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怎么了,弄疼你了。”

    “扎的好深。”

    “贤公公,出血了。”

    “那我小心拔出来。”

    隔着纱帐。

    翠儿偷偷朝里看。

    小脸露出恍然大悟模样,心心念道,“原来这就是对食?”

    纱帐内。

    李贤握着纺娘秀窄修长手指,小心翼翼从指尖拔出一根木刺。

    脸上写满郁闷和不爽。

    兴致刚起,纺娘手指就扎了一根刺。

    别看自己已经是九品后境武者,对付一根木刺废了不少功夫。

    砰!

    李贤一拍床梆,恶狠狠道,“耽误我正事,明天老子就换一张新床。”

    噗嗤!

    纺娘掩嘴偷笑,美眸中荡漾着盈盈秋水,跪在床上曲腿的时候,s型曲线展现无遗。

    李贤咽了咽口水,心中似燃起熊熊烈火,烧的血液翻滚,烧的两眼冒光。

    艹!

    太监怎么了!

    没鸟怎么了。

    没鸟,有没鸟的办法。

    一招猛虎下山紧接黑虎掏凶、猴子偷桃...

    初时,纺娘尚有抵抗,后来,便是疯狂而强烈的应和。

    纱帐无风摇晃,老旧木床嘎吱作响,床缝中躲藏的蜘蛛不甘心的爬出巢穴,远离这个随时会被挤死的危险之地。

    好大的风。

    翠儿表情幽怨望着摇晃中的木床。

    走出寝房。

    蹲在门口。

    仰头望着寂静无风的夜空。

    隔着木门传出呜呜啊啊风声。

    翠儿一脸惆怅。

    今晚风好大。

    .......

    凌晨。

    到了修炼时间,李贤准时睁开眼。

    身心俱疲的崔兰眼角还挂着泪痕,幸福的抱着李贤胳膊,脸上带着酡红满足。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女人,江远暗暗发誓。

    “这个女人,这里的生活,都是我的,敢动我就要它命。”

    轻轻抽出胳膊,细微动作惊醒沉睡的纺娘,支起上半身说道。

    “老公,出恭吗,妾身让翠儿把金汁桶送来。”

    老公这个称呼,是李贤逼着纺娘叫的,因为这样叫让李贤才会有种当男人的感觉,并禁止纺娘称自己罪女。

    李贤拉起被子,为纺娘盖好,轻声说道,“我要去练功,今晚你累坏了,好好休息。”

    此累非彼累。

    意有所指。

    纺娘脸颊浮起幸福的红霞,缩回温暖被子里。

    穿好衣服,李贤没有吵醒翠儿,悄悄的走出寝房。

    回到思悔殿。

    李贤站在外院广场中央,咬破手指,施血虚空画出引煞阵。

    达到九品后境。

    引煞阵范围再一次得到提升。

    伴随鬼哭狼嚎之音,漫天阴邪之气化作黑影穿过思悔殿,来到广场中央。

    “丽妃,立春,出来。”

    刷刷!

    倾国倾城的丽妃,气度芳华却有大胸怀的立春,出现在李贤面前。

    “入阵修炼。”李贤命令道。

    丽妃率先飘进引煞阵,立春随后跟入。

    无数阴邪之气蜂拥钻进两煞体内,融为一体。

    随着时间推移。

    丽妃凝炼完阴邪之气后显得更加媚艳动人,旗髻上插着玫瑰紫的宫花,映衬出肤若凝脂,薄如蝉翼的雪纱宫裙下肌肤白皙的跟玉石一般,绽放微微莹光。

    每次面对丽妃。

    李贤都会被她的美所震惊。

    可惜,目前命煞处于虚实之间的虚,想要达到实,还有一段路程要走。

    没多久。

    立春也凝炼结束。

    李贤盘腿坐下,吩咐立春前往浣衣院东巷十号小石房。

    这座石房没有什么神秘之处。

    只不过是在金汁房当太监时,碰到找到的一间杂物房。

    这种杂房在后宫随处可见。

    有人住,也有荒废多年。

    ......

