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褚之行忍不住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养娃?
江蓁蓁?
哦不!
他一定是疯了!
要知道,江蓁蓁可是会随手弄死他的人啊!
……
很快褚之行就发现,江蓁蓁每一周都会出去一天到两天的时间。
问她去哪儿,她也不说,只是每每离开时,都会警告他不要再逃。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江蓁蓁当然不信他。
她让管家在客厅挂上她的照片,用来给褚之行解开咒术后,便开车离开了。
等江蓁蓁走后,褚之行找到管家:“管家,你知道江蓁蓁是去哪儿了吗?”
管家正在洗菜,头都没抬:“主人回家了。”
“回家?”褚之行愕然,“她那种人,也有家吗?”
她不是活了很多年的老妖婆吗?
不是说跟他的前世还有些渊源吗?
不是一直想让他想起前世的记忆吗?
这样一个人,即使是有家人,应该也都死光了吧?
还是说,她的家人跟她一样,也是长生不老的怪物?
“主人当然有家。”管家说道,“主人几乎每一周都会回去一趟。”
褚之行抿唇:“她的家人也是长生不死的吗?”
“不是,他们是正常人。”
褚之行皱眉。
如果江蓁蓁的家人是正常人,那她不应该也是正常人吗?
他想了想才问道:“江蓁蓁活了多久?”
“主人活了很多很多年。”管家笑,“从百年前开始,我就一直跟着主人了。”
褚之行愈发疑惑。
那她的家人应该也活了很多年吧?
但为什么说是正常人?
难不成,因为管家是傀儡,所以对正常人的认知跟他的不太一样?
“那她的家人活了多少年?”
“几十年吧,具体年纪不太清楚。”
还真是正常人。
可江蓁蓁的家人,怎么会是正常人呢?
等一下!
难道说,是她的孩子?
褚之行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了起来。
一个每隔五十年都会找一个正常男人,生一堆娃的变态老妖婆的形象跃然纸上。
“她的家人都是她的子孙吗?”
“不是。”管家摇头,“主人以前受过伤,是不能生孩子的。”
褚之行皱眉:“那她的家人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主人没带我去过,我只知道,他们是她三十年前遇到的家人。”
褚之行不理解,却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他换了个方式,在管家这里套了一些其他方面的话。
“其实你有什么疑惑的,可以直接问。”管家擦了擦手上的水,“不管你问什么,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告诉你的。”
被拆穿心思的褚之行,不由得虚咳两声:“是吗?我还以为你对她的事情会守口如瓶呢。”
“对别人是守口如瓶。”管家说道,“但你是例外。”
“为什么?”
管家转头盯着褚之行:“我看得出来,你对主人来说很重要。”
听到这话,褚之行心里又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他不自在地撇过头,压下心里莫名的情绪:“我知道了。”
吃完饭,确认江蓁蓁晚上不会回来了,褚之行才问管家:“她之前不是有一个镜子吗?”
“镜子?主人有很多镜子。”
“不是,是那个所谓能恢复记忆的镜子。”
那天他看得清清楚楚,江蓁蓁确实是被那镜子给反噬了。
也就是说,如果他能找到那镜子,指不定就能利用那镜子对付她,然后趁机逃走。
美好的未来就在前方!
“哦,你说的是那面镜子啊。”管家摇了摇头,“那镜子是圣物,一直是由主人亲自保管,我没资格接触,所以不太清楚主人把镜子放在哪儿了。”
“圣物?”褚之行抓住重点,“圣物是什么意思?有哪些人称呼这东西为圣物?”
管家倒是没有隐瞒:“这圣物是被巫师一族炼化,因为其具有强大的魔力,所以被奉为圣物。”
“巫师?”褚之行错愕,“这世上还有这样神秘的族落?不过既然是圣物,为什么会在江蓁蓁的手里?难道她是族长?”
管家摇头:“这些我不太清楚。”
褚之行不再问了,上楼偷偷摸摸进入了江蓁蓁的房间。
如果是圣物的话,她肯定会保管得极好。
不过她衣着单薄,所以这东西应该不在她身上。
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在她的房间里。
褚之行翻箱倒柜,寻觅半天,却没有发现那镜子的所在之处。
“难道在其他地方?”
这既然是古堡,应该会有机关密室什么的。
也是,既然那东西会反噬江蓁蓁,那她放在自己房间的可能性其实不太大。
他刚要去找管家问问这古堡里什么地方能藏东西时,突然看到床头的架子上,有一处小小的暗格。
他凑过去,敲了敲。
“砰砰砰。”
空心的。
他欣喜若狂,立马开始四处找机关,最后在台灯下,找到了一处按钮。
摁下按钮,那暗格就弹了出来。
但暗格里的,并不是什么镜子,而是一块镶金边的令牌。
看上去应该是古人戴在身上,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东西。
“这就是,那个人的东西?”
褚之行莫名觉得这东西很碍眼。
他将令牌扔在一边,又摸了摸暗格,但暗格里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他又拿起令牌,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
令牌正面,一只勇猛的老虎栩栩如生,盘坐在花坛之上,精致不已,而背面,则刻着一个“行”字。
褚之行微微皱眉,他拿出手机,拍照上网查了一下。
却根本查不到这东西的来历。
就在他翻阅网页时,门‘咔嚓’一声,开了。
褚之行做贼心虚,被这一声响动给吓到,手机和令牌统统摔在地上。
“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来人,正是江蓁蓁。
褚之行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江蓁蓁就已经上前捡起令牌。
“那个,我……”
江蓁蓁倒并没有生气,摆了摆手:“好了,不用解释,你先出去吧。”
她的关注点,全在那令牌上。
褚之行见此,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后不要再碰这令牌。”江蓁蓁淡淡开口。
倒不是怕褚之行偷走,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
她是担心褚之行碰到这令牌,会引发体内的咒术,想起些前世的什么来。
这对解除咒术没什么好处。
她可不想这些日子的辛苦全都付诸东流。
“我不能碰么?”褚之行脸色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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