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渺脸上的笑容无比温暖,眨着一双星星眼看着他,“你也没孩子,怎么懂得这么多的道理?”
孟景林将剥好的虾放在席睿琦的碗里,“宝贝,叔叔再给你剥五个,然后叔叔就吃饭,你觉得怎么样?”
席睿琦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我要七个。”
“好,那就七个。”孟景林两只油腻腻的手又抓过一只虾,对坐在对面的小女人说,“你看,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我的目标是八个,小小套路一下,就成了七个,孩子很好相处的,你要用心。”
席云渺此刻对这个男人崇拜极了,“你真是用心了,其实我也用心啊,就是吧,在他们身体健康,无忧无虑的时候,我是不大管他们的,尽量让他们自理,可能我认为我自己的事情更重要吧。”
说白了还不是要努力工作赚钱养活孩子,只有先让孩子活着,有衣食住行,才能进一步谈陪伴。
席睿清什么都明白,非常非常理解妈咪,只是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妈咪好,孟叔叔也好,妹妹调皮。”
席睿琦笑的没心没肺,“孟叔叔喜欢给我剥虾,不喜欢给你剥虾。”
“喜欢的。”孟景林说,“清宝琦宝叔叔一样喜欢的,只是,琦宝是妹妹,清宝让着妹妹,所以才没有跟你争的。”
席睿琦冲着哥哥吐舌头,“孟叔叔就是喜欢我。”
席睿清拦住即将开口的孟景林的话头,“孟叔叔在,妹妹有点嚣张,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可乖了。”
这话说的,仿佛他是带孩子的大人,眼里对妹妹的宠溺和喜爱毫无遮拦的流溢出来,孟景林都有点惊呆了,这小小的孩子,有大哥范儿。
饭后,孟景林带着他们去看电影,四个人走在一起的画面,一如既往,像幸福的一家四口,不过不同的是,席云渺的心里多了一点点不同的变化,不时侧头看向男人的侧脸。
排队进场,黑暗的影厅里,两个孩子坐在中间,席云渺和孟景林分坐两侧,面对席睿琦不时提出的问题,孟景林耐心解答。
散场后,时间还早,孟景林不想就这样和他们分开,提议去散步,找了个环境不错的公园。
两个孩子吃着爆米花,一蹦一跳的在前面走着,两个大人并肩走在后面,不时叮嘱孩子两句。
孟景林在心里计算着日子,“后天又该做手术了吧,我陪你去。”
“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工作忙,不用总是陪着我。”
“大小也是个手术呀,我出差的时候没办法,不出差就陪你去。”孟景林低头瞅着她的手腕,“我看看,疤痕淡了没有。”
席云渺将手塞进风衣兜里,“淡了很多,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孟景林直接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拿出来,撸起手串,借着公园不太明亮的灯光看着手腕处的疤痕,还用手食指指腹在疤痕的位置来回抚摸了几遍,放下她的手,“是淡了些。”
“这灯光你也能看清楚?”席云渺竖起大拇指,“我都看不清楚。”
孟景林眼神里闪着别样的笑意,“我能摸的清楚。”
席云渺顿时尴尬的脸红,瞅着前方,不说话,矫情的用眼角余光瞥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呢。
孟景林盯着她的侧脸,“你是不是热?”
“你才热。”
孟景林笑的爽朗,“我是很热啊,看到清宝和琦宝很开心,一颗心都是热的。”
席云渺抿了抿唇,拨开垂落在眼前的柳树枝,又觉得耳朵也热热的,快走几步,冲着前面喊,“清宝,琦宝,等等我。”
孟景林看着她逃也似的身影,在后面摇头,笑的心满意足。
……
孟景林回家的时候,哼着小曲驶进别墅,他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
走进屋子里,爸妈正在沙发上悠闲地喝茶,他今日心情极好,眼角眉梢的笑意一览无余,“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儿子,又有应酬吗?这么晚才回来。”于婉言起身,上前拍他的肩膀,满眼慈母的爱意在流淌。
“没有。”孟景林哈了一口气,“你看,一点酒味都没有,我自己开车回来的。”
“平时也这么晚回来吗?”于婉言关切道。
孟景林笑着在沙发上坐下,“妈,你都来了这半天了,我的事估计你都盘问的比我自己还清楚了。”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佣人,佣人心虚的低了头。
他倒不在意这些,父母也是关心他。
于婉言坐在他旁边,拉过他的手握在手里,“儿子,我和你爸想问你点事。”
孟景林随口道,“问吧,你儿子在你们面前没有秘密。”这么多年来,他也极少这样跟父母说话,孟家父母都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于婉言看了孟祥森一眼,问,“我和你爸想知道,你和席云渺现在相处的怎么样?”
孟景林眉眼又弯了弯,“晚上跟她和她的孩子吃了饭,看了个电影,逛了个公园,各回各家,睡觉。”
于婉言又问,“我和你爸也很喜欢云渺这孩子,如果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是我们家的福气。”
孟景林对自己的父母还是了解的,笑意不减地看着她。
于婉言又道,“你看哪天叫着云渺和孩子们,回家吃个饭,我和你爸也好久没见她了,挺想她的。”
“她现在工作忙,过段时间,等她不忙的。”
“工作什么时间不能做,也不能因为工作耽误生活,你要是不让她来,我就亲自给她打电话了。”
孟景林立刻坐直身体,反握住她的手,“妈,这是我和她自己的事情,你和我爸不要插手。”
“儿子,爸妈也是关心你,总要考虑你们的未来吧,说说你们有什么计划?”
计划?现在哪里来的计划,他都摸不准席云渺的心思呢,这几天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急切的想要抓住,也知道只会适得其反,假装很轻松潇洒的样子,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紧张,“也许哪天就在一起了,也许哪天就分开了,也许哪天就领证了,我们没有计划,也不计划,现在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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