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有急事找你家夫人,速去通报!”莫桓沉了沉心情,让自己尽量不喜形于色,对着那个值守的丫鬟沉声说道。
丫鬟一听他自称是本世子,不由得心里一颤!如此的身份,她不敢怠慢。
别说是她,就是她家主子,怕是也不敢。
匆匆一福礼,丫鬟急忙忙去禀告云梅。
云梅正在坐月子,外面又阴冷,郡王妃说什么也不许她出屋,便请莫桓来到主屋的外间。
莫桓只是瞟了眼郡王妃,直接看向云梅,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可知,小晴去了哪里?”
“小晴?她不是在她的院子里吗?”云梅被问得一头雾水,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看着莫桓。
“你是说……你不知道她走了?”莫桓凝眉反问道。
“晴儿她……走了?”云梅更糊涂了,昨日晚上还见着她了呢,怎么一早便说她走了呢?
莫桓看出来了,这个云梅头发还是乱的,一看就是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收拾,小晴离开得早,估计云梅真的不知道。
与其在她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出去找,或许还能将小晴给追回来。
莫桓心里烦躁,也不再理会云梅与郡王妃,起身便出去了。
举国哀鸣,到处一处悲切,莫桓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比西凌国的国丧还要难受。
先去了棋牌室,桃茹与云梅几乎是一样的表情。
小晴在西凌国认识的人不多,除了这两处,还有一个葛太傅府。
而葛家二夫人一直对小晴另有想法,她躲都躲不及呢,怎么会主动过去!
这里没有,难不成,她先回京了?毕竟那里有她刚刚新开的三家铺子,她一直放心不下。
不敢再多做停留,还未等太子烨登基,莫桓便马不停蹄地奔回了京城。
满心的期待与忐忑,可当他到了京城后却发现,小晴没找到,可满大街却传着小晴与安岭郡二公子云子嵩的流言蜚语。
所传之言,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特别是那些不入流的小酒馆,他们说出来的话,那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很多细节被他们描述得有声有色,就像他们亲眼所见一样。
莫桓气得要发疯,有些事他知道,可当时他出现的及时,云子嵩并未得逞。
这些闲言乱语中,却将小晴说的,像是为了攀上云家,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查!去给我查!这些胡说八道到底从何而来!”莫桓怒拍桌子,对他的暗卫咆哮道。
赵玄之与莫桓一同回来,他也知道了沈晴的谣言。
他铁黑着脸,回到将军府后却发现,母亲和妹妹对此事一无所知。
反而那些下人见他回来,却都是神情紧张,像有着见不得人的秘密,鬼鬼祟祟,离他远远的。
“到底怎么回事!”赵玄之问向他的小厮。
小厮犹犹豫豫,磨叽了半天才告诉他,正是因为沈晴曾与他差点订了亲,说是赵小将军差点捡了别人的破鞋,都在暗自嘲笑他。
“混账!”一向不喜形与色的赵玄之,这回也是勃然大怒。
小晴到底有多爱护自己,他不是不知道。若是真如此,他们成亲之前,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了。
“玄哥哥,这一定有人从中作梗!”莫桓的脸黑得都要滴出墨汁了,沉默了半天,最后说出这句话。
“定是!此事一定要在小晴回来之前解决掉!”就算沈晴再与众不同,可是面对着悠悠之口,怕是哪个女子也受不了对自己清白的这么诋毁吧。
“爷,王妃知道您回来了,让您赶快回复一趟。”白劲看莫桓脸色不好,不敢轻易打扰,可是瑞王妃都派人传话了,他不通报也不行啊!
“母妃有什么事会这么急!”莫桓气得攥紧了拳头,可却也无奈,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他回府向母妃请安,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现在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冯首至下落不明,小晴不知所踪,而京城及周边地区,到处都传着沈晴这么难堪的流言蜚语。
这一件件,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去做!
“我先回府看看,咱们既然已回京,玄哥哥,快去宫里向皇上复命吧!”莫桓站起身,对赵玄之说道。
毕竟是领了皇命出使到西凌国作侍臣,参加西凌皇的贺寿,而西凌和西凌皇出了如此大事,需要马上向皇上禀明。
离开将军府,莫桓极不情愿地回到了那个让他讨厌的瑞王府。
可当他一回去,原本安静的王府,却是个个人心慌慌,每个人都是那么紧张不安。
难道是,母妃出事了?
莫桓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算他与瑞王妃在不和,可那也是他的生母。
他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有任何意外。
抛开了所有情绪,莫桓一心惦记着瑞王妃,顾不得其他人向自己的请安,飞一般的冲进了瑞王妃的院子,还差点儿撞翻了一个丫鬟端着汤盅。
“母妃呢?母妃怎么了?!”莫桓抓住一个小丫鬟,便急声问道。
小丫鬟吓坏了,本来就长时间不见世子爷,这突然间回来,却是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王妃她、她……”越着急越说不清楚,小丫鬟都快吓哭了!
莫桓气得一甩手,转身便推门而入,进了瑞王妃的房间。
外间,有几个小丫鬟在打扫;内室,空无一人。
而瑞王妃的床榻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屋中也没有煎药的苦味。
难道母妃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莫桓只觉得自己的心更乱了,似乎所有的难题都接踵而来,看似杂乱无章,似乎又有着某种联系,让他想抓狂。
打扫的丫鬟见莫桓匆匆而来,好半晌才反应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世子爷,王妃说,您一回来,让您马上去趟侧妃那里,侧妃娘娘她……好像要生了。”
小丫鬟的话,让莫桓刚才还在焦急的心,瞬间变成汹涌的怒火!
那个贱人生不生死不死与自己何干!
即便生出来也是个野种,母妃偏要在自己焦头烂额之际,为了个野种,让自己急忙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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