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正要满意地离开。

    “太子,驾到!”

    突然其来的一声太监的高喊。

    叶信在侍卫的拥护下,大步走来。

    周围的宫人,侍卫们,一齐跪倒在地。

    “臣弟,拜见殿下。”

    “奴才,拜见殿下。”

    八皇子跟刘瑾,只能上前行礼。

    叶信扫了八皇子一眼,就把目光落到了刘瑾身上。

    “刘瑾,你在司礼监当差多少年了?”叶信淡淡地问道。

    他没有说免礼,刘瑾跪在原地不敢起身,回答道:

    “回禀殿下,自从皇上亲政,奴才就入了司礼监,至今已有二十三年。”

    刘瑾不无得意地回答。

    叶信神色冷漠,道:

    “二十多年了,还不懂得规矩啊。”

    刘瑾想都不想地反驳:

    “殿下,冤枉了。奴才在司礼监当差,从没有出过岔子。陛下前些年亲口夸奴才最守规矩的。”

    “冤枉?!”

    叶信上前一步,冷笑着抬脚踹到刘瑾的脸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

    刘瑾没有防备之下,哀嚎一声,捂着脸仰面八叉躺在地上,鲜血蜿蜒地流下来。

    脸骨被折断,钻心的痛苦叫刘瑾愤怒得失去理智。

    “殿下!你这是为什么?”

    “你只是个奴才!”

    叶信冷声说道:

    “孤受父皇的嘱托,监管国事,圣旨里写的清清楚楚,军国宫中大事,由孤全权处置,见孤如陛下亲临。踹你个奴才一脚,你还敢质问?!”

    刘瑾目光怨毒,望向叶信,恨声道:

    “殿下要拿奴才出气,奴才没有话好说。可奴才是陛下亲自任命,深得当朝宰相信任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殿下没有缘由地要打要杀,奴才的命自然没什么,可殿下总要给皇后娘娘,给宰相一个交代!”

    刘瑾对叶信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懦弱无能的印象上。

    只要一提权势滔天的宰相,太子肯定吓得不轻。

    然而。

    “你以为,孤会在乎宰相跟皇后的议论?何况,你只是个奴才,在他们的心目中,分量远远不够!”

    说完,叶信眼中杀机毕露。

    “来人!”

    大太监冯保立刻从人群中出来,俯首领命。

    “奴才在。”

    冯保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同样是司礼监的人,看到这儿,怎么还会不明白?

    刘瑾厉声喝道:

    “冯保,是你!是你出卖我!”

    冯保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全神贯注地凝神听叶信吩咐。

    “拖出去,杖责至死!”

    刘瑾面如死灰。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叶信真要发起狠,捏死他不要太容易,他始终只是个太监,一个奴才。

    “八皇子,八皇子救命啊!”

    刘瑾才知道害怕了,惊恐地向八皇子求救道。

    八皇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殿下,刘瑾怎么说都是陛下亲封,宫中呆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杀了,恐怕,父皇那里还有朝堂上会有议论…”

    八皇子说着说着,就瞧见叶信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莫名就心虚,讪讪地闭住嘴巴。

    下一刻,叶信问道:

    “你也在宫里长大的,更是宫中的老人,应该知道,未经父皇许可,任何人擅自入司礼监,查看奏章,属于大逆不道的重罪!”

    八皇子脸色变得惨白,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不,不是。”

    “我我没有的。我只是,只是好奇,想学习学习如何处理朝政……”

    被叶信吓得脑袋一团乱麻,八皇子想都不想顺口说出。

    旁边趴地上满脸流血的刘瑾听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八皇子怎么能这么讲?授人把柄啊。

    “学习处理朝政?”

    叶信先一愣,没想到八皇子这么蠢,很快,他提高了嗓门:

    “学习处理朝政?”

    “你是说,你想要取父皇,还有我这个监国太子而代之,提前做好准备吗?”

    八皇子这时候才明白,自己说得话有多蠢。

    更叫刘瑾惊呆的事情发生了。

    八皇子心慌意乱下,竟然噗通一声当场跪下,哭丧着脸道:

    “殿下,我不是,我没有……”

    “是么?你先老实呆一边儿去!”

    叶信冷笑一声,转头吩咐冯保: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冯保急忙招呼一群锦衣卫,拖鸡似的把刘瑾拖走。

    刘瑾脸上的鲜血淌到地面,留下长长的血迹,他死命的挣扎:

    “殿下,饶命啊。奴才也是不得已,奴才,再不敢了。”

    叶信好像没有听见般。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有节奏的板子声,以及刘瑾的哀嚎。

    此时,司礼监的太监们已经全部跪倒在门口,惊恐万分地看到眼前这一幕。

    向来司礼监只手遮天的刘瑾,太子殿下几句话的功夫,就拖出去活活地打死。

    他们一个个头都不敢抬,身子抖得像筛子似的。

    生怕太子再看自己不顺眼,又是一顿板子没命了。

    “冯保。”叶信淡然地吩咐道:

    “司礼监里面,有谁不是刘瑾的同党,列个名单给孤瞧瞧,走了个奴才,有大把人顶上去!”。

    “奴才遵命。”

    冯保恭恭敬敬地回答。

    在场司礼监视的众人,有的惊慌,有的窃喜。

    司礼监要变天了。

    一名司礼监秉笔太监被诛,少不了清算他的党羽,也少不了腾出大把空位,让其他人补上。

    然后,叶信扫了眼有喜有悲的人们,挥挥手道:

    “叫他们散了。”

    不等有的人想求饶,有些人兴奋地要高呼千岁,锦衣卫很快驱散了周围的宫人们。

    叶信的不远处,只剩下浑身发抖的八皇子。

    “你很害怕?”

    叶信踱步到八皇子面前,轻声问道。

    还没等八皇子开口,叶信一抬手,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扇在八皇子的脸上。

    八皇子白嫩的脸庞上,瞬间显出五个红指头印,脸高高肿起。

    八皇子感到一阵天昏地转,整个人大脑短路了片刻。

    “你跟孤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孤也不想落个手足相残的坏名声,可你要知趣些,不该你拿的你不要拿。规规矩矩的,孤保你一世的富贵王爷。”

    叶信冷冷注视着八皇子,目光如刀:

    “可如果你有不该有的心思,下场也会无比的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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