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对孙逸高的身上使用了除尘术。
孙逸高只见面前的少年对着自己身上似是随意一点。
下一刻,他身上的水渍泥渍一扫而空,全身上下干净得比他今早穿这身衣服时还要干净得多。
孙逸高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江有福也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心里有一肚子卧槽想要跟他霄哥儿一诉。
但是碍于孙逸高在旁边,他十分懂事的没有出声,并且暂时尽量收起了自己的吃惊。
林霄对孙逸高微笑道:
“如你所见,其实我们是修仙者。”
江有福十分配合的连连点头。
孙逸高认识江有福,他家后面那江家的小胖子。
小时候过年还对着娘给自己买的县里的糕饼流过口水。
但是他并不认识林霄。
一看他的神情,林霄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自我介绍。
“咳咳,孙兄可能不认识我,我是林家二房的小儿子,林霄,林大有是我爹,林老爷子是我爷爷。”
孙逸高恍然。
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道:
“你们……是想帮我娘?”
林霄不敢把话说死,只道:
“还不知道令堂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敢打包票,但是可以一试,反正……比你家院里那神婆强我还是有自信的。”
孙逸高也觉得那神婆并不靠谱,奈何他姥姥信。
眼下他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孙逸高心想,看看就看看吧。
随即对林霄点点头道:
“你们若是真能救我娘,我孙逸高必当结草携环,涌泉相报!”
“且随我来。”
一大两小三个少年,疾步朝孙家走去。
三人再回到孙家,那神婆已经结束了做法。
此时正拿着块帕子擦脑门的汗。
这挣的也是体力钱啊。
孙地主看到儿子回来,身后还带回来两个少年人,心下高兴。
“孙大叔好。”江有福跟孙地主较熟,率先打招呼。
林霄也紧跟着道:“孙伯伯好。”
孙地主对他俩和蔼地点点头,看向林霄:
“这是大有家的二小子吧?”
林霄上前一步乖巧道:
“正是,小子名叫林霄。”
孙地主笑道:“好好好,我这还有些事,你们好好玩。”随后转头对孙逸高道,“高儿,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说完,就转身跟神婆一起进了主屋之中。
孙逸高先将两人带到了自己房中。
一进屋中,林霄便询问起孙大婶出现异常之前的情况。
孙逸高思索片刻摇头道:
“昨日里我娘亲还好好的,从镇上回来,还说给我买了只野山鸡,今日要做山鸡肉给我补补身体,结果今日早晨,父亲起身后,就发现我娘不对劲了。找了县里很有经验的老大夫看了,什么问题也没看出来,只说我娘身子有些虚。”
如今身在孙家家中,不远处就是孙大婶所在的主屋,之前只是隐隐感觉到的气息,如今却是清楚多了。
林霄闭上眼,将这气息和四周细细对比了一会儿。
而后睁开眼对孙逸高道:
“你娘屋子里传出一股很奇怪的气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或许是妖气。”
孙逸高十分吃惊:
“妖气?怎么可能!难道我家进了妖怪?”
林霄摸了摸下巴,想到孙逸高提起的孙大婶昨日买回来的野山鸡,就问他:
“你娘昨日买回来的那野山鸡在哪?”
孙逸高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野山鸡,愣了愣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会放在厨房吧……”
“走,去看看。”
三人来到孙家厨房,发现里面并没有任何生物,倒是柴火堆旁,有一个被啄开了的小笼子。
林霄抚摸着破口的笼子,微微点头道:
“这上面还残留着跟主屋散发出的相同的气息。”
这下众人心中有数了,看来导致孙大婶神志不清的罪魁祸首多半就是这只被买回来的野山鸡。
孙逸高就道:
“我去跟我爹解释,他应该会允许咱们进去查看的。就是我姥姥那儿有点麻烦,她肯定不相信咱们几个孩子,一会儿我想办法把她引开,你们再进屋看我娘。”
说完,孙逸高就让林霄和江有福回他房间等着。
孙逸高进了主屋。
神婆正将一大包符灰递给孙姥姥,还压着嗓子故作深沉道:
“这符灰可是我门中不传之秘,你们将这符灰分作三份,一日三次熬成水给她服下,什么邪祟都再不敢近身,届时她就能恢复神智了。”
孙姥姥连忙接过符灰千恩万谢:
“哎哟,蒋神婆神力强大,真是菩萨再世啊!我替我闺女感谢蒋神婆。”
蒋神婆摆了摆手道:
“我倒是救人心切,只是这符灰是我门中贵重之物,集日月精华,耗了门人数载之功方画出不到十枚,而且所耗皆是十分名贵的材料,这费用……”
孙姥姥连忙接过话:
“对对对,神婆放心,这神符的花费自然是咱们出,怎么能让神婆的门中白白出力又出财呢!长富,哎哟你个没眼力见的,还不快奉上钱财给神婆?”
丈母娘发话了,孙地主还能说啥呢,只好乖乖掏口袋。
神婆微眯着的双眼勉强睁开了些,瞟了正要从腰间摸碎银子的孙地主一眼,就对孙姥姥道:
“老姐姐,方才我所说那所耗皆是十分名贵的材料这话可不是唬你,即使不算这制符所费的精力和功力,单是这材料费,一枚就不下十两银子呢。不是我说,老姐姐你这闺女,若是没有我,只怕是……熬不过今晚呢……”
一听这话,孙姥姥愣了愣,但依然道:
“神婆说的是呢,长富,咱们可不能让神婆白忙活了,连着神符一块,你至少也得给个十五两才算勉强报答了神婆的救命之恩啊!”
十五两对于村里人家来说,可能一辈子都不一定见过这么多银子,即使对家中小有余财的孙长富来说,也不是轻易能拿出来的数目。
若是他媳妇儿好了还好说。
问题是眼下他媳妇儿压根没见好转。
只是个小地主的孙长富抬眼看了看自己丈母娘,又看了看在床上躺着的自己的发妻,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声:
“稍等。”便转身出了屋。
杵在门口边的孙逸高没出声,看到爹出了屋向厢房走去,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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