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签字画押吧。”
玉倾诗把契约放在桌子上,李冬叹了口气,没办法了,为了自救他把自己卖出去了,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也不能反悔。
手指按下去,像是签了卖身契一样。
这契约明显是玉倾诗新安排的,比上次多了不止一条内容。
“明天妖仙楼的管理者会开会,里面不少人对你不满呢,希望你明天能好好表现哦。”
玉倾诗笑的嘴角都已经快咧到牙根了,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那我先回去了,逛了一天了,得回去给家人报个平安。”
“不换身衣服?”
李冬看了看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自己今天可是精心打扮过的,现在上面又是土又是血的,可惜了这上好的布料了。
“麻烦掌柜的了。”
换了新衣服,想好说辞,玉倾诗为了李冬来妖仙楼方便,还想着给李冬配一匹马,但李冬根本不会骑马,而且养马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这件事就搁置了下来。
“不然你直接搬到于县来吧,很多事情都能方便不少。”
“我制造白糖和蚝油的地方在那边,搬过来之后造这两样东西太麻烦了。”
“这还不简单吗?你直接把配方交给我,我去安排不就好了。”
“咱们可以研究一下搬到于县的事情了。”
最后,李冬还是坐着牛车回去的,回到家中,看着熟悉的人和事,李冬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看看我今天写的字。”
教小怡写字也有一段时间了,李冬不在家的话,何其就会帮小怡看看字,这段时间更是突飞猛进。
“何其哥哥的字真好看。”
何其的字显然是练过的,但是李冬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去关注这些,他轻轻的把小怡抱在怀里。
如果不是运气好,自己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小怡了,李冬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胆小的多。
“发生什么事了嘛?”
小怡都看的出来李冬有些不对劲,就别说何其了。
“你在酒宴上被人针对了?”
“比你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事情已经结束了,我正式加入妖仙楼了。”
听上去不应该是件坏事,李冬却愁眉苦脸的。
“妖仙楼摆平的呀,那看来事情不小,过些日子咱们是不是就要搬到于县去了。”
何其的反应很快,仿佛这些事情都是在他预料当中一样。
“大概吧,等彻底过完这个年再说。”
小怡一直被抱在怀里,她感觉相公心情不太好,小怡想伸手摸摸相公的脸。
晚上,李冬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次的事情算是彻底打破了他原本美好的种田生活。
不过换种想法,将种田的范围从李家村这个小小的村子变到了一个更大的产业而已,应该也不会那么难。
“搬到于县的话,你怎么办,不然给你搞个面具?”
李冬突然想起家里还住了个被追杀的主。
“你这是生怕别人找不到我吧,大不了躲在你的府邸里躲着,我家可离这儿远,不太张扬的话找不到,而且半年时间,应该都以为我死了。”
何其回复道,李冬并没有过问何其家到底是什么事,坤朝江湖气还是很重的,像何其这种身份不明的人,要是扯过去什么深仇大恨都能说出来。
他只想安心种田,最好和什么事情都不掺和。
“而且我现在离开也不合适,不是自夸,我的眼界比你高,对付妖仙楼那些老狐狸,我应该比你在行。”
何其语气平淡的说,一想到明天要开始的会议,李冬就又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妖仙楼。
桌子的正中间,一顶香炉冒着白色的烟雾,李冬坐在玉倾诗旁边,看着稳重,实则心里十分慌乱。
今天这场会议,白糖和蚝油的配方多半是保留不下来了,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讨好玉倾诗这个依仗。
“怎么这么半天人还没来。”
诺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未等玉清是答复,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带着几个仆从坐到了玉清师的对面。
“许久不见了,小玉,这位就是李大师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那青年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古少爷客气了,我们妖仙楼能攀上你是我们运气好,若不是你呀,想要开这烧烤店,怕是得等到后年去。”
那英俊青年摇着扇子,好像很喜欢玉倾诗说这种奉承的话,就玉倾诗说的这几句话,要不是没有房顶,李冬都担心这年轻人飘出去。
“那里那里,我也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还是李大师的烧烤技术过硬,现在这分店都已经开到京城去了,不少王公贵族都对这烧烤感兴趣呢。”
两人的对话李冬完全不敢插进去,外表上看上去和和气气,实则话里藏刀,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这位名叫古道的年轻人应该是妖仙楼很有权势的一方,未必有于大将军那等威名,但能将烧烤店开至京城,朝廷上总是有些人脉的。
“新年第一次会开这么早,我家娘子都以为我在外面有人了。”
一个声音稍微有些粗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衣装不整,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
“以后不要在我这儿找小妾了,我家那几个好看的侍女全被你要走了,嫂子知道了还不高兴。”
“哪里的事,她不高兴,我怕她?”
那中年男人话语听着很有底气,但根据前世的经验,一般说出这种话的人家里娘子管的都很严。
“好了,人到齐了,说说今年的安排吧,因为烧烤,咱们妖仙楼算是在于县外大火了一把,趁着这个机会,得想办法再提升一下名望。”
玉倾诗认真的说。
妖仙楼的这些主事都是什么人啊,一个虚荣心旺盛的公子哥,一个嘴硬的妻管严,里面最靠谱的竟然是玉倾诗。
怎么没在这里看到玉倾书啊,不是说那家伙比玉倾书等级高吗。
“先研究一下这位李大师的事吧!我已经听大师的名声很久了,果真百闻不得一见,真是年轻呀。”
中年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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