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结束后,四个人一起往后台走去。刚绕到台侧,姜凝就看到谢愈知臂弯挂着一件深灰色外套站在那。
师大附中礼堂的空调很强劲,来过一次的人都会记得带一件外套披披,不然坐在位置上真是会被空调风吹得瑟瑟发抖。但礼堂后台的中央空调今天出了问题,几乎不出风,和前面观众席的温度差了怕是得有十度甚至更高。
谢愈知向另外三人微微点了点头,也没出声打招呼,就径直向姜凝走去。他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去安慰姜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眸中全是心疼与包容。
他不知道要讲什么,但是她讲什么都可以,不要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
另外三人看到这个情形也十分识趣,往前多走了几步找另一块地方讲话,给他们留了个能两个人讲话的空间和时间。也不能他们三个人先出去拿东西,不然姜凝妈妈肯定会要找她的。
岑森泽走前还拍了拍谢愈知的肩膀:“好好安慰一下她,她今天已经打得非常好了。还有,等会有时间一起吃晚饭的吧?”
“有的。”
“行。”
姜凝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是忍不住了,唰得一下掉了下来。她似乎是觉得这样太丢人,立即背过身去,用手背大力地抹去脸上的泪水,自欺欺人地想着这样谢愈知就看不见了。
谢愈知扳着她的肩膀把人给转过来,看到她脸上大力摩擦出来的红痕,轻叹了口气说:“姜姜,在我面前想哭就哭吧,没有什么要忍的。”
姜凝刚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再一次崩塌,她好不容易才告诉自己不要在公众场合哭出来的。可是谢愈知和她说,可以的,哭出来是没有关系的,没什么需要忍的。
“差一分....就差一分....”姜凝更咽着说道。
比起差距巨大的落败,这种一票之差的失败或许更加令人难过。换句话来说,最痛苦的时刻常常是“我本可以”。
会让人知道结果后忍不住回过头去想,是不是刚刚那句话说得再圆滑一点就能拿多一票印象票?接质时那个口径如果说对是不是就赢了?自由辩时多推一点自己的论点是不是就有机会翻盘?
明知道想再多也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谢愈知没有急着安慰姜凝,而是先让她哭个够,他刚刚在台上看得出来,小姑娘忍得很辛苦。
所以谢愈知只是关切地看着姜凝,听她颠来倒去甚至不怎么有逻辑的话语,然后适时从外套的口袋掏出一包纸巾,抽出来递给姜凝。
看她哭着哭着情绪慢慢平复过来,谢愈知伸手拨了拨姜凝被泪水贴在眼睛旁的碎发,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明年这个时候我和你一起参加,我们一起拿下下一届的冠军好不好?”ъiqugetv
谢愈知没有对姜凝说没关系,而是问她想不想要下一届的冠军。只有无能为力才会安慰说没有也没关系的,可他们有能力可以再拼一次冠军。谢愈知也想与姜凝再一起拿一次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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