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煤气灯下的哥谭→逆序宇宙

    

    没有任何打斗。

    克拉克与戴安娜以为那个灯光是蝙蝠侠的求救信号，作为新结盟的一员，他们两个迅速到达现场并以碾压之态干掉了戈登。待到布鲁斯赶到的时候，这个事件已经虎头蛇尾的结束了，结束的让布鲁斯都有些莫名的空虚感。

    赛琳娜昏睡在戴安娜的膝盖上，发丝松散在她腿上。而戈登则在旁边喋喋不休。

    “韦恩承诺过这个世界博览会会是清洁和光明的天堂，但黑暗里的光明只能吸引苍蝇。我答应过市民，我会清洁哥谭的街道，把那些罪恶的东西都扫进尘土里……其中最污浊的就是ji女，把罪恶藏在身体里的女人，那些军ji，害死了多少好人……就是——”

    戴安娜温柔的把赛琳娜放到超人的膝头，走过去一脚把戈登踹熄了火。她十分满意的看着戈登怂拉着脑袋被真言套索捆在原地，看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闹脾气的蝙蝠侠。

    “阿萨，你那个年轻的战士曾跟我道歉，”戴安娜说道，“她说所有人都把你惯坏了。叫我不用为你莫名其妙的脾气而烦心，现在就是她说的情况是吗？”

    布鲁斯的脸更臭了。而阿萨则在此时堪堪到达，她看着被戴安娜与克拉克挤在中间的布鲁斯还有地上人事不知的戈登，嘲讽布鲁斯道：“我一个人工作。”

    布鲁斯幽幽抬眼看她，这让她一个激灵，她扬起脑袋，对着戴安娜与克拉克义正词严的说道：“哥谭的事情不需要外界插手，这次只是意外。没有下一次。”

    摩天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启动了，吱吱呀呀在那晃着。克拉克妄图解除这场尴尬，他说道：“我们可以上去看看吗？就当是劫后余生的庆祝。”

    布鲁斯看着他几乎没染到灰尘的小红靴，不情不愿的点了个头。

    摩天轮慢慢悠悠的向上旋转，阿萨趴在窗户上，看见底下带着三个罗宾赶到的阿尔弗雷德。阿萨在此时抬起头来，咧着一口大白牙对他说道：“看见那两大的了吗，你平行世界的罗宾，你的好儿子，老大跟你打架离家出走，老二跟你打架要跟你同归于尽——更惨的是在这儿他们连你儿子都不想当。”

    布鲁斯的手掌轻摸过熟睡的赛琳娜的发丝，他说道：“如果可以，我更想要一个女儿。我会叫她海伦娜。”

    “好吧，看起来你们是互相嫌弃。”

    圣诞夜的钟声从远处传来，布鲁斯靠在窗户上，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克拉克飞下摩天轮一次性把三个男孩都扛了上来，他们抱着超人大呼小叫，尤其是迪克，不断的高呼着再来一次。

    提姆扯了扯阿萨的衣角，他问道：“我看见你的手环从绿色变成了红色。你是要离开了吗？”

    阿萨摸摸了提姆的脑袋她，解下了抑制器，在他们的注视里飞上了天空。她对着云层呼出了一口冷呼吸，绵密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了下来，粘在她睫毛上瞬间融化。她没有再下去摩天轮，只是再看了一眼这个世界格外明亮的天空后，冲向了赤道线。

    这次阿萨看清时间线的模样了，他们就像是一条连续不断的条带，每个部位都放映着那个时期的故事。阿萨在其中无法停止奔跑，但是无论往哪个方向奔走，都找不到托马斯所在的地方。他就仿佛是不存在于这条时间线上一样——不存在于这条时间线！

    阿萨的思路突然清明，她抵抗着吸引力，把手深入了正在重复剧情条带中。手臂慢慢消失在剧情条带里，在不断的上下摸索后，阿萨确有感觉指尖摸到了其他什么东西。她用力往那边一挣，就好似一个挤在两根习惯间的气囊，挤到另外一边去了。

    再睁眼是哥谭阴暗天空下的阴暗潮湿的墙角，不过这次的落地地点显然好于上次，馥郁柔软的香气证明她身旁还有个玫瑰花花园……阿萨猛然惊醒过来，她摸上这朵培育得无比娇艳的玫瑰，福至心灵大声喊道：

