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好像也没大事。
不过瞧着,怎么这么像······落枕了。
走到莫桓面前,低头看着他。
莫桓也注意到了沈晴,头一动不动,只是眼睛费力地向上挑起看向她说道:
“小爷我这脖子又酸又痛,动都不能动了。一直这个姿势,好累呀!”
沈晴突然有些想笑。
只是一个落枕,白劲慌得找不到路,莫桓像病入膏肓没完没了的哼哼。
“转过去,我给你看看。”
沈晴终是没好笑出来,出言让莫桓转过身子,自己来帮他看看。
前世时,妈妈颈椎不好,也总是容易落枕,原因有二,不是枕头高矮不合适,就是睡觉时脖子受了风。
看看这个房间,窗子间的缝隙不比自己的小;再看看床上的枕头,那么高,倒像个抱枕。
估计这两个原因都占上了,再加上莫桓身份高贵,身娇体贵没怎么受过苦,便有了今早的事。
莫桓此时脖子又疼又酸又僵又硬,也顾不得沈晴会不会治这个病症,听话地侧过了身子。
沈晴站在床沿立于他身后,伸手打掉了莫桓捂着脖子的手。
她那双纤纤素手轻轻覆于他疼痛的右侧,用力按了按:“可是这里?”
“对对对,就是这儿。好疼!”
莫醒歪着脑袋龇牙咧嘴地说道。
沈晴双手用力的按摩他那僵硬却有健硕的右脖梗,就像她前世给妈妈按摩一样。
只是他的肌肉太坚硬,不像妈妈的肩很柔软。
莫桓只是最初哎呦了几声,白劲在一旁看得也跟着直咧嘴,好像沈晴用力捏的不是他主子,而是他一样。
捏了几下,莫桓果然感觉这侧脖梗和肩膀轻松多了,但依旧不能回头,左右摆动幅度也不能像正常时一样。
“你这得好好养几天。昨晚是不是没盖好被子,还是枕头枕太高了?”
沈晴捏了会儿,感觉手指酸痛,很快没了力气,便停止了动作问道。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习惯睡觉的时候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像个粽子一样,只把鼻子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面。
这家客栈的枕头也的确有些高。
昨天睡觉的时候,她还特意在枕头中间拍出一个凹下去的洞,那样才感觉好些。
而莫桓这个样子,估计是仗着年轻体健火力壮,睡觉没好好盖被子,把脖子露出来了。
“我一直如此,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莫桓还在试图扭转脖子,让自己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可为什么沈晴捏的时候感觉很轻松,她的手一拿开,那种酸痛感又回来了呢。
刚想叫沈晴再来给自己捏捏,就见沈晴已走至门口,背对着他们说道:
“快些收拾,我们该起程了。”说完,人已消失至门外。
“白劲,过来给爷捏捏。”
莫桓见沈晴走了,自己捏又反着手,使不上力气,便叫白劲。
白劲被点名,哈着腰跑来说道:
“哎呦我的爷,这个我哪儿会呀。要不您再忍忍,回头到了地方咱们就能找大夫了。”
刚才沈晴那丫头捏得还真舒服,现在又恢复原样,弄得莫桓心情都不好了,瞪了白劲一根,起身说道:
“没用的东西!快走吧。”
等白劲提着东西,跟着歪着脑袋的莫桓一起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上了马车准备妥当,在等着他们了。
沈晴出来的时候便告诉大家莫桓无碍,大家便也放了心。
不过见到他那个样子,大家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紧盯着他看。
此时的莫桓无心理会这个,让白劲扶着上了自己的马车。
白劲刚在前面坐好准备赶车,就听莫桓在车里说道:“白劲,去把沈姑娘叫来,让她坐这辆车。”
主子的吩咐就是命令。
白劲“哎”了一声,急急跳下车架,小跑着追上已经往前走的沈晴那辆车。
沈六见白劲跑了来,喝停了马,还没等他问什么,白劲站在车下大声说道:
“沈姑娘,我家主子让您过去一下,有要事相商。”
有要事相商?
白劲临时编了个瞎话,如果没有理由便让这丫头过去,以她的脾气,她肯定不去。
但主子的命令得完成呀,便想出个这么个理由。具体什么要事,那就是主子的事了。
要事?
沈晴也纳闷,怎么一个晚上就多出个要事。
难道是他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跟自己长得很像的那位夫人?
他们之间的要事,好像也只有这个了。
想到那位可能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夫人,沈晴起身,对身后的石头说道:
“少看会儿书,否则又会不舒服。有什么事你就叫沈六。姐姐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白劲扶自己,便跳下了车。
嘿!
这招果然好使。
白劲心里暗自偷笑,只是不知道过会儿这丫头若是知道根本没什么所谓要事的话,会不会像母夜叉一样叉了自己。
想想应该不会吧,这么漂亮亲和的姑娘,怎么会变成母夜叉。
到了莫桓那辆车下,沈晴扶着车架,一跃而上,打帘便钻了进去。
只见车厢内,莫桓一身雪色白衣,玉带金冠,配上他那妖娆俊美的容颜,只怕天上的神祗也会自愧不如。
只是他依然反着手,吃力地给自己揉着后脖梗。可即便如此动作,也未能使看他上去粗俗半分。
沈晴进来后,依旧坐到昨日最初坐的那个角落。
莫桓见她进来,因为脖子僵硬转不了,整个上半身都转了过来,面朝她说道:
“过来再给我揉揉。”
马车这时晃晃悠悠地开始往前走,因一刚起步时的晃动,莫桓“哎呦”一声音,面露痛苦,大声斥责赶车的白劲:
“白劲!你给爷我慢点儿驾车,再闪了我的脖子,我扒了你的皮!”
果然,车慢了些,也稳当了一些。
沈晴看莫桓那难受样,也心有不忍。
待适应车速后,挪到莫桓身边,示意他转过身。
莫桓求之不得,乖乖转过去,背朝沈晴。
这家伙站着比自己高不少,坐着也一样比自己高,他的后背就像一面墙一样挡在自己的面前。
双手举起,虽是够得到他的肩,却用不上力气。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