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利柱正四处买衣服样儿想回去打版呢,被陈卓抓壮丁拉着去了四合院。
得知陈卓一下买了这么多院子惊得下巴张了好半天才合上。
“你这是干啥?你们要举家搬来首都啊?”秦利柱惊讶的问道。
陈卓摆摆手,一本正经道:
“不来,咱西州挺好的,都是给我闺女儿子买的,万一他们长大了来首都念书,也能有个住的地方。”
秦利柱闻言眼中一亮,
“你说得对啊!首都好大学多!等我手里宽裕,给我们家天赐也买一间。”……
陈卓二人用了两天时间清点好每个宅院的古董家私,把这些上了年头有收藏价值的家具整理挪到库房统一锁好。
一切都弄好,陈卓拟了份协议,雇佣胡三元为宅院管家,负责日常打理维护这几间院子,每个月付薪水六十元。
胡三元在陈卓手上一炮赚了六百就已经让他高兴的直蹦高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还能得这样一份轻松又体面的活儿。
签合同时,胡三元看着陈卓放在自己手边的那串钥匙,还有点不敢置信,不确定的问道: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这几个院子占为己有,或者偷偷把里面值钱东西都卖了?”
陈卓又不是傻子,准备用胡三元之前就已经把这人的品行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胡三元此人虽有几分滑头,但却不屑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如若不然这巷子里的人也不会这样信任他,不论谁家宅子,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而胡三元最能让陈卓感到放心的地方,是他这人仁义重孝。
前天陈卓和胡三元一起去了趟他的家,自然而然就看到了那位让他放心不下,不愿去外地工作的老子娘。
那位胡大娘一看便是位淳朴善良的人。
她面相亲和慈祥,说话时也是轻声慢语,看到儿子就眉开眼笑的一副慈母像。
胡三元那日直接把六百块钱都给了老娘,自己一块钱都没留,娘问一句,胡三元耐心的答一句。
陈卓在旁边看着,就品出这母子关系十分融洽。
而让陈卓有些意外的是胡大娘不是胡三元的亲娘,而是他的养母。
胡三元还是个婴儿时因为多一根手指头被丢弃在巷子口,是他这位寡妇之身的胡大娘将其捡回家,自己省吃俭用,母子俩相依为命直到现在。
一个独身女人在六十年代养一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胡三元知道感恩,一心反哺养母,不难看出他是个内心正直的人。
听到胡三元如此发问,陈卓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说道:
“我不是信得过你,我是信得过你母亲,她那样的人教不出背信弃义的儿子来。”
胡三元闻言怔住,似乎没想到陈卓这般信任自己竟然是因为家里的老子娘……
回过神后他笑了,“是,我要是敢走歪路,我娘第一个打死我。”
随之他敛去笑容,神情格外认真的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看好宅子的。”说完便低头在两份合同上写名字按手印。
秦利柱这时候笑嘻嘻的上前,抬胳膊勾住胡三元的肩膀,咂咂舌道:
“老弟我和你说,这位仁兄可不是好惹的,你别看他总笑呵呵的,实则心狠手又辣,那就是个笑面虎啊!
谁要是敢钻他空子怕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听哥话,咱命重要。”
听秦利柱胡说八道,陈卓也没拦着,只横了他一眼后看向胡三元道:
“我还打算买几家商铺,王府井大街那片儿你熟不熟?”
胡三元听罢拍拍胸脯,阳阳下吧,
“这首都城就没我不熟悉的地儿!您咋还想去那买商铺?那里也就百货大楼的东西能卖出去,别的干啥都不景气啊!”
现在不景气,过两年就景气了。
陈卓没多言,只追问那里可有往外出售的铺子。
胡三元仔细想了一会儿回话道:
“您还别说,真有不少往外出兑的,我记着有个绞头的大爷体格不大好,不想干了铺子正往外卖呢,还有个卖豆腐的大娘,被儿子接走享福去了,铺子空着也要卖,还有……”
胡三元一连串说了四五个,陈卓一问价格,差不多都在一万左右块钱一间。
陈卓听罢心里乐开了花,二话不说让其带路.
买买买!不买是傻逼!
到了地方,一共有五间铺子往外卖。
有两间挨着其余的都隔着一两间,距离不远。
陈卓启用老规矩让胡三元讲价,讲下来的差价百分之二十给他作为报酬。
胡三元立刻撸胳膊挽袖冲上去砍价,最终五间铺子一共花了四万五千块钱,讲下来两千的差价,陈卓给了胡三元四百。
胡三元认识陈卓这短短的一周时间就在他身上赚了一千来块,比一个正式职工一年的工资还多出不少。
这让他如何不兴奋?
胡三元如珍似宝的收起那四百块钱,嘴上嘀咕道:
“哎,您要是经常在这儿就好了,我多给您讲讲价也能多赚点钱,
不过话说回来,这铺子您是不是也得用人打理呀?用不用我帮您看着?”
陈卓眼下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经营店铺,确实得让旁人打理一段时间,若是有租用的租出去便是。
便又给胡三元加了五十块钱,让其留意租店铺的,有人租的话就用市价租出去。
陈卓忙完了自己的事儿,秦利柱那边也买了不少样板和布料,两人一人扛着两大包,坐上了回西州的火车。
到了西州,秦利柱买的东西太多,陈卓便帮着把东西送回了服装厂。
俩人下了电三轮,刚到大门口就看到有个人坐在大门口又哭又喊着什么,引得不少人驻步看热闹。
“秦老大!你抛弃糟糠之妻,你不得好死啊你!呜呜呜……你还让闺女都不认我,你缺了大德了你!”
秦利柱见状立马沉下脸,破口骂道:“这个臭婊子,跑这来耍泼了!真他妈给脸不要脸!”
说完,秦利柱大步上前把东西都丢给门卫的小同志,回过身指着地上的妇人骂道:
“你这泼妇,没完没了的到底想干啥?你不要脸,小雅还要脸呢!”
陈卓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地上撒泼的妇人,
心道:这种自私又无耻的女人,幸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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