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玘带着宁江找到帕颂的时候,他正坐在游轮第八层露天泳池旁边的沙滩椅上,目光悠哉的看向被绑的严严实实坐在泳池中央的数人。
这些人都是参与这次计划,背叛他,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只不过他们失败了,所以死到临头的人换成了他们。
泳池的水慢慢触碰到他们的身体,继而拥抱他们,没过他们的双腿,一步步往腰,往胸口蔓延。
王玘和宁江走过去的时候,泳池的水已经到他们的肩膀处,快要没到他们的脖子。
奇怪的是即便他们害怕地浑身颤抖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还有,这些“水”不太对劲。
一股酒精的味道。
“姐姐,你那边怎么样!”
帕颂看到王玘过来高兴的从沙滩椅上站起来,和刚才阴郁疯狂的气质截然不同。
“抓到了德叔的儿子,至于他德叔好像还在游轮里。”
帕颂深呼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失望,“果然是他啊。”
这个老狐狸现在能藏在哪儿呢?
“你这是要?”
王玘很想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那股浓郁的酒精味一直在往她的鼻子里钻。
再就是,泳池里那群人的目光过于绝望,绝望到她无法忽视。
“消消毒。”
帕颂想要上前触碰王玘的肩膀,但是手还没碰到王玘就被宁江抓住了胳膊。
宁江把自己妈妈拉到自己身后。
他很早之前就说过,帕颂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帕颂看着宁江警惕的样子也没有生气,只是耸耸肩道:“这里味道太大了,我们去别的地方说话。”
王玘看了眼泳池的人,一眼就见到了泳池中间的妮雅。
妮雅绝望求救地看着她,王玘却扭过了头。
她没有立场在这个你死我活的争端中为失败者说话,就像帕颂如果失败了,等他的也是一个死一般。
宁江没有给王玘迟疑的时间,他直接推着王玘离开了现场。
说实在的,他觉得那群人活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是有的人手段残忍点,有的人手段干脆点。
在他们与帕颂为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帕颂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起往前方的大堂吧走去。
此时大堂吧只剩下了服务员和调酒师。
虽然他们一直在大堂吧没有去别的地方,但是也隐隐约约察觉到外面好像出事儿了。
本来服务员是想出去打探一下的,但是看到外面到处都是拿着木仓的安保人员,他还没离开五米又被安保赶回了大堂吧,让他们正常营业。
就在他们想这种情况不可能会有客人过来消费的时候,门口就走来了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生他们之前见到过。
没办法,这个男生长得太好看,气质太出众了。
而现在和他一起来的两个人同样容貌出众,气质各异。
只不过,他们没敢抬头细看就是了。
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围过来的安保,在他们进来之后,守在了大堂吧的门口。
“喝点什么!”
帕颂的语气很轻快,似乎现在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聚会。
“一杯柠檬水。”
“我和我妈妈一样。”
他现在还是有点反胃,尤其是想到楼下那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之后。
“额,那我也要一杯柠檬水。”
其实帕颂更想要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但是王玘两人都要柠檬水,他突然也想尝一下。
“姐姐,我们明天去哪儿玩?”
宁江瞥了一眼帕颂,“你能不能别喊我妈姐姐,很腻歪。”
“那阿宁?”
宁江的脸有点绿,帕颂是什么意思!
帕颂看着宁江挑挑眉,道:“你别误会哈,我叫的可不是你。”
“当初我和姐姐认识的时候她说她叫江宁。”
结果搞了半天她的假名字是把她大儿子的名字给反了过来。
宁江听到这话看向自己妈妈,王玘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柠檬水喝了一口道:“因为我儿子的名字不管是正着听还是反着听,都好听。”
宁江嘴角微微得意的翘起。
帕颂看了眼宁江得意的模样继续锲而不舍地问道:“阿玘,明天呢?”
“现在德叔还没有找到。”
“而且还有这么多后续没有处理,你确定你离开之后不会乱套?”
帕颂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我怕等我处理完事情你就不见了。”
起码上一次他打算处理完西里詹亚家族和尼鲁的势力后带王玘好好在东南亚玩一下,王玘就给自己来了一个不告而别。
“下一次……”
王玘还没有说完就被帕颂打断。
“没有下一次。”
“你们总是说下一次下一次,可是下一次的意思就是遥遥无期,下一次永远不会来。”
帕颂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又有点别扭地解释道:“我不是冲你发脾气。”
“就是,有些事情我想立刻就做。”
“比如那些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如果不立刻将他们按死,他们肯定会找准机会报复我。”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只要死不了,我一定拼命活。”
“所以我不能给他们留下一次的机会,我也不想有下一次。”
王玘听完帕颂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间,王玘选择妥协。
“那明天靠岸之后,我们下午去玉佛寺祈福,晚上去河畔夜市逛街吧。”
她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安排,远的地方不能去,但是就近旅游也可以。
帕颂听到王玘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
“我去一下卫生间。”
王玘说完离开,整个大堂吧只剩下宁江和帕颂。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仿佛都在认真的聆听大堂吧的纯音乐。
直到宁江的目光转移到帕颂的脸上,“你是不是恋母?”
“噗!”
帕颂刚喝进嘴里的柠檬水全部喷在宁江的脸上。
宁江脸色铁青地拿着纸巾将自己脸上的水擦干净。
帕颂又想咳嗽又想说话,拍着胸膛等自己平复下来后激动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恋母?”
他总感觉帕颂对自己妈妈的感情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
宁江把手里的纸巾扔到一旁,眼睛却牢牢地锁住帕颂。
“我恋你母。”
宁江后槽牙有点痒,他这句话是骂自己还是骂自己?
“我喜欢你妈妈是认真的。”
“难道不是因为你在自己妈妈身上没有得到的感情想要从我妈妈身上得到?”宁江死死地看着他。
帕颂很无语地看着宁江,“爱情和亲情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你会想和你妈妈睡……”
帕颂没说完,直接用手挡住飞过来的杯子。
他在宁江起身拽住他衣服的时候笑着道:“别生气。”
“还是我戳中你肺管子了。”
“不,是你说话让我恶心。”
宁江右手拽住帕颂的衣领,左手一直在枪手柄处徘徊。
“母亲两个字不该被侮辱,你这种从小生活在烂泥里,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人永远配不上我妈妈。”
帕颂在宁江说完后一把推开他,脸上的笑容是甜的,目光是冷的。
他看着宁江,挑衅道:“可是你真的好像我和王玘生出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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