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菲的话音还没落,就被李诵抱着裹上了被子躺了下来。“好累,你陪我睡。”

    李诵的怀抱很温暖,她枕在他的臂弯望着他,轻轻地说道:“其实,我也有想你!”

    这话语一出,李诵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神中带着喜悦:“你想我?”

    “你下来!好沉!”萧洛菲小声说着,推了推李诵的胸膛,可是他整个人就和一块磐石一样,一动不动。

    “洛菲,你想我。”说着便吻了下来。深深浅浅地吻着,这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就开始上升,一夜的欢愉,萧洛菲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那句话。男人累了最解压的方式原来不是睡觉。

    一早醒来,萧洛菲看着身边精致的睡颜。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薄唇紧闭着,剑眉紧锁,这梦中还这般紧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她伸手想要把他的眉毛抚平,李诵睁开了眼睛,将她的手捉住放在胸口,慵懒的声音道:“如何不再睡一会儿?”

    “我不困,那些女工还等着我安排今日的事情。”萧洛菲说着将他拥着的手拿开,起身更衣洗漱。李诵就躺在床上看着,缓缓说道:“看着你晨起画峨眉,倒觉得这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萧洛菲笑道:“是你一直停不下来。当时劝说你歇一会,你哪次听过?”

    “下次一定听你的话。这时光如此美好,怎能虚度?”李诵慵懒地躺在床上,身上搭着薄被子,墨色长发垂在脑后,淡声道。

    萧洛菲铜镜前梳妆,将发髻梳好,笑着问道:“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给你派了暗卫在身边,若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他们也别做了。”李诵回答得轻巧。暗处的暗卫听闻,心想:王爷你每日地点都不一,给你传信要顾忌这安全,还要保证您收到。您觉得这就是点小事?

    “原以为你派人是保护我,原来是监视我。”萧洛菲白了他一眼。

    “当然是保护你,监视你干嘛还用四个暗卫,多浪费。”李诵淡淡地说道。

    “你!”萧洛菲怒目而瞪,厉声道:“你还真想监视我!”

    “呵呵!你怎么开不得玩笑,我干嘛监视你。你若是想在我身边,自然会留下来,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敢留。要不然随便整个什么毒药就送我去见佛祖了。”李诵躺在床上,缓缓地说道。

    王爷说话怎么这般的刻薄!萧洛菲轻哼了一声,自嘲道:“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的一个毒物!既如此,王爷干嘛回来?”

    李诵看着萧洛菲恼怒的神情,觉得自己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急忙起身道:“我这是怎么说都不对了。都说这世上唯女人和小人难养,果真应了这句话。”

    “我又没让你养我,你大可以不要养!我凭我自己也一样能活!”萧洛菲赌气道。

    李诵起身走到了铜镜前,抱住她,说道:“是!是!是!洛菲最厉害了。你看着随便帮黄员外治个病,这谢礼就够养活我西北大军几日。我若是哪日不济,便是要洛菲养我。”

    萧洛菲听着李诵的话,气也消了大半。都说宣王是城府颇深的冷面玉王爷,现在这样子哪里有冷?这分明是个胡搅蛮缠的赖皮王爷!算了!这事情扯不清楚。萧洛菲转言道:“说个正事。这马鞍子上的脚蹬都是铁做的,若是找个铁匠去打一个两个还行,可是需要的批量这么多,这从哪里找?”

    李诵将簪花插在萧洛菲发间,缓缓地说道:“我的王妃倒像是军中的将士,时刻思谋着军事。都说女子出嫁夫为天,你夫在此,你倒是在想别的。”

    “王爷,你倒是出出主意吧。”萧洛菲不再和他贫嘴。

    “这事情还是要找五弟,我们一会儿一同回到军营再说。”李诵拿起螺子黛,给萧洛菲描着眉毛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画眉,看看我画的如何?”

    不得不说,李诵还真的是心灵手巧,虽然第一次画眉,这眉毛倒是画得粗细均匀,十分娟秀。“你确定是第一次?怎么看也像画过无数次之后的手笔。”

    “我听着怎么这么酸的醋味?”李诵将螺子黛放下,说道:“我堂堂嫡皇子,宣王爷,没事给别人画眉毛?你觉得我很闲?”

    萧洛菲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别的女人,若是夫君在,必然是伺候起床,穿衣,吃饭。自己倒好,坐在梳妆台前,让王爷给他画峨眉!

    早餐之后,萧洛菲吩咐好了院子里的事务,便和李诵两人坐着马车回到了军营。

    萧洛菲在西北坐的一直都是肃王的马车,而且李祥派的护卫都是带着军营的令牌,所以这马车自然没人拦着,一路到了大帐前。

    当李祥在大帐看到李诵的时候,他欣喜地冲上前来:“王兄你回来了!”王兄的回来就代表着粮草有望。

    李诵坐定,将这几日的情况和李祥简单地说了一翻。李祥就如同泄了气,原来粮草保证不要出任何的状况下,也要十日之后才能到!

    “为了保证粮饷顺利到达西北,这情况暂时不能外泄。”李诵续道。

    “嗯,据说父皇收到粮饷丢失的军报气坏了!当即命了甄昱将粮草押运官和督运官两人的府邸都被查抄,在吴钟的府里有和匈奴往来书信。父皇已经下旨要将他们押解回京。”

    李诵颔首道:“朝中粮饷本来就不多,这粮饷丢失,朝中一时间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粮饷。所以父皇心急。拒绝了匈奴的和亲,匈奴莫顿单于心中必然有怨气,父皇担心匈奴铁骑借机挥兵南下。”

    “父皇是难。朝中事务虽然有三哥分担。此次的事情一出,只怕父皇会疑心三哥,毕竟吴钟是湛王妃父亲的门生。”李祥叹息道。

    李诵端起来茶盏,喝了一口清茶,缓缓说道:“这是一个局,现在还不明朗,但是此批粮草的确是匈奴所截获,我在截获粮草的时候,粮草已经运输到了东北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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