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蝶,你在这儿转悠什么呢?”沈晴还没醒明白,声音干哑并带着悠远地问道。
“姑娘,您昨天穿的那件紫烟罗外衫,我记得您睡前,我就挂在椅背上了,可……怎么没有了?”青蝶边说着还边在找着。
外衫……紫烟罗……紫……
啊!沈晴突然困意全无,她想起了昨晚与莫桓发生的那些事儿,那件外衫,应该正是在那是掉落的。
怎么回来的时候也没想着拿呢?可能当时彼此都太尴尬了,竟谁也没想起来。
原来昨晚,自己就是穿着一身里衣回来的。
不对不对,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青蝶在找这件衣裳,而这件衣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在莫桓的房间里。
这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衣服在半夜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里?!
正所谓做贼心虚,如果昨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可能沈晴也就大大方方地告诉青蝶,让她去莫桓房里看看。
可……昨天晚上……哎呀呀!太羞人了!
“只是一件衣裳而已,找不到就算了,我现在起床,咱们早点儿出发吧。”沈晴想快点掀过这件事,回头自己偷偷去把衣服取回来便是。
“姑娘,那件外衫是您最喜欢的,怎么能……”
“无妨,以后再做一件便是。别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沈晴郁闷,这丫头怎么这么执着!
“可是姑娘……”青蝶奇怪,姑娘平时很节俭的,怎么这回这么好的衣服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好了,对了青蝶,你去看看梅姐姐吧,她那里离不开人,我这里自己来就好。”沈晴想赶紧把她打发走,趁大家还没出发,先把自己的衣服拿回来。
“二小姐那里已经……”
“去吧,我这里没事。”沈晴一边挥手打发她走,一边下了床,从包裹里随便拿了件衣服便往身上穿。
青蝶一看,姑娘好像心情不好,似乎不太希望自己在这里,更不想跟自己说话。见她真的不需要自己帮忙,便悻悻然地去找云梅了。
沈晴见青蝶终于离开,长吁一口气,刚走到门前,准备去找莫桓要衣服,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这厚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响亮,给门后的沈晴吓了一跳!
刚赶走了青蝶又来一个,这谁呀?!
伸手把门打开,却见门外站的居然是笑嘻嘻的白劲!
沈晴刚想怒骂他大清早的不好好伺候莫桓,上她这串什么门,余光中看到一团熟悉的紫。
顺着这团紫看去,只见白劲手里捧着一件叠得很整齐的衣裳,而那件衣裳,正式自己昨夜落在莫桓房间那件。
目光一怔,沈晴猛地伸手从白劲手里夺过了那件衣裳,藏于身后。
白劲没想到沈晴会突然把衣裳抢走,片刻惊讶后,笑着说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怎么这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又一会儿红的?”
沈晴一听,心里更是窘迫,可她又不想在白劲面前失了面子,梗着脖子,欲盖弥彰地说道:“你妹!你的脸才是调色盘呢!”
白劲还在笑着,沈晴的话只是让他稍稍差异,随即说道:“姑娘怎么忘了,我从小就跟着爷,家里早没了亲人,又哪里来的妹妹。”
只是,刚才沈姑娘说的调色盘又是何物?
他的话让沈晴一头黑线,代沟!太深的代沟!
“你要是没别的事,该干嘛干嘛去!”沈晴不想在白劲面前继续出丑,更害怕万一一会儿有人从这儿经过,再问起白劲因何事而站在这儿,她要怎么说?万一这傻小子再实话实说,她这辈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事,还有事!”白劲一看沈晴要转身回房间,忙出声道,让沈晴止住了回去的脚步。
看着沈晴薄怒地盯着自己,白劲嘻嘻一笑,说道:“沈姑娘,那调色盘是何物?是个什么样的盘子?”
他刚才一直在想,就是想不明白,沈姑娘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晴没想到白劲说的还有事,居然是这个,狠狠瞪他一眼,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转身就要回房间。
白劲一看她又要回去,忙出声道:“沈姑娘别走,还有事!”
还有事?!有什么事儿姐姐我也不听了!
“嘭!”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把一脸焦急的白劲关在了门外。
这个臭莫桓,干嘛要让白劲来送衣裳,就不能偷偷拿给自己嘛,非得弄得让大家都知道自己夜里跑到他房间去了才好?!
沈晴气哼哼地把那件让自己窘迫的外衫一下子塞进了包袱里,又胡乱地洗了把脸,找了根丝带把头发从后面一系,提着包袱便出了门。
到了楼下,发现……没人!
又回楼上,云梅房间……没人!莫桓房间……没人!再往前走,是赵玄之与赵老爷子的房间,他们的……也没人!
咦?这人都哪儿去了?怎么感觉自己突然到了另一个空间一样?
脑袋有点儿懵,沈晴现在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没找到他们,还是这只是一个幻觉。
呆呆地站在楼梯口,整个客栈安静得如同时间静止了般,沈晴心里开始莫名慌乱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也许很久,突听大门口传来脚步声。沈晴的心一提:有人!
有人就好,说明自己不是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紧张又期待地盯着大门口,不多时,便进来一个影子,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早上刚刚见过的——白劲!
沈晴真想大骂一声:“p!”
就见白劲委屈地嘟着嘴,看见沈晴只是抬了下眼睛,刚想开口说话,沈晴猛地从楼梯上冲下来,冲着白劲大吼道:“他们人都哪儿去了?你丫又特么的哪儿去了?!”
白劲见沈晴如此紧张和愤怒,样子超级夸张,吓了他一跳,本来满腹的牢骚和委屈,一下子堵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
沈晴见白劲像个智障一样,就知道大张着嘴看着自己,心里这火气更大,连带着早上那股无名火一起冒了出来,一边踢着他屁股一边骂道:“跟姐姐我玩什么捉迷藏,你特么的说我是调色盘,我看你更像个卡通画,一脸的幼稚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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