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平的这番表态,辜新超已经很满意了,实际上江东平已经是同意了,只是给自己找了半个月的时间当台阶。
总不能漏到这边一给优惠那边立马就答应吧。
虽然是有优惠,但对于整体项目来说,其实也是九牛一毛。
这就像网络上流行的一个笑话,5个亿的项目差400的启动资金,现在这400补上了,5亿的项目立马就能启动了?
实际上鹭岛给的这个折扣,满打满算也就优惠了6600多万,实际上也就是刚刚弥补了之前商业地块上的溢价。
总不能让江东平白白来一趟鹭岛吧。
至于那个分期付款,实际上也就是个台阶,2亿7,620万的土地款,延期一年支付,满打满算也就给长英地产节省了一两千万的贷款费用,更何况长英地产到目前,还从未贷过款。
辜新超相信,鹭岛的江南小镇,江东平同样也不会贷款。
因为他们从魔都大院那里了解到的,魔都江南小镇的土地出让金,11.3个亿,长英地产可是在签署协议之后半个月就支付了的。
做事绝不拖泥带水,是长英地产的一贯作风,或许也是江东平父子的一贯作风。
江南小镇敲定,宾主双方连同作陪的林早禾都很高兴,三个中年男人就聊起了闲篇儿。
辜新超说道:“江总,您跟早禾他妹夫是大学同学,他妹夫我是知道的,现在的陇南省兰城行政班长,那么下海经商之前您也是体制内的吧,而且职位一定不低了,是什么原因促使您下定决心下海经商的呢?”
这个问题,辜新超一早就想问了,只不过周忠召跟他耍了个心眼,当时周忠召跟他说,江东平跟林早禾的妹夫是同学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算上。
所以,辜新超即便有疑问,也没有想过去问周忠召。
听到辜新超的话,江东平和林早禾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笑了。
林早禾说道:“这事儿,江总,你要是觉得方便说你就说,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吧。”
林早禾早就是听她妹妹和妹夫说过江东平的经历的,只不过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江东平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是96年年底离开体制内的,当时的行政级别是正科,而且还是96年年初刚提的县供销社主任,在此之前,只是乡镇供销社的一个副主任。”
正科,乡镇供销社的副主任,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辜新超觉得自己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赣东省那边就是这么消费人才的吗?还是他江东平自己有什么问题,才被发配到一个乡镇供销社。
按说也不至于,真有问题不就被撸了吗?
“江总,你没有开玩笑吧?”
辜新超不可思议的问道。
林早禾帮忙解释道:“这件事还真不是玩笑。”
既然江东平刚刚都已经承认自己之前的行政级别是正科,而且出身是县供销社的主任,那就意味着之前的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林早禾就把自己从妹妹那里听来的江东平的过往,包括梁晓琪调去赣南,把江东平给免职了的事,说了个大概。
说完之后,林早禾还询问道:“江总,我说的有偏差吗?”
江东平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辜新超听完不淡定了:“那个梁晓琪的妈妈真是操蛋,在那个年代,一个家庭出一个大学生意味着什么,而且她凭什么这样毁掉一个年轻人的前途,江总,也就是说您离开体制内才开始创业的,短短几年就做成了这样的规模,这也证明了是金子去哪里都会发光,来,我敬你一杯。”
林早禾也主动陪了一杯。
辜新超比江东平也大不了几岁,而且他的出身和江东平也差不多,他们两个属于同一时期的人,所以更加能切身的感受到江东平当年前途被毁的迷茫和无助。
那个年代,政治前途对一个青年来说太重要了。
林早禾又说道:“其实江总的儿子也很传奇的,98年年底,赣南那边发生了一个大案子,这件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辜新超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当年那个在好多省份发光盘的那个案子?”
林早禾说道:“当年那个案子就是江总的儿子掀开的,当时江总在魔都,被那些想遮掩案子的人从魔都带走控制住了,当时江总家在赣东的大部分的企业都属于停摆状态,尤其是在老家开发的项目,也被无限期的停了,好多买房的人吵着闹着要退款,就在那样的情况下江总的儿子愣是把公司给支撑住了,而且他本人还是在被限制自由的情况下,想到了这样的办法掀开的案子……”
辜新超两眼泛光,一把拉住江东平的手说道:“原来那个高中生就是江总的儿子呀,当时案情虽然对外披露了,但是这些细节却没有提到,原来江总的儿子还经历了这样的大风大浪,真是了不起。”
林早禾说道:“这个确实没法对外披露,因为也是担心江南会被人报复,而且确实是被报复了,这件事情披露出来之后,就有人连夜赶到小川,在那天早晨,用自制的弓弩射了江总儿子一箭,那箭是钢制的,一箭贯胸,据说离心脏只差一点点,当时还是很危险的。”
辜新超感慨的说道:“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听到被行刺这段,我才切身感受到这孩子当时有多艰难,都过去了,来,咱们再喝一杯……”
其实辜新超和林早禾都不是能喝的类型,而且江东平也看出来了,这俩其实不能喝。
不过这酒竟然是辜新超提起的,那江东平也只好跟着喝了。
三个大老爷们儿,就这么兴致勃勃的聊了大半天的闲篇儿,好在喝酒的频率不高,要不然以那两位的酒量,早就躺桌子底下去了。
辜新超更是连下午的工作都耽误了,但他丝毫不犹豫,直接把前来催促他的秘书撵了出去,还叮嘱他把今天剩下的日程都取消了。
直到下午3点多,林早禾和辜新超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便提出晚上再聊,大家先回房间休息,辜新超更是特地在酒店开了个房间。
分别之前,辜新超还特地叮嘱自己的秘书,把江东平看好,别让他跑了,晚上还得再来一番。
江东平也是哭笑不得,下午的机票算是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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