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生回头看向母亲,说道:“娘,你去的哪家酒楼?福客居可是云世子的,那里头能有关于他妹子的坏话嘛!”
“不是福客居,也是在那条街上,名字很奇怪,叫什么涮吧。”郑夫人努力回忆着说道。
“那是晴好涮涮吧,你这个妇人,连个名字都记不住。”郑国公在旁边补充道。
“对对对,是这个名字,我就奇怪了,酒楼怎么会叫这样的一个名字,又不好认,又不好记。”
“哎呀我的娘,那个我听姑娘们说了。那家酒楼,就是云家一个小姐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合伙开的。云小姐是东家,你说他们该在那店里说东家坏话吗?还不得给打出来!”郑启文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姑娘!就知道姑娘!”郑国公听出话里的另外信息,虽气,也无可奈何。
郑夫人更是一脸嫌弃道:“这云家都是些什么姑娘呀?怎么还出去开酒楼了?这酒楼是闺阁女子能开的吗?不知检点、不守妇道!”
郑国公眉头一锁,低头思索片刻,对郑夫人低声道:“夫人,你有机会问问,这府里的几个小姐情况。这种事,大意不得。”
而做这种事,最合适的便是郑夫人身边的丫鬟。
她借着晚上伺侯夫人梳洗、去厨房端热水的机会,给同来端热水其他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塞了些银钱,便轻易地问出了府里有几位小姐,都叫什么,谁都排行第几,她们的生母是谁。
郑夫人闻见,一p股坐在登子上,脸色苍白,双目发直,吓得丫鬟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个劲儿地给郑夫人胡虏后背。
好半晌,郑夫人才缓过神,忙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快去把老爷请来!”
“夫人,老爷......老爷他正在沐浴呀......”丫鬟难为情地答道。
让她在老爷沐浴时去清,她离当下一个妾室也就不远了。她可不想嫁给岁数这么大的老头子,嫁他儿子还差不多。
“哦,对、对......”郑夫人没发现丫鬟的窘迫样,只顾着想刚才她传回来的话。
老爷是在沐浴,他还想跟自己晚上......那是因着昨天舟车劳顿,晚上没劲兴,今天想补过来。
郑夫人脸微微一红,可马上又被刚才的噩耗扰了兴致,就想着她家相公快点儿回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等待的时间总觉得很漫长,郑夫人在屋里烦燥的不行,看什么都不顺眼,见丫鬟总是盯着自己瞧,她心里更是别扭:“你先下去吧,见着老爷出来,让他快来过来!”
丫鬟莫名其妙,看夫人的样子,也不像着急做那事儿的,是不是刚才自己传回来的信息哪里有问题,才会让她如此?
当郑国公知道与侍卫私奔的云二小姐,便是自家要娶的儿媳妇后,气得把桌子都给掀了:“他云家欺人太甚!自己的女儿不检点,便要塞到我郑家来,我郑家是那种捡破鞋的人家吗!就她那样还妄想当我郑家的当家主母,我呸!当侍妾我儿都不要,是个男人都戴不起这个绿帽!”
郑国公在这边怒声大骂,郑夫人坐在床沿垂头痛哭。
“不行!我郑家受不了这窝囊气,我现在就去找他们退亲!”郑国公说罢起身就走了出去。
整个晚上,郡王府都在一片鸡飞狗跳中度过,而沈晴则是安静地躺在床上。
累了一天,晚上又给他们做的烤鸡,身上乏得不想动,心里却是一片平静。
只是在这片平静下,却隐藏着阵阵漩涡,时而卷出了赵玄之冷酷的俊颜,时而冒出了莫桓那张妖言惑众的脸。
她自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赵玄之,虽然理性上她选择疏远、选择忘记,可心里就是挂念着他。
而如今,这心里却时不时的想起了莫桓。
她心里有些惊慌,可她发现,每当自己孤寂的时候,总会先想到莫桓,想到他时而邪魅、时而调皮、时而严肃、时而温柔的语气,想到他看自己时,那眼中的柔情,还有所做之事,处处透着温暖。
如果自己先喜欢上的是他,该多好!
可有时候人就这么怪,这颗心就像一个房间,住进了一个人,他不搬走,其他人便很难再住进来。
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沈晴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想着赵玄之入睡的,还是想着莫桓入睡的。
第二天清晨,沈三急忙忙的找来了。
前两天带着赵老将军去吃饭,那边还没状况,今儿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
“姑娘,姑娘......”沈三急急喊道。
“沈三,你怎么来了?”沈晴刚刚洗漱完,正准备吃点儿东西然后去加工厂看看。
“姑娘,您怎么跑这儿住来了!”沈三刚刚跑到莫桓的宅子里去找,这才知道,他家主子搬到这边住了。
“这边清静,那边到底怎么了?”沈晴没解释那么多,更不能说沈一和云梅还在这里呢。现在,她被沈三的情绪感染,生怕涮涮吧出了什么情况。
“姑娘,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沈三缓了缓气,说道。
“你大爷的!没特么大事你大早上的叫魂呢!”沈晴气得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连踢了沈三好几脚。她还以为那边怎么了呢!
“哎呦我的姑娘哎,您这样哪儿还像个闺阁小姐呀,快赶上母夜叉了!”沈三边躲边打趣道。
这几个家伙,现在越来越没个样子,都是看自己年数小,没事就拿自己打趣。
不过沈晴到更是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像亲人、像兄妹、像朋友。无论像什么,反正她就是不喜欢那种中规中矩、死板冷漠的主仆关系。
玩闹了一阵,沈晴刚才被吊起的紧张心情也消失了,笑着对沈三问道:“你这么早过来,不会是因为想我了吧?”
“我们都想您。不过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要跟您说。”沈三也收了玩闹,语气轻松地说道。
沈晴看他那样子,应该只是话家常,便让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自己坐在另一个上,慢慢听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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