    “阿尔弗雷德！”

    并没有人回应，只是远处的花丛中传出来簌簌的声音。一个黑色的脑袋从里头探出。阿萨的眼睛猛然大睁，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张托马斯最心爱的照片上的脸，她失声喊道：“布鲁斯！”

    布鲁斯头顶还带着阿福心爱的玫瑰的花瓣，他钢蓝色的眼睛看向阿萨，然后猛然反应过来，高呼着“父亲！有人闯进了庄园！”一路小跑出了玻璃花棚。

    阿萨小飞了一下却没有成功，她一路穿过玫瑰花丛，跟着布鲁斯的脚步冲向那个被他呼喊为“父亲”站在人群中央的高壮男人。他高大强壮，言辞威严，还有一身棕色的皮肤……等等？棕色？！

    阿萨倒退了一步，被人一把提溜着领子拎了起来，青年模样的杰森把她提到了那个棕皮男人面前。布鲁斯站在他旁边，委委屈屈告状。阿萨惊恐的问道：“布鲁斯，你妈改嫁了吗？”

    在几声嗤笑里，棕肤男人的脸色几乎要变成了黑色。阿萨努力辨识着他的五官，要说像托马斯，那也可以说像，但是你要是说不像，也不是不行……毕竟看上去都不是一个人种。

    那个一直坐在原地都不肯挪动一下的男人说道：“杰森，把她放下来。”

    “来自异世界的罗宾，你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有意思的消息吗？比如布鲁斯的爹不是达米安，而是另有其人？”

    阿萨的视线停滞在这个虎背狼腰的男人身上，她终于能从那五官里找出归宿了，她颤抖着手指，喊道：“提，提摩西·德雷克？”她的手指划过还是看上最年轻的迪克，又点在杰森身上，她猛吸一口气，尖叫道：“告诉我芭芭拉是不是有个儿子叫詹姆斯！”

    “没有啊，”迪克回答道，“我们还没结婚呢，但是我们是打算给以后的孩子叫詹姆斯。跟她姓，詹姆斯·戈登。”

    阿萨捂住了脑袋，她开始努力撸调顺这些人物关系。她妄图跨越到其他时间线，结果却走向了逆向行驶的时间里。迪克是最年幼那个，而最年长那个则是生了布鲁斯，芭芭拉以后会生詹姆斯·戈登，那么，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阿萨一把抓住了布鲁斯的手臂，她双眼圆睁，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你可以结婚了吗？你应该该结婚了，你看赛琳娜或是谁都很好，早点结婚早点生个儿子。”

    布鲁斯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他求助的看向达米安，但是达米安可不是那种普通的家长，他严肃说道：“你的母亲把你教的太软弱了，现在，布鲁斯，杀了这个人，你要有刺客联盟继承人的勇气和武力。”

    布鲁斯没打算把达米安的话当话听。这个自称是刺客联盟继承人的人脑子多多少少有点毛病，如果不是因为他当着布鲁斯的面表演了一通如何用剑术毁掉一个花园，他大抵会抱着自己心爱的阿尔弗雷德离家出走。

    提姆在旁边嗤嗤的嘲笑，杰森好似听懂了一点东西，他问道：“你所说的哪个布鲁斯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父亲。”

    “？”迪克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达米安是你的曾爷爷？”

    阿萨在心底撸了一下关系，回复道：“不，他应该是我的侄子。”

    提姆按压住达米安的刀，继续问道：“你的宇宙跟我们时间线流逝的不一样是吗？是逆向宇宙？”他顿了一下，突然咧开一个看上去十分和善的笑容，他目光注视着达米安，却是问着阿萨道：“你——是不是有氪星力量呀~”

    “啊，这个有。”阿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

    提姆与迪克同时对杰森摊开了手，迪克笑嘻嘻的对杰森说道：“我就说按布鲁斯跟克拉克的关系，他们以后肯定要出点什么事。”

    “闭嘴。”达米安放下了布鲁斯。他脸色阴沉，说道：“证明你的身份。”

    阿萨纠结了一下突然想起回来前她正在猛薅提姆的头发，便张开了手掌，果然在甲缝里找到了一根带有毛囊的提姆的发丝。阿萨说道：“我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做证据，但是这个是我们那个宇宙的提摩西的头发。没准你们可以验下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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