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江南和花连月一脸错愕的表情,覃冬兰也愣住了,问道:“你们是不是也听过小川那个案子?”
花连月反问道:“小川那个案子你知道多少?”
覃冬兰说道:“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后面那个老板他死了。”
花连月说道:“那个老板是不是叫董学红?”
覃冬兰倒也不意外,毕竟案子发生在小川,花连月知道死者的姓名倒也正常。
覃冬兰说道:“看来你们是知道那个案子,没错,那个老板就是董学红。”
江南说道:“董学红是我大姑奶奶的儿子,不过我们两家早就没了往来,而且我们两家关系并不好。”
花连月又说道:“覃姐,当初你把小白兔卖给我们时,你没有跟董学红说过,厂子是卖给江南花月公司的吗?”
覃冬兰想了想,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当初在电话里是说过的,我记得当时董学红在电话里还骂了一句,我猜当时已经成交了,他也没办法吧。”
花连月说道:“我能问问当初董学红傍上了什么样的大官吗?是不是叫梁晓琪?”
花连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梁晓琪了,因为当初梁晓琪就是通过江长胜罢免了身为小川县供销社主任的江东平。
覃冬兰说道:“我知道梁晓琪,她是赣南的副班长,不过不是梁晓琪,是梁晓琪的哥哥,梁晓军。”
江南再一次震惊道:“梁晓军也来过赣南吗?这个人在帝都是大官吗?”
覃冬兰说道:“也不能说是大官,好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大体制内企业的什么总经理,听董学红说过,那样的级别,放到赣南,职位不会比梁晓琪低。”
那时国有企业还没完全去行政化,国企内的级别倒也可以和体制内的级别相互比较,有时也会有平行调动的事件发生。
江南见覃冬兰没有回答梁晓军到底又在没有来过赣南,于是又问了一遍。
覃冬兰说道:“我知道的是来过两次,因为有一次我还作陪了,梁晓军来赣南好像不仅仅是为了看他妹妹梁晓琪,还为了什么矿?对了,江南你问起这个梁晓军,是因为你也认识他吗?”
赣南有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江南说道:“我不认识梁晓军,不过我认识梁晓琪,梁晓琪和我爸爸是大学同学。”
花连月愤愤道:“虽然梁晓琪是江南爸爸的同学,但江南爸爸却被她害惨了。”
于是花连月把江东平上大学时被坑,以及在小川镇县供销社主任又被梁晓琪莫名其妙免职的事情和覃冬兰讲述了一遍。
本来江南还觉得这些事情,花连月没有必要和覃冬兰说,但见花连月说的义愤填膺,比她自己被坑还激动,便没有阻止她,反正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覃冬兰听完,说道:“我靠,当年的大学生,被分到乡下十几年,结果刚有起色又被坑了,那他们梁家人真没干过什么好事,其实我知道那个董学红也不是好东西,要不然他也不会有钱开小白兔大米厂了。”
江南说道:“你知道董学红是怎么发家的吗?”
覃冬兰说道:“董学红有一次喝醉时和我说过,当年有人来清溪镇探矿,当时他好像给牵了线让那个人认识了他的舅舅,好像他的舅舅当时在小川当官,然后人家就给了他一笔好处费,那笔好处费好像挺多钱的,拿到钱他就在赣南做了点什么生意,又赚了钱,然后就在清溪镇开了那个小白兔大米加工厂。”
这就对上了,难怪顾学清、江长胜,会牵扯进另外一件案子,而且还跟古长明有关系,看来八成和当年的探矿案子有关,只是不知道里面具体的细节而已。
当年赵东芳在小川跟江南讲述1226案件时,顺便提了一嘴顾学清和江长胜的案子,当时只是说他们牵扯进了另外一桩案子。
江南说道:“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这么复杂,对了,你回到桂南之后,跟董学红没有再联系过吧?”
覃冬兰说道:“没有,在赣南把那50万交给董学红时,那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有新欢了,只是具体是谁我不知道。”
艾玛,不就是陈方舟吗?当年陈方舟为了县一中的工作,傍上了董学红。
这时服务员把啤酒鱼端上来了,花连月便说道:“先吃饭吧,有什么话等回头住下来再慢慢聊。”
吃完饭,覃冬兰带着江南几人去了自己的小旅馆。
小旅馆并不远,离西街路口也不过才百来米,是1栋3层的小楼,小楼下面临近西街的铺子,卖的是当地的特产。
旅馆的路口在旁边的支街上,倒也十分显眼。
覃冬兰介绍到:“楼下的铺子租给别人了,每个月也能增加不少额外的收入。”
覃冬兰也是一个会精打细算的女人,要不然当初董学红也不会放心的把小白兔大米厂交给她管理了,有些人天生就会做生意。
进了小旅馆,覃冬兰直接带着江南和花连月去楼上看房。
到了房间,覃冬兰给江南仔细的介绍了一下,房间里该有的卫生间、电视机都有,只是布局不像酒店宾馆那样规整。
花连月回头问江南道:“江南我们就住这里吧?”
江南自然是没什么异议,对于住宿,江南也是不怎么挑的,干净卫生就好。
于是覃冬兰带着江南四人在楼下办理了登记,阳山是旅游城市,虽然是私人小旅馆,但小旅馆的日常操作还是符合规章的,因为治安临检很平凡。
给江南几人登记的就是秦东兰的弟弟覃海波,一位长得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看样子可能比江南还要大一些。
覃冬兰介绍道:“我弟弟放假,就来我这里帮忙了,刚好我妈也可以回家去看看我外婆,海波,这是当时我在赣南打工时认识的朋友,江南、花连月,他俩年龄和虽然和你差不多,但他们俩从初中开始就自己做生意了,姐姐当年就是在他们的店里打工的,他们给姐姐发的工资挺高的。”
说完,覃冬兰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江南和花连月一眼,江南和花连月,自然是不会揭穿的。
花连月赶忙说道:“你姐姐挺能干的,当年我们挺倚重她的,她走的时候我们还有点舍不得。”
花连月也算是在时隔三年之后,替覃冬兰圆了谎,毕竟当年覃冬兰可是拿着不少钱回来的,这些年她弟弟和她妈妈也是怀疑过的。
当着外人的面,覃冬兰可以做到坦诚,但是面对自己的家人,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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