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夏栀初不悦的皱起了眉。
秦深和莫淼见状,立马过来想要扶他,却被他甩开了。
“枭爷,我们扶您到沙发坐着吧。”秦深伸出手想要把他扶起来。
男人看也没看,冷冰冰的说道:“都走!”
秦深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侧头局促的看向了夏栀初,后者明显还在生气,也不愿意理他。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良久,男人开口,“莫淼,把夫人带去吃早餐。”
莫淼立马上前,“夫……夫人,我们先去吃……吃早饭吧。”
妈呀,老大现在看起来太吓人了。
夏栀初这才把视线看向了地上的男人,看到那渗血的手时,心下一颤。
“淼淼,去拿个医药箱。”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可……可是,老大……”莫淼有些为难,毕竟她听从的是莫北枭的命令。
话没说完,就被夏栀初冷冷的打断了,“要我自己去?”
语气冷清,面上没有怒色却能让人感觉出来她生气了。
莫淼一下子愣住了,这语气怎么有点老大的风范呢?
“快去。”秦深在旁边扯了扯发呆的她。
莫淼回过神,看了一眼莫北枭,见他神色没变,这才转身走了。
夏栀初又叫了秦深,“秦助理。”
“夫人。”
“去让人煮点醒酒茶。”
“是。”
秦深离开后,就剩他们两个人。
地上的男人额间的碎发有些湿,眼神涣散,视线在夏栀初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还是已经醉得没有意识了。
夏栀初抿着嘴巴,也不说话。
莫北枭其实那一拳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很清醒了,可是身上的力气却没有恢复。
艹!
他是发疯了才会大早上的跑来喝酒。
这时,莫淼拿着医药箱匆匆跑来。
“夫人,医药箱拿来了。”
“给我吧。”夏栀初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医药箱。
她正要蹲下的时候,莫北枭突然开口,“到沙发那里去。”
夏栀初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犹豫了几秒转身往沙发走去。
莫北枭视线紧随她的身影,缓缓抬起受伤的手,舔了下上面的血迹。
伤口上不知何时沾上了酒,血和酒融合在一起,味道竟然还不错。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撑起身子,晃晃悠悠的跟了上去。
脚步有些虚,快要摔倒的时候,莫淼出手扶住了他,“老大。”
莫北枭稳住身子后,抬手拂开了她,接着往前走。
莫淼不放心的一直跟在他左右,短短十几米的距离,他愣是走了几分钟。
夏栀初坐在沙发上,就那么看着他摇摇摆摆的,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其实都是悬着的。
等男人摔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时,夏栀初才暗暗松了口气。
“手伸过来。”她打开了医药箱,淡淡的开口。
莫北枭看着她还有些生气的样子,乖乖照做。
夏栀初还有些生气,手上的力道没轻没重的,但男人却一声不吭。
任她出气。
等将纱布打上结的时候,夏栀初看着那包扎得一丝不苟的手时,自己都愣了。
什么时候,她包扎技术那么好了?
“夫人,醒酒茶煮好了。”秦深回来了,身后跟着个女佣,手上还端着碗醒酒茶。
“给他喝。”
秦深从女佣手上端起醒酒茶,递到了男人面前,“枭爷,喝点醒酒茶。”
可他举了好一会儿,东西都还在他手上,那个沙发上的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
秦深求助似的看向了夏栀初,心里却想着:枭爷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要我亲自喂你吗?”夏栀初皱了皱眉,看着他淡淡的开口。
他唇角一勾,看着她,笑着道:“怎么敢劳烦夫人?”
下一秒,脸上的笑意收敛,冰冷的视线扫向秦深,“愣着干嘛?还不拿过来。”
被吼的秦深嘴角抽了抽,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又不敢,恭敬的将手中的东西再次递了过去。
莫北枭接过醒酒茶,直接一饮而尽,将碗随意的往茶几上一放,冷冷的说道:“都出去。”
几人见状,立马退了出去。
他看着还隔着些距离的夏栀初,无奈的叹了口气。
“昨晚,你险些摔倒后,我一夜没睡。”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一夜没睡?
夏栀初身子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
满眼血丝,眉宇间透露着疲倦。
她以为是喝酒喝的,没想到会是因为自己。
“你先去吃早饭,别饿着了,我上去洗个澡。”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夏栀初一个人呆愣在沙发上,脑中想的是昨晚上她在浴室里险些摔倒后他的样子,以及一大早看到别墅上上下下的变换。
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楼梯处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而陷入自己的情绪中的夏栀初就跟没听到一样。
“不是让你先去吃早饭吗?”他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夏栀初眨了眨眼睛,神情依旧有些木木的,然后她直接被抱了起来。
他身上那些难闻的气味已经消失,扑鼻而来的是他一贯的淡淡清香,很好闻。
“你酒醒了吗?”夏栀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男人喉结动了动,“嗯”了一声。
餐厅里,早就摆好了早饭。
一时间,只有瓷器碰撞的声音。
“先生,有客来访。”这时管家过来通报。
紧接着一道男声在他身后响起,“哟,来得正好,刚好我还没有吃早饭。”
楚希文说着,直接上前,拉了张椅子就坐了下去。
“楚医生。”夏栀初向他问了一声。
“小嫂子好。”楚希文眯着双桃花眼,笑得特别灿烂。
主座上的男人皱了皱眉,“你来干嘛?”
“你昨晚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问小嫂子夜尿多,身体酸痛怎么回事,我不得过来看看吗?”
闻言,夏栀初手一顿,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吃饭就闭上你的嘴。”男人拿了个包子直接朝他丢去,楚希文准确无误的接住。
“不是你问我的吗?”他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小声嘀咕道,紧接着视线被他手上的纱布吸引,“咦,枭哥你手怎么了?还有气色怎么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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