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后抬起眼眸看向了花颜月。
“我怎么样已经是无所谓了,你救救我妹妹……她…还小。”
这是男子最后的挣扎,只要妹妹可以活下来,他做什么都可以。
花颜月看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也没有为难这兄妹二人,重新走到女子身前蹲了下来。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说句公道话,明明是一个国家的人,为什么要帮着敌国办事呢。”
这句话像是一根钉子一样刺入了女子的心间,强烈的好奇感,驱使女子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向花颜月。
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从一开始这一切都只是个圈套吗?
不仅女子迷茫了,就连一旁已经下定决心赴死的男子此刻也呆愣在原地,似乎没有察觉出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呢……”
女子低声呢喃着,直接忽略了花颜月微微上扬的嘴角。
事情的发展已经不难猜出了,敌国的人混入东离买通或者是说用其他方法威胁这两个人替他们卖命,在“拜观音”大典这天晚上整出来一些动乱。
一来是可以造成人人自危的场面,二来也算是留有一些余地,方便接下来那些人的行动。
虽然花颜月并不明白昨天的梦境是不是一个暗示,但在处理今天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梦。
主要还是那个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忽略。
几乎所有事情的真相已经被花颜月给还原了出来,牢房中的两个人都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不知道是在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还是想着找什么借口推脱,但这一切对花颜月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去帮我找一些药材过来。”
花颜月扭头吩咐身后的人去找药材,虽然她空间里有药材,但是现在这里的人太多,她还不愿意让自己的秘密暴露出来。
手下的人很快便走了出去,大牢里剩下的人便都是信得过的了。
花颜月见状也就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
“我不管你们之前是怎么想的,能留你们的性命到现在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相信你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吧,所以也不需要有其他的挣扎,最起码现在我还不会动你们。”
这倒是一句实话,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确实是不会对这两个人怎么样的。
牢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没有人再开口说什么。
好在这样的死寂不久便被打破,最开始派出去的狱卒已经带着花颜月要的药材赶了回来。
“皇后娘娘看一下是不是这些,不是的话我再去找一趟。”
狱卒恭恭敬敬地将这些药材全部摆放在花颜月的面前,随后便低下了头。
毕竟皇后娘娘的容颜也不是可以一直观赏的,更何况现在皇上还在这里,他也不想死得太早。
简单给女子上了些药,花颜月又让人拿来纸笔,放在女子面前。
“把你们两个人知道的都写下来,我可以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不然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是不知道的。”
其实这也算不上是威胁,最多只能算是实事求是罢了。
正当花颜月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在一旁的牢房中看见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她的脑海中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不过就在要走出大牢的那一刻,花颜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要走出去的步子却是硬生生收了回来。
一层冷汗不知道何时已经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花颜月的后背,呼吸也在这一刻变得凝重了起来。
就在刚刚,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那几个人有些熟悉了。
那几张面孔分明就是出现在她梦中的囚犯的脸,而这个牢房所在的位置,也和她的梦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难不成昨天梦中发生的一切,今天都会变成现实吗?
身为一个无神论者,花颜月虽然觉得目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有些荒唐,可是又不得不去相信。
“这里面关的都是什么人?”
花颜月冷不丁地开口,一双眼睛格外犀利,穿破笼罩在大牢中的死寂,落在那几个看起来便是穷凶极恶的人的身上。
她的直觉向来是比较准确的,既然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危险潜存下去。
大理寺少卿很明显也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对大牢里面关着的犯人产生了兴趣,愣了一下之后才开口回答道。
“都是些烧杀抢掠的极恶之徒罢了,关在这里都是要处以极刑的。”
听着大理寺少卿的解释,花颜月并没有表现出来过多的惊讶,而是又朝牢门靠近了几步,以便自己可以更清晰地打量着这些人。
可以看得出来这几个人伙食还是比较好的,所以一个一个都是长得膘肥体壮,换作是在现代的话,应该也是那种大哥大的类型。
不过今天既然已经落在她的手中,不做点什么,真的是太对不起她特地来大理寺一趟了。
“既然这些人都是要处以极刑的,那就先拿点东西不过分吧。”
花颜月的话一说出来,不仅苏玹和大理寺少卿呆愣在原地,就连大牢中关着的几个人也瞬间向花颜月投去了审视的目光。
这让花颜月感觉到很不舒服,于是便又向前迈了几步,干脆立在牢门旁边向里面看着。
“刺穿琵琶骨,用铁链绑起来吧。记得要确保他们没有任何行动能力,不然我看着他们这模样会害怕的。”
这是妥妥的妖妃发言,还带着些许绿茶的意味,配上花颜月楚楚可怜的小表情,瞬间让人心生出来不少的保护欲。
“你这毒妇在说什么,最毒妇人心,果然说得没错。”
大牢里面的人很明显没有想到中间会出这样一个岔子,领头的人更是直接破口大骂了出来。
这一句话不够解气,接二连三恶毒的话语从这里传出,甚至是一句比一句难听,到了无法入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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