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六小心翼翼的将今天下午自己的劳动成果搬上马车,稳稳地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沈晴终于将自己化成一滩烂泥,钻进浴桶随便洗了洗,便上床去睡觉了。
可能是太久没超强度工作了,沈晴只觉得自己的右臂连带着手腕都疼,整个后背也疼。
夜里睡觉一直翻来覆去,怎么躺着都累,浑身的肌肉又酸又疼又痒,那种感觉,只想跳下床,周着院子跑几圈。
肌肉虽然叫嚣着,可疲累的身体却不想动。
身体的自我矛盾折磨了沈晴一宿,终于熬来了天亮。
想到今日中午便要重新开业她的涮涮吧,而且面积规格都大了不少,沈晴也是内心激动不已。
起了床,简单洗漱后,看外面的阳光已冒出云层,展露着它金灿灿的辉煌,就像此时沈晴的心情: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由于昨夜睡得不踏实,她担心自己今天状态不好,便决定去院子中间做做伸展,吸吸新鲜空气。
面迎初阳,沈晴闭上眼睛,享受这大自然给予的美好。
温暖的阳光带着还未消退的夜露,轻撒在脸上,暖融融的感觉真逼心底,让全身的毛孔为之打开,争抢着这一天之中最为黄金时刻的阳光雨露。
沈晴调整着呼吸,做着瑜伽动作,力求每个动作都标准完美。
因为没有垫子,很多动作做不了。当四肢完全展开后,又缓缓地打了套太极,动作优雅,柔中带刚,缓中带急。
正练到一半时,就看院子的半月门中似乎有人影。不是是春桃或夏荷,因为她们不会出现在那里,她们跟自己是住同一个院子。
那会是谁?
其他人,没有自己的吩咐,宅子中的那些人是不会靠近这里的。
再细看,沈晴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睡醒了。
在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两个如神祗般的俊美男人正向自己微笑,一个如邪魅众生的人妖,一个却如高冷刚毅的男神,不,那就是男神。
不对,他不是男神,而是…赵玄之!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北界巡防吗?
“小晴,你刚才练的是什么武功?”赵玄之笑着问到。
“她哪儿会什么武功呀,你看她那慢悠悠的样子,连花拳秀腿都不是。”莫桓在旁边笑着打趣道。
沈晴见到他俩,尤其是看到赵玄之,本来挺高兴的,结果被莫桓这样一说,满腔热血被冷水浇得只剩一半。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莫桓,嘴里不满意地说道:
“切!你懂什么!这叫太极拳。太极懂吗?阴阳和八卦之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柔为阴,刚为阳,只有刚柔并济,才适阴阳学说之理。所以你看到的太极拳,才会慢,那是柔中带刚,以二两拨千斤之力来克制敌方。你一小屁孩,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说完,她还骄傲的仰起下巴,像足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
莫桓没想到他的一句话,引来了沈晴这么一大堆的大道理,可又说不过她,而且她似乎说得也有道理,除了最后一句。只得摇头失笑:
他还小屁孩,也不知道谁更小。
赵玄之在旁边听得认真,特别是沈晴说的那两句:
以柔克刚,以二两拨千拨千金之力来克制对方。这用在场战是也尤为合适,只要有合适的战略,这一点完全可以做得到。
一个激动下,赵玄之几个大跨步便来到了沈晴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
沈晴吓了一跳,但对这心中经常划过的高度和冷俊面容,即使是突如其来,也让她禁不住脸红心跳。
轻轻低下头,却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了赵玄之急切的问话:
“小晴,你说的太极,是从何处学来的,或是何人告诉你的?”
呃?
他原来这么激动,是因为这个。
沈晴心中稍稍有些发凉,不过另一个问题却占聚了她更多的心思:
难怪这个世界没有道教?不对呀,道教和佛教虽然具体起源在何时,她不清楚,但至少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难道她所在的这个世界,比这个很久很久以前还要往前?
再或者说,完全不在历史轨道上?
啊啊啊!
初中历史早就忘光光了,高中以后又是在国外读的,世界历史学得还不错,但这个东方神秘之国的悠远历史,她真的知道得甚少呀!
“你可听说过道教?就是道可道,非常道。无为无所不为。”
《道德经》她能记住的不多,但最经典的几句她还是知道的。
“不知。”赵玄之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回道。
“那你可知有一个大大的圆,里面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白色那半中又有一个黑色小圆,黑色那半中又有一个白色小圆?”
沈晴尽量把无极图说的详细些。
“也不知。”赵玄之依旧认真回道。
哎呦我敬爱的老子先生,您这么著名的道教学说,怎么没传播到这里呀!
沈晴无语地仰头看着赵玄之,后者依旧认真而专注地等着她为他解释。
怎么办?怎么办?再解释不清,要如何自圆其说,才能说清楚自己为何会知道这些东西?
“其实这套太极拳吧,是我自己瞎编练着玩的,只要是为了强身健体。天天憋在屋子里,没病也能憋出病来,你说是不?”
沈晴现在只想快点儿结束这个话题,赶紧搪塞了个借口。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那个以柔克刚之说,那个以二两之力拨千金之说。”赵玄之依旧不依不饶。
不愧是个带兵作仗的将军,想糊弄他,还真不容易。
“哎呦,你怎么这么较真儿!”
沈晴也是没办法了,扭动了下双肩,让自己从他的钳制下解脱出来,继续说道:
“莫桓刚才那样说我,我也只是找个理由把他说回去而已。我就是见不得他这么嘚瑟。”
赵玄之闻言一怔,回头再看,果然莫桓听完沈晴的解释后,一脸嘚瑟样。
垂下双手,静立沉思。
他可没有觉得沈晴那是张嘴就来。首先那两句那么有哲理的话,哪里是这么个十几岁的小女娃便能渗透的。
再者,她刚才也问自己是否知道那个什么道教,以及什么图形,说明这一切都是有渊源的。
最后她的解释,只是明显不愿再多说,是个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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