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保温箱面前,夏栀初有些无措,她转过头看向外面。
莫北枭朝她点点头。
夏栀初又将头转了回去。
护士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从保温箱里把哥哥抱了出来。
“莫太太,您坐那里去吧。”护士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那椅子上去。
夏栀初慢慢走过去坐下,然后护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给她摆着手势,然后把宝宝轻轻的放她手上。
当感受到柔软又有力的触感,夏栀初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莫太太,您放松一点,不然宝宝会难受。”护士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慢慢教她。
她求助似的看向护士,“我……我不会。”作势要把宝宝给护士。
护士按住了她,安慰道,“没事的,就是这个姿势,胳膊放松,不然您的手一会就酸了。”
夏栀初的手还是一直绷着没有变化,怀里的小家伙正睁着一双蓝色的眸子看着她,夏栀初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护士看她眉眼逐渐松展开,转身把奶瓶子拿了起来,“我们要喂宝宝了。”
“就这样,将奶瓶轻轻的放到宝宝的嘴边。”护士把奶嘴放到宝宝嘴边,宝宝一下子就想开了嘴,“要这个角度,还有注意这个出气口要朝上,否则宝宝容易吸入空气。”
护士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每一个注意事项,可夏栀初一个也没记住。
她此时的脑子就像浆糊一样,一团糟。
好在都是护士弄好了,她光扶着奶瓶。
宝宝可能是真的饿了,小嘴巴一动一动的。吃到了美味的东西,一脸满足的样子,一双宝蓝色的眼睛带着笑一般。
“他在对我笑呢。”
护士笑了笑,“宝宝现在还看不到您,他的视线距离很短,可能是闻到了妈妈身上的味道吧。平时我抱他喂的时候,他就没什么表情,看来小家伙知道妈妈来了。”
夏栀初一听,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到了。
过了一会儿,宝宝就把奶嘴吐了出来。
夏栀初以为自己弄了什么,又紧张了,“怎……怎么了?”
“没事,宝宝吃饱了。”
“现在宝宝的胃很小,一次只能喝15到20毫升这样。”
护士把她手里的奶瓶拿了,放在了一边。
吃饱后的宝宝又闭上了眼睛。
“来,您把宝宝给我。”护士从夏栀初手上抱过了宝宝,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每次喝过奶后我们要给宝宝拍嗝,防止他肚子胀气,像我这样来。”
护士拍完嗝后,把他放回了保温箱,夏栀初有些不舍的看着。
“宝宝们虽然是早产,但是各项发育的都挺好,等他们待到足月了就可以离开保温箱了。”
“嗯。”
这时,一直在睡觉的妹妹哇哇大哭起来。
两人的视线同时被吸引过去,只见右边保温箱里的小奶团子正很用劲的哭着。
护士查看了一下,发现是尿尿了,于是拿着新的尿不湿给她换上了。
夏栀初眼睛一直紧盯着护士手上的动作,发现她换好尿不湿后,宝宝的哭声就停止了。
“妹妹比较爱干净,每次一拉完都要立马给她更换一下尿不湿,不然她就一直哭。”护士解释着,然后把小团子抱了起来。
妹妹比哥哥要小一点,出生的时候比哥哥都轻了半斤,这会看着还是小小的。
“您试试看,喂喂妹妹吧?”护士对夏栀初说道。
夏栀初身子一顿,有种想试又不敢的样子。
“别怕,没有那么难的。”
护士直接把小团子抱给她,夏栀初就跟赶鸭子上架一样,自己拿着奶瓶喂女儿。
仔细一看,她举奶瓶的手都是抖着的。
怀中的小团子很给面子,对于她生涩的动作并没有表现出不满,耐心的等着奶瓶送入嘴里。
夏栀初手抖抖索索的把奶瓶喂到女儿嘴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团子用力的吸着奶嘴。
吐出奶瓶后,小团子才睁开了眼睛,还带着笑。
巴掌大得小脸,圆溜溜的大眼睛,琥珀色的。
夏栀初一愣,心里疑弧,妹妹的眼睛怎么是琥珀色的?
站在外面的莫北枭,从女儿被放到她身上之后,就拿出手机,调到了拍摄页面。
看着镜头里,她紧张、温柔、欣喜、错愣的样子,心底柔软了一片。
这一刻,他感觉他拥有了全世界。
喂完奶,护士将小团子抱回了保温箱,就催促夏栀初出来了。
夏栀初侧着头,脚上步伐很慢,很不舍的样子。
门口被关上时,她又趴在玻璃上直直的看着里面。
短短十来分钟的接触,夏栀初并不满足。
“好了,不是抱过了吗?”
看她有些难过的样子,莫北枭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护士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我只是觉得他们被丢在这里,不能在爸爸妈妈身旁,好可怜。”
一说,她悲伤的情绪还上来了。
“怪我。”
莫北枭只说了这两个字,夏栀初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扬起笑,转移话题,“哇塞,我刚刚抱了宝宝们哦。”
她环住了他的腰,把终身依偎在他身上,一脸兴奋的说着刚刚的事。
“好软好软,我好紧张啊,都不敢抱,宝宝们还对我笑了呢,不过护士说了他们现在看不到那么远。”
“嗯,走吧,你该回去吃饭了。”
见他情绪并不高涨,夏栀初抬头看他,“你怎么一点也不想看宝宝们呢?”
“那我激动一下?”
夏栀初:“……”
算了,能让他这种冷冰冰的人有点表情太难了。
“对了,你家里长辈有眼睛是琥珀色的吗?”
“嗯?”
“就是,刚刚我看到了,团团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可我和你,我妈妈,还有那个人以及夏家所有人都不是这样的,所以就有些疑惑。”
莫北枭眸色一深,很快又恢复正常。
“团团?”
“啊,就是我给妹妹取的小名。”夏栀初还挺满意,“对了,你想宝宝们的名字没有?”
夏栀初成功的被扯开了注意力,刚刚问女儿眼睛一事被她抛诸脑后。
男人眼睛闪了闪,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
夏栀初刚想责他没有父亲的样子,走廊里就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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