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信了周蕴的话了,目光中露出惊恐。
然而周二已经过来,吩咐两人一人将他的嘴塞住,一人将他拖着离开了此处。
“周一,带人去查平西侯在各处的庄子是否有王妃的人影,若是有所发现,第一时间通知于本王。”
“周四带两人互送全丰和新麦先回王府,然后汇合周一,从旁协助”
周一和周四得领命令,周蕴翻身上马,先于众人出了营地。
擒贼先擒王,既然平西侯要动他的人,就该做好自己发疯的准备。
他要大闹许枕的灵堂!
管他是不是死者为大,人就是死了那也得在他的跟前盘着!
马蹄声急促,回上京的时间比离开的时候所用要缩短了不少。
周蕴一直到了平西侯府门前才翻身下马。
然后,周蕴翻墙,绕过了所有人的耳目一直到了许枕停灵的院子。
白帆在寒风中招摇,和积雪混迹在一处,此刻已经快要天亮,正是守灵的人精神最为懈怠的时候。
更别说,许枕英年早逝,没什么正经的守灵人。
为他守灵的事侯府的下人,难免会有所懈怠。
周蕴摸进灵堂直接将那守灵的人给敲晕了,然后径直走到许枕的棺木前。
他一掌掀开棺盖,另一只手一捞便将许枕给捞到了腋下。
前后过程十分地快。
周蕴在天将明未明的时候将许枕的尸体给带走了。
而对此,平西侯府一无所知。
周蕴在许枕的棺椁之中留了一句话,他相信平西侯能够看明白。
若是苏乔不好,那许枕的尸体他平西侯这辈子也别想再拿到了。
周蕴暗示地明明白白。
清晨,第一缕光进入平西侯府中许枕停灵的小院子。
平西侯每天早上都会早早地起来,走到许枕的棺木前,就像是从前叫贪睡的许枕起床一般。
与对方说说些许体贴的话。
这一日平西侯不意外地也来了许枕停灵的院子。
自从得知许枕去世的消息后,平西侯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起来。
从前或可说一句他老当益壮,如今也只能感慨果然是英雄迟暮。
他一边往停灵的院子走一边和自己的手下说话。
“人没抓住?”他皱着眉,显而易见地不满。
音调里带上了怒气与不耐,“既是人没有抓到还回来做什么?继续去抓,我要苏乔给我儿陪葬!”
平西侯的眉目间闪过狠厉。
说话之间,平西侯进了停灵的院子,守灵人忽然奔着撞了过来。
慌慌张张地撞到了他的身上。
平西侯厉声呵斥,“大胆!我儿院子岂容你在此喧闹奔跑?来人将此人抓下去,给我儿陪葬!”
平西侯充满恶意的目光过来的时候,守灵人一激灵,如丧考妣一般,惊惶地跪在了地上,心如死灰。
“侯爷,小侯爷的尸体,小侯爷的尸体被盗了!”
平西侯眼前一黑,身子踉跄了一下。
旁边的手下连忙抽出手扶住了平西侯。
平西侯指着守灵人,手轻轻颤抖,声音恍惚,“你,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
枕儿的尸体别盗了?
这怎么会可能呢?
然而,守灵人却笃定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满脸泪水。
哦,他的枕儿尸体是真的被人给偷走了?
平西侯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的喉咙间溢出一声极痛苦的低吼,红着眼眶,神色狰狞。
“守灵人玩忽职守!该死!”
话音落下,他猛地一甩袖袍,脚步匆匆进了灵堂。
棺椁被人掀开了,他不用靠近便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枕儿,即便是身死了,也不能安息吗?
平西侯心口绞缠,几步上前,看清了棺椁中用洒满了香灰,以香灰为底写下的一行字。
“以予所亲,换吾所亲。”
以予所亲,换吾所亲?
平西侯看着那行字,手扶着棺木,喉咙中发出怪异的笑声。
周蕴,你果真做的很绝!
他忽然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那苏乔你果真是没有抓到?”
手下摇头,面露疑惑,此刻不是在说小侯爷尸体被人偷盗的事吗?
侯爷怎么还在关注有没有抓到苏乔的事。
平西侯脸色阴沉的很,得到了手下的答案后许久没有说话。
他的手用力地扣住了棺木边缘,指甲几乎掐断!
他想杀苏乔,也带了人去抓苏乔,这事不知如何被周蕴给知道了。
而且,苏乔人真的没了,所以他就把一切都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他悄悄地带走了许枕,留言让自己用苏乔与他换…
平西侯在巨大的愤怒之下,伸脚一踢,将空了的香灰鼎踢翻了,骨碌碌在地上滚动。
“去找苏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罢,平西侯急匆匆往外走,他现在要去找周蕴!
戮王府门房同上一次一样仍旧没有让平西侯进去。
他皱着眉,在心中思索着强闯的可能性。
戮王府固若金汤,里面高手无数,虽然他可以说自己是老当益壮,那些人在他眼中都不够看的。
可俗话说,蚂蚁多了咬死大象,他不能掉以轻心。
更不能小看了周蕴的戮王府。
平西侯盯着戮王府的牌匾看了会,忽然露出一抹怪异的笑来。
苏乔现在生死未卜,该着急的应该是周蕴才对。
平西侯身上的恶念藏也藏不住,他本人估计都没有想要藏起来过。
甩甩衣袖,想想周蕴因为将怀疑目标定在他的手上而忽略了后面真正动手的人,从而错过救苏乔的时间。
那的确是够畅快的。
平西侯的这番表现在第一时间被付诸笔墨,呈到了周蕴的案头。
另一边,周二正在戮王府的暗牢中对林舒用刑。
刑房中除了周二以及一干守卫的人,还有一个王备。
此刻,王备已经醒了,他手脚已经断了,躺在干柴上,只睁着一双眼睛,看林舒被周二折磨。
许是看别人被折磨这件事带给了他些许快感,明明自己的身上痛得要死,王备还能露出津津有味的神情。
周二正将蘸饱满了辣椒水的鞭子挥舞着落到林舒的身上。
林舒的衣服已经都被扒了,只留着一条亵裤,此刻,那条亵裤已经被他身上的血还侵染,沾湿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