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循声看去,有一个长得很瘦的黑人男子跑进来蹭酒,被这酒馆的老板直接挡在门口。
“老板,我这次真的有很多的消息,只要有人愿意请我喝酒,我就把这重要的消息告诉他。”
“杰斯,你可不要再吹牛了,每次过来都说的是一些屁话,现在哪还有人相信你的鬼话,赶紧给我滚蛋。整天一分钱都没有,就知道到处蹭吃蹭喝。”
“老板,你就行行好吧,让我进去,我就喝一小杯酒好不好?我已经有整整两五天没喝过酒了。”
老板伸手挡着他,就是不愿意让他进来。
林跃朝着门口处伸了伸手。
“让他过来吧,我可以请他喝一杯酒。”
一听这句话,那杰斯显然脸上一喜,赶紧从边上推开老板的胳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
他一来到桌前伸出自己那沾满污垢的脏兮兮的手,直接准备去抓酒杯时。
林跃直接伸手将酒杯挪开。
“先说一说,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喝这杯酒?”
杰斯声音压低了说道。
“我虽然是在西西里岛上混的,但是那些穷人,那些乞丐很多都是我的朋友。我得到消息,今天东海岸回来了两个黑党,他们是过来收橄榄和茄子的。”
眼见林跃面色淡然,并没有放开手的意思,杰斯赶紧继续说道。
“今年整个西西里岛上的收成并不好。很多百姓的橄榄茄子被强制性的送到东边码头,然后黑党以非常低的价格全部拿走了。”
林跃转头看了一眼玛莲娜。
玛莲娜立即会意,她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我好像听边上的邻居说过,的确每年都是这样。”
林跃的手放开,将最边上的一杯酒推给了这杰斯。
“虽然你这个消息说得一点价值也没有,但是也值得这杯酒。”
“先生,一看您就是一个很爽快的人。这样,我再告诉您一个秘密。”
杰斯准备给林跃说话时,转头看了看马莲娜,仿佛觉得马莲娜在这里不合时宜。
“你说吧,她是我的人。”
杰斯立即会错意了,他虽然认识玛莲娜,但是林跃说玛莲娜是他的人。
这个在市井之中经常混来混去的杰斯,立即仿佛赔礼道歉一般。
“夫人,刚才失礼了。我要说的消息是:我们这个岛上有一小部分的居民对黑党很不满,他们准备把橄榄茄子等东西放到西边码头上,卖给那些零散的渔船。你们可千万不要说我说的,如果被那些黑党知道了可就遭殃了。”
马莲娜听到刚才杰斯叫她夫人。
她立即起身很自觉的站到了边上,仿佛觉得自己这样寡妇的身份被人误会成林跃的夫人,会对林跃的荣誉产生极大的危害。
林跃继续静静地喝酒,他喝完了一杯啤酒之后,从口袋里摸出五里拉的银币。
“去帮我打听消息,如果打听到了。我手里面这些钱就是你的。”
“先生,您……您让我打听什么消息?”
“看这西边码头还有东边的码头,无论是那些私人的渔船货船还是这黑党,他们的东西都卖到哪里去了?最好能搞清楚卖给谁了。”
“包在我身上,先生您放心。”
“但是你要记住了,杰斯,如果敢拿假消息来糊弄我的话,你会很惨。”
……
林跃喝完桌子上的几杯酒之后。
他带着马莲娜返回。
整个途中马莲娜找了好几个话题,想跟林跃说话,毕竟她也想给林跃留一个好印象。
马莲娜不想失去现在这个工作,而且她觉得林跃非常不简单。
到了马莲娜家门口,马莲娜向林跃告别。
她朝着没了后门的房间走了过去。
家里面的油灯早已经熄灭,黑漆漆一片。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其实宁愿在刚才那个酒馆里待一个晚上。
至少那里有灯光,比在这个没有后门的黑漆漆的房间里要安全很多。
小镇上半夜偷偷砸她家门的男人很多,马莲娜心里有些害怕。
她站在门口处,迟迟不愿意走进房间。
就在这时,刚才明明已经离开了的林跃,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不远处。
“要不,你跟我去古堡待一晚上。”
“林跃,我丈夫前段时间刚刚去世,我是一个寡妇。这样子别人会讲闲言碎语的,对你很不好。”
“闲言碎语你在乎吗?”
“我……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我丈夫那时候去前线的时候,我就经常被他们指指点点的。现在丈夫都去世了,我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既然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谁要讲我的是非,我就撕了他的嘴!”
玛莲娜:……
“快点跟上!我不然等会儿这边黑漆漆的,指不定会冒出多少坏人过来,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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