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蒙斯山。
这里悬崖峭壁、野兽丛生,被喻为不可能有人迹的存在。
山体深处,有一处复古风的建筑。
一辆极其普通的车子停进了院落里,从上面下来了一男一女。
听到车子的声音,从里面匆忙跑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叫忌空,莫晚烟手下一把手。
“夫人,先生,你们来了?”
问出话的同时,忌空心里还有疑虑。
为了保密,莫晚烟并不常来。而且每次过来都会通过内部通讯通知一声。
这次突然过来,让忌空一点准备都没有。
莫晚烟轻点了下头,面色很冷清,“情况怎么样了?”
忌空回答道:“夫人,最后一次药剂一周前已经打进体内,刚刚已经提取了血液。”
如果注意听,还能听出忌空回答这话时声音里带着的虚。
“嗯。”莫晚烟转头,看向一同下车的男子,“滔,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莫晚烟就要往培养房走。
“夫人,刚舟车劳顿过来,要不先稍作休息?”
“不必了!”
说完,莫晚烟也没等白滔,直接就往培养房走去。
“夫人,刚刚取了血,里面还没收拾。”
忌空急忙出声想制止,可是莫晚烟像是没听到一样,而且脚步声越来越急。
忌空心里一慌,连忙冲白滔点了头然后跟了上去。
培养房里窗户紧闭,灯光都没有。
莫晚烟点了一盏油灯,拿着缓缓往里走。
很快,视线里便出现了一个超级大的玻璃器皿。
里面爬的密密麻麻的都是蛇。
超级银环蛇,除了银环蛇本身的毒性外,还被分批次注入了白滔研制的毒素。
所以,玻璃器皿里的蛇,毒性已经很强了。
可如果医生在这,并不能检测出来携带了毒性。
因为白滔研制了可以掩藏毒性的药物,在养毒的同时把毒性藏起来了。
虽然查不到,可是一旦沾染上,那便是一命呜呼。
莫晚烟满意的看着器皿里蠕动的东西,可视线瞥到一旁桌子底下露出来的东西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森冷。
后面跟过来的忌空,还打算偷找机会偷偷把刚刚取血时不小心弄死的一条蛇藏起来。
可他刚靠近,脸上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力道大得他后退了两步,然后看到了莫晚烟暴怒的脸以及轻微踉跄的身子。
忌空倏地就往地上一跪,连连磕头求饶,“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谁给你的胆子?”莫晚烟伸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指着忌空,质问着,“做错事了竟想偷偷隐瞒?”
莫晚烟这么着急不打招呼就过来,完全是她今天看到了网上的消息,她坐不住了。
一想着自己今天要是不是突然来的话,那很有可能这个事情就会被偷偷的隐瞒过去了,莫晚烟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仅是损失了精心培养的宝贝,更是对她威严的挑衅。
“夫人,忌空没敢隐瞒,只是想着等第二批进行第三次培育后,再给夫人说。”忌空连忙为自己解释着。
培养这种血毒并不容易,就这一器皿里也就三十多条,一开始可是用了一千多条。
所以为什么莫晚烟这么愤怒了,几年的心血,就留下来了这么三十多条马上要成功的,可如今却被浪费了一条,不杀了他都已经算仁慈了。
莫晚烟突然歇斯底里的冲他喊道:“你知不知道我马上要成功了?”
“烟烟~”
后面进来的白滔急忙过来扶住莫晚烟,看到地上躺着的银环蛇尸体,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动怒的原因。
大掌给她顺着气,安抚她,“别动气,这不是还有这么多吗?”
莫晚烟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朝跟来的手下开口:“把东西拿出来。”
手下闻言,连忙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莫晚烟看着地上跪着的忌空,朝盒子的方向抬了下下巴,“把东西吃了。”
“是,夫人。”
忌空不敢不从,一把拿过盒子,当着莫晚烟的面吃下了盒子里的东西。
他吃下的是白滔研制出来的玩意,专门用来惩罚做错事的人。
不出三分钟,忌空会疼得满地打滚,浑身上下如同被虫噬一般。
莫晚烟看着忌空疼得脸都扭曲了,心里的火气才消了一些。
白滔开口道:“烟烟,我们到凌烟阁休息一会。”
莫晚烟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地上的忌空说道:“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忌……忌空知……知道了。”
忌空疼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可是他依旧不敢违抗莫晚烟。
莫晚烟又对着手下道:“你,找人把这个地方清理干净。”
手下连忙点头,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莫晚烟转过身,手缓缓在玻璃器皿上摸了摸,“宝贝们,争气些。”
这话像是对蛇说的,也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玻璃器皿里的蛇隔着玻璃对她吐出蛇信子,要是普通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可莫晚烟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兴奋。
“滔,前几天进z国那批好像被有解药了。”
白滔看了眼里面情绪高涨的蛇,缓缓道:“那只是上一批实验淘汰的,毒性并不强。”
莫晚烟瞳孔收缩了一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等白滔和莫晚烟离开培养房时,忌空一身白衣已经黑了。
然而他接下来还要忍受半个小时的噬心蚀骨之痛。
凌烟阁。
莫晚烟坐在藤椅上闭着眼,白滔在她身后替她按摩着。
不远处,有个身穿素色裙装的女仆在小心翼翼的做事,只发出了极轻极轻的声音。
莫晚烟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她抬手放在了白滔的手上,眼睛并未张开,“滔,你休息一会。”
白滔停住的手并未继续,一只手转而抓住了莫晚烟的手,然后坐到了她旁边。
“烟烟~”白滔叫了一声,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内心想法,“能不能答应我,这次不管成功与否,就此止住行不行?”
蓦地,莫晚烟睁开了眼。
眼底带着一抹冷意以及不可置信,她以为白滔该是懂她的。
莫晚烟倏地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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