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怎么了？”
君荷关上大门，重新拿起手机给苏队长打过去。
君荷：“没什么，刚才看了场笑话。”
“嗯。你刚才说的情况，应该只是村里妇女眼红嫉妒，这种人做不出损坏船体的事情。”
“我知道，他们恶心我，我就不想让他们好过。”
“你看，你得罪的人都是这样来的。”电话里的苏队长叹气。
君荷：“我觉得我没做错，错的是他们，做这些，只是不想让自己平白受委屈。如果怕得罪人而不为自己着想，那我就没必要回来，在京都好好当自己的小姐不好？”
“行吧，你说的都对，自己心里有底就行。”
第二天，到了约定时间，君荷先去了警察局。
刚下车，就看到苏队长穿着便服，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不知道隔着开了个缝的玻璃窗说了些什么，一脸愤怒。
那辆黑色轿车驶离的时候经过君荷身边，她只能从前挡风玻璃看到了一个穿戴严实的男人。
看不清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君荷总感觉对方也看了自己一眼。
“苏君荷，跟我进去。”
苏队长喊道。
“来了。”
君荷连忙把这个念头抛开，跟上了苏队长的步伐。
咨询室内，苏队长和另一个女警坐在君荷对面：“因为船体底部被浸泡，没办法采集指纹，我们退而求其次在进入底部的小推拉门上进行了采集。”
“你先大概回忆一下，这艘船在发生事故之前，都有谁上去过。”
“还是有很多人的，”君荷回忆道，“我家里人和不少村里人都上去过。”
“通往船底的小门位置隐秘，这个位置一般人不会去动吧？”
君荷摇头：“都是村里人，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大家上去的时候，我也没看着，我真的没注意。”
“苏队长，你在那个小门上，到底找到了谁的指纹。”
苏队长：“你回忆下，苏大洋有没有上去过。”
“没有，”君荷斩钉截铁地说，“我下船的时候看到他了，他就在自己船屋，见我下船，还关上了门。”
“他的船也不小，但因为没通过评估，没办法开出去，只能搁浅在浅水区，我每次出海回来，都会经过他的船。”
君荷特意解释。
苏队长点头。
“你和村长的关系怎么样？”
“村长这个人没啥大毛病，一心想要给村里搞生产建设，让大家持续发展。我和村长之间没有过摩擦，私下关系还不错。”
“孔飞，你认识吗？”
君荷突然抬头：“他也上过我的船？”
“孔飞就是上次我报警私自上我的船，被我绑了一夜的三个人之一。”
苏队长：“上面有他的指纹，我们也询问过他，他说过年的时候去你们那里散心旅游，上过很多船，在你的船上留下指纹，还是十分有可能的。这个他有同行伙伴可以作证。”
“龙女号进船底的小门在甲板底下，一般人不会轻易触碰和打开的吧？”
君荷眯着眼，“而且孔飞这个人在我印象中是会做出怂恿别人私自上船抢东西的人，我对他持怀疑态度。”
“好，接下来我们会去找苏大洋和孔飞正式做一次笔录，不过因为先前你们村过年的活动，所以我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
……
戴着口罩帽子的代宁从船上下来，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码头，径直上了一辆早就停在角落里的白色面包车。
面包车外表破旧，但实际内有乾坤，里面桌椅都是纯牛皮。
车玻璃的单向的，看不到里面。
代宁坐在后排，开车的是个带着墨镜帽子的男人，男人姿态放松，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条胳膊搭在前车窗支撑着脑袋，手腕上还缠着个细细的银色链子。
车里播放着不知道谁的钢琴曲，还有一股像是雨后草地的清新味儿。
“联系我，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吗？怎么见到了不开口呢？”
男人背对着代宁，从后视镜也看不到他的脸，代宁抿了抿嘴，放弃了。
“我找到了你们说的那个地方。”
代宁说：“所以，按照约定，之后你们不可以再打扰我的生活。”
“这就要看你给的东西，有没有价值了。”
红灯变绿灯，车子开始缓缓向前。
洛城不算大，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车，所以路上的拥挤程度堪比某些准一线城市。
后面的车看不过面包车的蜗速，纷纷开始鸣笛超越。
代宁拿出一个化妆品分装瓶，里面装的不是普通的水乳，而是水。
“她在石榴岛有个渔场，每次的鱼都是从那里运来，上次我们去石榴岛，我发现石榴岛东侧的情况，你们描述的有点像。”
“鱼很大，很多，而且很凶残。”
“这是我从那里取来的水，你可以送去化验。”
男人没有说话，代宁将分装瓶丢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然后说：“请按照约定，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认为，真的有那么容易脱身？”
“总该试试，万一成功了呢。”代宁说，“还有，既然她的特殊是因为石榴岛，希望你们之后也不要打扰她。”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嗤笑了下，似乎在嘲笑着代宁的天真。
车子停在了一个市场门口，这里大都是卖一些厨房用品，比如调味、厨具等等，品种齐全，而且价格便宜，所以洛城大都有时间的人都喜欢来这里逛逛。
代宁拉开车门下车，然后径直就要往市场里走。
“代宁。”
男人轻声喊住她，车窗稍微降下来一点，“我需要你继续观察苏君荷和苏记小馆，以及苏君荷的人际关系等等，所有她的信息我都要。”
“你做梦！我不会做的，我已经完成了约定！”
“哼”男人发出一声气音，似乎笑了一下，“代宁，你会做的，我等着你的消息。”
说完车子开走，代宁站在原地，双手攥紧拳头，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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