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忆瑟有点后悔答应参与乐队之争的表演了,而且她身旁的社长大人和完美搭档的表情也有了龟裂感。
她怎么能忘了这茬——原剧情里的乐队之争表演场所是gay(男同)吧啊喂!
忆瑟不是一个恐同的人,但此时此刻她还是惊恐地看着他们面前怼在墙角接吻的一对情侣,还有一对和钢管舞恋恋不舍的、在管子上扭来扭去的、相处正火热的恋人……好吧,其实如果在她面前的换成是对异性情侣,她也还会照常惊讶不误。
她永远都适应不了英格兰开放的思想,真的。忆瑟毕竟是种花出产的内芯,思想是偏保守派的。
“你们还是乖乖闭上眼吧。”阿沙毫不犹豫地担当临时监护人的身份,大手一捞,顺势用胳膊把三个小孩儿眼睛蒙上。
安迪去申请表演出场排名了,他的意思是他们最好做压轴。
忘了说了,他们这个临时乐队叫做“最大熊值(thebearxi”其灵感来自罗利一句无心的冷笑话。
“等等,那个是不是你们的老师?”阿沙用空余的手调整三人好角度。忆瑟得以重见光明,顺着直线方向看去,很快便发现了熟悉的背影。
“看着像美乐蒂老师。”爱德华最先发现其中的玄机,兴奋之余还带着点惊讶“可是老师为什么会来……gay吧?”
罗利扯了扯忆瑟的黄色风衣,眼巴巴望着洒满聚光灯的台上。
“你紧张吗?如果你紧张我可以安慰你。”
忆瑟看着罗利发颤的手指尖,点头。
“这辈子就没那么紧张过。”
阿沙好笑地看着忆瑟和罗利的互动,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拉着爱德华一块儿偷笑。罗利当然也察觉到了,红着脸说些安慰忆瑟的话。
大家只觉得他可爱。罗利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他是十一月出生的,整整比忆瑟小了半年多。这辈子忆瑟是就着三月春风出生的,爱德华比她和罗利还要再大上一岁,是八月出生的。
忆瑟其实有问过爱德华为什么没和阿沙一届,爱德华应该到读八年级的年龄了,他只比阿沙小四个月。
得到的回答无非是因为身体原因,他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不得不晚上一年学。
“所以能起码别叫我小孩儿了吗?”当时的爱德华是这样对阿沙说的“我只比你小四个月,个头也不矮。”
当时的阿沙甚至懒得抬眸,只是翻了一页书心平气和地说:“不可能。”
社长大人的独裁可把爱德华气笑了。
当时开学的时间是五月,没办法给社长大人庆生。忆瑟对此表示遗憾,她真想在愚人节给阿沙送上大礼。
没错,社长大人的生日在愚人节。
“最后,有请我们的乐队——最大熊值!”
人群的呼喊到达最顶峰,dj在角落打碟的幅度都随人潮变大了。
“到我们了吗?”
在听了不知道几首歌后,爱德华几乎快撑着吉他站着睡着了,他属于不能熬夜的那类人,一到点就自动犯困。
“go,go!爱德华,拿上你的吉他我们上台!”阿沙仍然精神抖擞,说话音调都高了好几个度。
“什么——?”罗利还没做完他的半小时手指灵活操呢,就被忆瑟扯着衣领到台上了。
“最大熊值这个名字太蠢了……”忆瑟捂着麦克风小声吐槽,按照昨天的站位乖巧地待在阿沙的身边充当副唱。
安迪,也就是求爱的主角,此刻正站在舞台中央。他说:“这首歌,是献给一个女孩儿的。”紧接着他回头,和大家交换眼神,互相点头示意准备就绪。
四位神色明亮热血的年轻人冲他鼓励一笑。
罗利低头活动手指,敲打鼓点合成器。
“whenithinkaboutyou”
安迪热烈、激昂地开口。
“youkechestfeelalltight”
当我想起你的时候。
你使我胸口发紧。
从第一个循环旋律开始,表演加入了忆瑟的和声,今天她并非视线中心,自然也没了害羞的问题出现。她自在地融入音乐,和旁边弹得正欢的阿沙对视一眼,对方眼中充满决意,嘴角张扬。
忆瑟视线转移,中间有段爱德华的solo,几乎算只有吉他和合成鼓点。台下近百人也将视线转移到爱德华身上,发出如雷般的惊呼的感叹声和尖叫声,爱德华早就丢掉所谓内敛的影子,放肆地拨弄吉他,跳着。
第一个高潮部分来临,忆瑟眉眼弯弯地凝视前方的灯光点,在忽明忽暗的台上,她显得神秘又难以触碰,她已经身处旋律里。
“idon''tlikeyou——”
我不喜欢你。
“ilikelikeyou——”
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台下看客也不是看客了,个个都跟点燃了的种花爆竹一样欢呼尖叫,在罗利电子琴声的引导下步入情绪。
安迪看到他的前女友正依偎在别的人怀里欢呼,眼眶微微发热。
迎来歌曲的结尾,忆瑟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只剩音符,其余的什么通通都清空了。她放下平日的古板,想着偶尔放肆一次也不足为过,义无反顾地被翻涌的激情包围。
类似与女中音磁性却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大伙从安迪的烟嗓中拉出来,又拖入不一样的境界中。勾起了在场许多人心里住着的某个学生时代的小女孩、小男孩。
强大的共情能力是忆瑟身上最大的优点,没有之一。阿沙不止一次强调过这品质的可贵性。
唱歌时,情感永远是大于技巧的,这就是作品能打动人心的关键之处。
表演落幕,聚光灯打到众人身上,大家都是满面喜色,互相拥抱。安迪看着台下的美乐蒂,也勾起嘴角。
“成功吗?”爱德华开怀地笑着问阿沙。
“大成功!”阿沙上去就是一个爱的抱抱,他很高,手臂也很长,轻而易举就能围住三个小孩。忆瑟也不在意她的红发会被社长大人盘成什么样了,现在她就想和朋友们分享喜悦。
阿沙甚至把准备下去找美乐蒂的安迪也拉进来了。
“哦,我就不用参与你们的拥抱了吧?”他显然很惊喜,只是羞于承认而已。
“你明明就是害羞。”罗利闷闷的声音传来,他现在缩在最下方,不方便讲话。
“忆瑟,刚才我的下巴是不是压倒你的头发了……?”爱德华没头脑地来了句,退出阿沙妈妈的臂弯红着脸给忆瑟顺毛。
“没关系,我都没感觉!我太兴奋了!”忆瑟捧着罗利的脸,克制地蹂躏着。她真想捧着小西瓜的脸蛋来一口。
但她不会这样干就对了。她的初吻是要献给一生真爱的!
她感觉现在就像在玩游戏,这种喜悦却是游戏通关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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