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柏庭昨天要真死在刺客手里,又有这块令牌在,怀化大将军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云三太太连同娘家谋害她,她爹苏鸿山能不给她报仇吗?
信王府内讧,赵王府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里,苏棠看谢柏庭,“明日你陪我回门一趟。”
她信刺杀和怀化大将军无关,但她不信云三太太什么都不知道。
她要她尝尝与虎谋皮是什么滋味儿!
本来谢柏庭就打算明天去信王府一趟,和信老王爷解释一下留云翊在黑水山庄的原因,现在苏棠要回去,他点头道,“好。”
苏棠随手把令牌塞枕头底下,然后就要下床,半夏和茯苓进来伺候她洗漱。
忙完后,苏棠就去药房了,药房和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变化,苏棠抓药煎药,忙的不亦乐乎。
谢柏庭在书房看书,听着不绝于耳的捣药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疲倦到吃饭都要打起精神,好不容易精神点又开始忙了。
谢柏庭摇头无奈,继续看书。
一本书看了一半,半夏就过来道,“世子爷,世子妃让您去泡药浴。”
谢柏庭眉头打结。
怎么是在给他准备药浴?
把手中书放下,谢柏庭去了药房,苏棠正和茯苓往浴桶里倒药汁,谢柏庭道,“这么急的给我准备药浴做什么?”
离京这么多天没泡了,再晚个三五日也无妨。
苏棠道,“给你去寒气的。”
落个水就哆嗦成那样,得连泡一两个月的药浴才能去干净。
谢柏庭心下暖暖的,他走上前,搂住苏棠的腰道,“这样太辛苦了,不是有现成的药吗?”
苏棠脸一红,还有丫鬟在呢!
半夏和茯苓自动自觉的出去了。
苏棠瞪谢柏庭道,“哪有现成的药?”
谢柏庭嘴角一勾,在苏棠唇上印下一吻,“你就是我的药。”
在山洞里,没有苏棠帮他取暖驱寒,他得冻个半死不可。
苏棠仰头看他,“你去边关打仗能带我去吗?”
谢柏庭愣了下,没领会苏棠问这话背后的意思,他道,“军营禁止女子进入。”
苏棠脸一臭,“不能带我去边关,那你要在边关寒气发作,你是准备抱头驴驱寒吗?!”
谢柏庭,“……”
“还不赶紧进浴桶!”苏棠没好气道。
这下,谢柏庭老实了。
乖乖宽衣进浴桶,一进去,疼的他闷哼出声,苏棠本不想管他的,这会儿听到声音,伸手试温度,“不烫啊。”
“膝盖破了皮,有点疼,”谢柏庭一脸求心疼的欠揍模样。
“……”
“活该!”
在某男闷笑声中,苏棠直接暴走了。
走出药房,就看到天际绚烂的晚霞,美不胜收。
谢柏庭泡完药浴,就差不多吃晚饭了,白天睡够了,晚上就没那么困了,在书房忙到月上中天。
谢柏庭在书房看书,迟迟不见苏棠来,反倒见到半夏端宵夜过来,还给他准备了一份。
这时候还吃宵夜,谢柏庭拢眉道,“世子妃准备忙到什么时候去?”
半夏摇头,“劝了世子妃几回,她都说还不困。”
回了一句,半夏就端夜宵去药房了。
苏棠中午吃了不少,睡了一下午,晚上不饿就只吃了半碗饭,要不是饿极了,苏棠都不会让半夏去准备宵夜的。
酒酿汤圆,味道很不错,但苏棠最想吃的夜宵是烧烤啊啊啊。
酒酿汤圆做宵夜差点感觉。
烤的冒油的羊肉串,撒上孜然……
不能再想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苏棠一边极力的控制自己不想,可想吃孜然羊肉的想法一冒出来就刹不住了,羊肉不成问题,就是孜然,也不知道有没有。
谢柏庭走进药房,就见苏棠抬头看他,瓷白的脸上满是委屈,谢柏庭还以为谁给她气受了,正要问呢,就听苏棠道,“我想吃羊肉串。”
谢柏庭,“……”
谢柏庭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大摞的黑线往下掉。
他还以为谁欺负她了,结果只是没吃到羊肉串委屈的?
羊肉膻味那么重,哪里好吃了?
谢柏庭坐下道,“府里没人喜欢吃羊肉,大厨房不知道有没有,我让陈青去看看。”
没人喜欢吃的东西,那十有八九是没有了,而且,她只想吃孜然羊肉,别的她不要。
苏棠戳着碗里的汤圆道,“只有羊肉也不行,明天回门后,我到集市去看看有没有孜然。”
谢柏庭就不知道孜然是什么,苏棠把一碗汤圆干光,继续忙了。
谢柏庭看她,“不能再忙吗?”
苏棠看着谢柏庭,摇了下头,然后就被谢柏庭打横抱起了。
要是不能,苏棠就脱口而出了,她迟疑了一下,说明明天再忙完全可以。
苏棠挣扎道,“就差一点了就忙完了。”
半夏和茯苓两望着谢柏庭,两丫鬟脸上几乎刻着“别信世子妃的,她的差一点能差半个小时,最后还差一点儿”。
谢柏庭直接把苏棠抱回了屋,放到床上。
苏棠挨到床,就道,“你晚上睡地铺。”
谢柏庭脸一黑,“你还让我睡地铺?”
苏棠好说话,“你不睡,那我睡也行。”
说着,就要下床去铺地铺,只是人还没下床,就被谢柏庭带着睡到床上了,知道苏棠怕什么,谢柏庭道,“我今晚不碰你。”
“真的?”苏棠脱口道。
“……”
他说话就这么不可信吗?
“你不信我说的,那就是假的,”谢柏庭咬牙道。
苏棠果断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哈欠一打,谢柏庭都还没反应过来,苏棠就去会周公了。
真倒头就睡。
谢柏庭,“……”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柩洒进屋来,谢柏庭看着苏棠脖子上一点红印,嘴角一抹弧度半晌弯不下去。
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苏棠只觉得浑身都痛快了,高床软枕,睡的就是舒服。
只是回了王府,就没那么自由,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了,吃过早饭,就得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早安。
去松鹤堂的一路,苏棠都在琢磨有什么法子能让老夫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好像除了老夫人病的下不来床和刮风下雨,几乎一日不落的都来请安,哪怕老夫人并不乐意见到她。
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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