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树沉默。
据他的观察,乔母虽然要求多又严格,但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而且,他中午吃完饭,和乔母乔父谈话的时候,也说了会努力再盖一间房子,保证乔西能住的舒服。
要是乔父乔母想让他入赘,又怎么会谈这个?
在秦嘉树思索的时候,瓦长媛着急,气呼呼说:“嘉树哥,你就算再喜欢乔西,也不能入赘啊!”
秦嘉树看过去:“为什么?”
“不能就是不能,哪有为什么,她乔西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没有让你入赘的资格,她不能这样作践你!”瓦长媛很激动。
秦嘉树自己也没有入赘的打算,但瓦长媛这么说话,他不爱听。
即便是乔父乔母想让他入赘,跟乔西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是乔西作践他了?
再说了,乔西为什么没有资格?
“既然她都是天上的仙女了,我入赘也是应该的。”秦嘉树反驳瓦长媛。
瓦长乐:“啥?”
瓦长媛更急了:“嘉树哥,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的,你何必呢!”
秦嘉树短促笑了下,随后冷飕飕说:“反正我就是喜欢她,怎么样我都愿意,你们别再说了。”
瓦长媛语塞。
瓦长乐看着一向冷情的秦嘉树,如今因为乔西,像是变了一个人,不禁感慨:“小仙女这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把你都灌傻了。”
秦嘉树:“……”
今天他和张霞和乔珠打架的时候,好像听乔母也说,杨文清是给乔珠灌了迷魂汤了……
瓦长媛一直很崇拜冷酷的秦嘉树,现在看秦嘉树为了谈对象不管不顾,感觉心中的男神有些跌份了。
她扁扁嘴:“嘉树哥,你该不会和别人一样,看上乔西的家庭条件了吧?”
“什么?”秦嘉树眉头微皱。
随后,脸色不变道:“我喜欢的是她那个人,她……算了,你们不懂的。”
她的善良,她的纯真,以及她的一切一切,也不必说给别人听,他明白就好了。
秦嘉树没再多说,端着吃的去喂天狼,瓦长媛垂头丧气。
“好了,不管是入赘还是别的,他高兴就好。”瓦长乐也就是嘴上贫,心里是替秦嘉树高兴的。
瓦长媛听到这话,没有再纠结下去。
她也发现了,自从秦嘉树和乔西谈对象后,整个人都变得阳光开朗,不像以前那样幽闭阴沉了。
秦嘉树喂完天狼,又拿出新买的布和针线,开始做针线活。
他今早去镇上的时候,买了三匹布,按照他的计划,这三匹布要做新床单枕套和窗帘。
这些东西,他都要在乔父乔母上门拜访前做完,时间并不宽裕。
瓦长乐在一旁看着,又开始发表感慨:“你可真是二十四孝好男人,要我说,小仙女也挺有福气的。”
秦嘉树没有吭声。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别人家这些事情,都是男方的妈和姐做的,他只有自己,当然得自己做。
瓦长乐也知道这一点,他看着秦嘉树的表情里,带着浓浓的心疼。
一米八几的汉子,又当男人使又当女人使,也太不容易了。
“你别做了,让我妈给你做吧,还有媛媛,也能帮把手。”瓦长乐弯腰,对秦嘉树说。
秦嘉树手里动作没停:“不了,这些事我还能做,先自己做着,等需要她们帮忙的时候,我会说的。”
瓦长乐摇摇头:“你啊。”
兄妹俩走后,秦嘉树捏着针,紧紧抿了下嘴唇。
他其实想过找瓦叔叔瓦婶婶帮忙,毕竟这些年,对他来说,这俩人就是他最亲的长辈。
但他最近一段时间发现,瓦叔叔瓦婶婶似乎刻意躲着他,哪怕是路上见到,打招呼的时候,也带着疏离客气。
他们对他的态度,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或许是他不愿意和瓦长媛在一起,他们不高兴了,也或许是他要结婚,所以来往不宜太紧密了。
总之,既然他们也不想太亲近,他也就不会去麻烦他们了。
人贵在自知,这个道理,他从亲生父亲身上学得深刻,不需要旁人再教给他了。
……
乔南和乔北送完曲海棠回来,天已经黑了。
乔西趴在乔母膝盖上说了许多体己话,心里暖乎乎的,也瞌睡了。
“你睡吧,明天还上班呢。”乔母轻轻拍着乔西的身体,就像哄小孩子那样。
乔西嘟囔了下,又抱着乔母撒了会娇,这才去枕头上睡了。
给乔西盖上薄被,乔母轻手轻脚离开了屋子。
站在院子里,她问乔南:“你觉得海棠咋样?这两天接触,你中不中意?”
“我……”乔南有些害臊:“我当然中意,她那么好,就是,她还不一定中意我呢。”
乔北冒出来:“三哥,你都不在她面前表现,她怎么中意你啊?”
乔母手指头戳乔南:“你听听你弟弟说的,你这么大的人了,连他这点脑瓜子都没有。”
乔母又给乔南说了一些道理,总结起来就是男人得主动,喜欢就要争取,不能干等着女孩子主动。
乔南听得晕晕乎乎,晚上睡觉,都梦见自己在学怎么和女孩子相处。
次日傍晚,乔西回到家,看到乔母有些惆怅。
她问乔母:“妈,你怎么了?”
“没事儿,妈就愁乔南找对象的事呢。”乔母绕了个弯子,没说实话。
乔西自然没多想,她安慰乔母:“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用太担心,他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对象。”
乔母:“你那个朋友,对乔南印象咋样?”
“这个嘛……”乔西托着下巴想了想:“应该还不错吧,她挺喜欢咱们家的,尤其喜欢你。”
“喜欢我有什么用,我又不娶媳妇。”乔母无语。
乔西瞪大眼睛:“喜欢你当然有用啊,有个好婆婆,也是嫁人的条件之一。”
乔母:“那倒也是。”
瞬间,乔母的忧愁又加深了几分,她开始担心,乔西嫁给秦嘉树后,未来会有动荡。
怕乔西看出她的情绪,她以做饭为理由,赶乔西去洗澡。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下,乔西疑惑:“妈,我爸人呢,他去办事,还没回来吗?”
一天一夜不见人,这也太奇怪了。
不过去镇上办事,哪需要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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