时间,她能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和孟辉闹翻了。
她就接通了夏馨雯的电话:“你现在有时间吗?到我住的房子这儿来,快送我到医院,我怕是撑不住了,独自疼得很要命,快来救我!”
李翰林一听,怕是她真的生了什么突发怪病,就把深睡中的妻子盖好毛毯之后,也没好意思叫司机小刘,就冲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往夏馨雯的家赶去。
当李翰林出现在她家门口的时候,正想敲门时,夏馨雯被酒精烧得她身子一晃,还没搞清楚眼前一切就“扑”地一声摔到了自家的门坎上。
她感到一种刺骨的疼,心里去世出现了繁花般的幻觉,但是,这种疼痛依然能够很清晰的体会到。
痛、真的很痛,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痛、痛到极致便让人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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