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擦去她脸上的眼泪,看向门外的人,“现在有一个摄像机,我看过里面拍的内容,情况不妙,但我会跟律师沟通。”
门外的人说:“但……”还没说完,就被褚渊一个冷眼打断。
褚渊说:“医院有消息了,那个人抢救了过来,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樑锦你没有杀人,最多算是自卫伤人,你记住你才是受害者!”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门外,“林律师。”
律师看着褚渊,急躁起来,“褚渊,你这是强人所难!”
可褚渊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阴沉的看向那人,完全不像是平常冷色调的他,此刻的他冷静的可怕。
林律师与对方交涉,褚渊提溜着他来到大厅,坐下。
她浑身衣服都没有换,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褚渊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她将脑袋靠在他肩头。
褚渊轻声说:“你有没有想跟我说?”
他怔然的看着远处,这个世界仿佛还处于鲜红中,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试图侵犯她的男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许久,她才开口,“救活了吗?”
褚渊低声说:“死不了,但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她双眼湿润,“褚渊……你,我没事。”
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许久,褚渊说:“这个地方我想起来了。”
她闭上眼睛,她知道此刻在身边的人,是五年前的褚渊。
褚渊再次发问,“所以你有什么要对我说?”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没有。”
律师没多久就出来了。
律师走到褚渊面前,没好气的说:“解决了,跟对方达成了金钱补偿协议,除此之外,你太太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褚渊突出一个字,“好。”
之后打横将她抱起来,褚渊没有说话,抱着她走出这里。
车里,他居高临下的压着她,“你没有说的,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对视。
她紧紧握着手,不敢看他。
他双眼通红,吻她,“我为什么要把你送进这里?”
她说:“你不记得了?”
褚渊摇头,然后将她扶起来,指着那边的大门旁的一个角落。
他说:“我急经常站在那边看着你,会看见你在角落里,你不开心,但我想不起来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想那个时候我很爱你吧,或者我们之间还有误会,导致我们感情破裂。”
“我也应该不是故意送你进这里的,因为当时那种悲伤的感觉,我还记得。”
沈樑锦想那个时候的褚渊,或许站在角落,默默的点燃一支烟,默默看着她放风。
不知道当时他是何种心情,她只知道自己想哭。
褚渊张口还想要说点什么,可她已经倾身,主动吻住他。
褚渊没有拒绝,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他才松开她,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初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血衣,没有直接回答。
她说:“褚渊,你有给我带衣服吗?我想把衣服换了。”
褚渊从后座拿出一套衣服,是按照她的尺寸带来的。
她抬眼看着他,“你能出去一下吗?”
褚渊微微皱眉,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直接动手,扒去她的衣服。
她刚抬手,褚渊说:“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看过。”
他熟练的将她身上的血衣脱掉,就在她准备换上新衣服时,褚渊一把将她压住。
“你又想转移话题,告诉我,当初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摁住她的肩头,掌心很温暖。
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褚渊的手已经慢慢下移,语带威胁。
“告诉我,否则……”
她本想拿开他的手,褚渊却不让她动弹,反而吻上来。
他说:“我迟早都会想起来,你现在告诉我呢,不过是将这件事提早了一点。”
她说:“那就等你想起来我再说。”
褚渊的手忽然用力,让她有点不适。
见她皱眉,褚渊挑眉,“疼?”
她看着他,不停推拒,“褚渊,不要这样,在拘留所外面,会有人……”
她深吸一口气,可褚渊的刺激越是厉害。
“告诉我!”
她摇着头,可他的动作已经引起她情动。
“这次不许再敷衍我!”
她看着外面,这里是拘留所外的林荫大道,晚上基本没有什么人,但拘留所在不远处。
有人觉得车停太久,过来查看怎么办?
褚渊的声音又传来,“还是不肯说?”
她缓缓闭上眼睛。
随即一阵稀稀疏疏的穿衣声音传来,没一会儿他给她穿好衣服,将她扶起来。
发动引擎。
“你不想说,那我带你回忆一下。”
褚渊的话,让她心里没来由的恐慌。
车子继续往前走,开车林荫大道,她看着眼前的路,越老越熟悉。
这不就是当初她被马海伦劫持,想要淹死她的那条路。
她猛地坐直身子,喊起来,“停车!”
褚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疯狂,“害怕?”
她加重声音,“褚渊,我叫你停车!”
褚渊不管不顾,继续加速。
“褚渊!”
看着她的害怕,他只是低低一笑,像是疯子一样疾驰开上山路,冲往海边。
车外的风景变成光影,恍惚回到五年前,但那时候开车的人不是他。
“我记得前面是一片海,冲下去,我们都会死在海里。”
距离海边已经不远,但褚渊没有踩下刹车的意思,反而是看向她。
“你说我们冲进去,会不会死?”
她赶紧说:“褚渊,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们还有小念!”
他们已经过了当初肆意妄为的年纪,不能再任性。
可褚渊只是笑,什么都没有说。
她越发慌张,这样的褚渊,决绝又疯狂,令她感觉熟悉又陌生。
“褚渊,你曾经对我说过,你不仅是褚渊,不仅是我的丈夫,还是你母亲的儿子,是云璟的总裁,而你忘记了,你又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小念的父亲!”
“褚渊,你不能这样死,我也一样,你说是不是?”
“褚渊,听话,停车好不好?”
她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带着哀伤的乞求。
可褚渊却笑了笑,“樑锦,我真的累了。”
“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活着有什么用,对于过去一无所知,过着别人帮我编织出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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