    深夜。

    东巷十号白石房。

    罗公公独自站在房檐下来回踱步。

    正如李贤所说,罗公公不敢赌,赌信笺上的真假。

    为了死后能有全尸,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去争取。

    至于为什么绑匪不要金银只要物资。

    罗公公心中自然有另一番考虑。

    过完正月,就是皇上六十九岁大寿。

    大秦皇朝除了始皇帝活了三百年,其它历代秦皇全都活不过七十岁这个门槛。

    有人说这是因为始皇帝杀戮,来自上天的惩罚诅咒。

    但事实就是如此。

    每当秦皇过完六十九岁大寿,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想到这里。

    罗公公不由打个冷战,紧了紧长袍,希望藏在袍子下面的狐皮马甲能为自己驱散寒冷。

    目光落在巷子尽头,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整条东巷早已步下天罗地网,连苍蝇都逃不掉。

    随着打更人敲响寅时的梆子。

    已是深夜。

    忽然。

    白石房里传出轻微异响。

    罗公公脸色骤变,推开门冲了进去。

    与此同时,整个东巷墙头冒出十几道黑影,踩着瓦片疾驰而来。

    罗公公推开房门,眼球收缩,浑身发凉。

    堆在房内的米面肉食、绸缎全都消失不见。

    那可不是一点半点,足足有上千斤的物资。

    谁能悄无声息的拿走。

    “小安字,抓到人了?”一个阴柔尖锐的声音从屋外响起。

    紧接着。

    三名穿着绿褂的老太监走了进来。

    看到屋里的情况,惨白老脸上多了一些诧异,望向罗安。

    “小安子,你确定这里是东巷十号院?”

    罗公公连忙弯腰拱手,“叔叔们,没错,我亲手把物资放在这里。”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障眼法?”一位尖脸老太监扭头望向身旁圆脸老太监,“最近有无外城人进宫?”

    圆脸老太监摇摇头,“万寿节前宫里守备森严,御马监没有收到动静。”

    “那就奇了怪了,上千斤物资就这么凭空消失。”尖脸太监自言自语,忽然脸色大变,“除非是墨家乾坤机关术,难道万寿节诸子百家也想掺和进来,走,马上回禀掌印大人。”

    在场众位太监们表情不那么好看了。

    转身几步消失在黑夜之中,留下悲怆、凄苦的罗公公在风中凌乱。

    咱家只想找回命根子。

    怎么牵扯到诸子百家。

    大秦皇朝立国后。

    始皇帝认为诸子百家不行农事,扰乱民心、祸乱朝政。

    于是昭告天下取消百家学术派称号,焚书毁学,只保留史书家、农家、药家、医家、法家、兵家等几个少数学派,史书家称这段时间为百家之乱。

    皇朝前五百年,始皇帝与继任者不断屠戮诸子百家。

    后五百年,诸子百家在血腥镇压下承认大秦皇朝的正统地位,以此秦帝赦免诸子百家,百家这才重见阳光,纷纷派遣贤师大才入朝为官。

    岁月轮回。

    时间推移。

    卧薪尝胆的诸子百家终于成为大秦朝不可缺少的基石。

    其中诸子百家也在岁月侵蚀下分为三个学派。

    以儒家、史书家、名家为首称为旧学。

    以兵家、法家、农家、药家、医家称为皇学。

    以纵横家、道家、墨家称为隐学。

    还有一个阴阳家,似乎五百年前突然就从大秦朝消失不见。

    旧学与皇学为了权利和理念,而互相争夺,互相倾轧,再加上隐学派时不时的火上浇油,导致千年前众志成城诸子百家分崩离析,各为其主。

    ......

    可是。

    这些破事跟咱家有何关系。

    咱家只是一个金汁房首领太监。

    你们争斗,为何要牵扯到咱家命根。

    拿了东西。

    却不把命根还给咱家。

    这就是整日礼义廉耻挂在嘴上的诸子百家。

    呸!

    骗一个太监。

    全是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小人。

    罗公公鄙夷的吐口吐沫,不甘的消失在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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